姜凝在心里为自己的好闺蜜捏了把汗。画展的地点选在裴氏企业旗下的一间艺术馆内。姜凝到的时候,裴妙星正在布置现场。“黑咖。”姜凝把带的咖啡放在桌上。“宝宝你可太了解我了!”裴妙星飞扑着跑过来,一边拿起黑咖喝一边吐槽“昨晚太紧张了,我一晚上没睡,你说我今天要多久能把画卖完?”裴妙星掰着手指头数数。姜凝不好意思打破她的美好幻想,看了一眼地上那幅如鬼画符般的作品,挠了挠头
回到姜家的几个晚上,姜凝都做了同样的一个梦。
她梦见了第一次和京越见面的场景。
那年她五岁。
父亲和京叔叔谈合作,顺便把她也带了过去。
那时候,京家老宅的后院有好大一片的栀子花田。
正值春日,栀子花开,花香扑鼻,她在那儿玩的不亦乐乎。
一抬头,才看到有个哥哥在冷冷盯着她看。
京家的佣人姐姐说,他是京家的少爷,叫京越。
“京越哥哥好。”
她第一次见他,只觉得这个哥哥好帅气,但是看人眼神的好冷,像冰川,能把人冻住。
他看了她好久,一直不说话。
后面,姜凝要走的时候,他才开口
“亿彤姐姐,去拿些蜂蜜水来。”
于是乎,那片花田只剩下她和京越两个人。
那个时候京越才九岁,站在阳光下,整个人就已经散着一股沉冷自持tຊ的气质。
他看着她的时候,问了这一句。
“你为什么摘我的花。”
她记不清自己回答了什么。
只想起来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京越握住了她的手腕,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时候她太小,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摇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握着她的力道又大,姜凝挣不开,又哭又闹的,还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咬的很用力,还流血了。
谁知道他还是不松开。
“你哭什么,我在问你的名字。”
这是京越和她说的第三句话。
姜凝哭的更厉害了。
最后还是佣人姐姐回来了,京越才松开的手。
结果回家之后姜凝就烧了三天,把发生过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可是时隔这么多年,她居然把这件事情想起来了。
半夜,姜凝坐在床上,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打开,她的心口蔓延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自那次以后,父亲母亲就没让她再接触过京越。
这么多年也只有在一些宴会上见过他几次,而他表现得也十分正常。
直到她十八岁那年,京越突然找了过来,并且囚禁了她三天三夜。
这么久了,她一直以为京越是因为舞蹈才喜欢上她的。
现在看来,并不是。
也许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已经对自己有想法了。
他一直等。
就像是潜伏在暗处的野兽,在伺机猎捕早就看中的猎物。
他足够有耐心,也能藏的住野心,一直等到她十八岁。
想到这,姜凝打了个冷颤,手脚阵阵发软。
她连忙打开了床头的灯,那一点点昏黄的光亮起,她的心跳才稍稍缓和下来。
墙上的指针指向三点。
她蜷在床头,毫无睡意。
就这么撑着到了早上七点,姜凝起床了。
今天她和裴妙星约好了,要帮对方办画展。
也不知道妙星是抽了什么疯,一回国就嚷嚷着要办个人画展,把所有的作品都卖掉。
别人不清楚裴妙星的画技,姜凝还是清楚的。
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奇烂无比。
不过裴家家大业大的,也用不着她多有才华,多有才华最后也得回来继承家业,而裴妙星更是清楚自己的实力。
艺术没天赋,再努力也白搭。
所以她在法国进修那几年天天拉着外国友人斗地主打麻将,画技是一点没有长进。
办画展观观赏还好说,要说卖画,有点悬。
姜凝在心里为自己的好闺蜜捏了把汗。
画展的地点选在裴氏企业旗下的一间艺术馆内。
姜凝到的时候,裴妙星正在布置现场。
“黑咖。”
姜凝把带的咖啡放在桌上。
“宝宝你可太了解我了!”
裴妙星飞扑着跑过来,一边拿起黑咖喝一边吐槽
“昨晚太紧张了,我一晚上没睡,你说我今天要多久能把画卖完?”
裴妙星掰着手指头数数。
姜凝不好意思打破她的美好幻想,看了一眼地上那幅如鬼画符般的作品,挠了挠头
“为什么非要卖画,留着收藏不好吗。”
“你不懂。”
裴妙星撇撇嘴,眼神开始闪躲
“我跟人打了个赌。”
“内容是什么。”
裴妙星咽了咽口水,小脸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你别管,总之,一定要卖完,这事关我下半辈子的自由。”
“神神秘秘的,什么呀。”
姜凝猜不透她心思。
两人简单的吃完了早餐,就开始干活。
艺术馆有两条走廊,分别连接着不同的场馆。
姜凝负责右侧的走廊,她需要把画一幅一幅地挂到墙上。
一直忙活到下午,临近开展时,她还在处理最后的一批画作。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男声
“阿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