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回家住了?不用每天面对这个疯子了?“七天之后我来接她。”京越的目光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户,落向床上的那道纤细身影。自然,也没错过她雀跃几秒又沉静下来的表情。他垂眸,遮盖住其中翻涌的情绪。或许沈让说的是对的。他应该给她一些自由的空间。“什么七天?七天不够,闺女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恢复不了!”姜妈妈不同意。可京越的态度很强硬“只有七天。”七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你要是敢摘下来,我不介意在你的脚踝上戴一个新的。”
他走进房间里。
沐浴过后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
可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有链子的那种。”
他看她半晌,恶劣地开口补充。
姜凝停了手上的动作,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
她以为,这样就能隔绝与他的距离。
但下一秒,病床的另一边凹陷了下去,紧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环在她腰间,她的背后抵上坚硬的胸膛。
“京越,这里是医院!”
“嗯。”
男人微凉的气息洒落在她肩颈,渐渐变得滚烫。
“不喜欢它吗?”
他的手落在她手腕上,指尖温柔抚摸着她的肌肤,以及那个手环。
“不。”
姜凝不喜欢。
她觉得这个东西像一种桎梏。
束缚她自由的桎梏,和脚镣没有区别。
她以为,京越会凶巴巴的说
“不喜欢也得喜欢”
可是,他说
“阿凝,喜欢它,好不好?”
喜欢它,也喜欢他。
他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
姜凝僵硬着身子不说话。
她总觉得京越病得更严重了。
有时候温柔地和她说话,有时候又像个禽兽扑过来。
“京越,你病的挺严重的,看看医生吧。”
她试图好言相劝。
而男人圈着她腰的手又紧了些。
“相思病也算病的话,我认了。”
“……”
他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情话了。
好恶心。
姜凝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随后,他的手开始往她衣服里伸。
“京越!”
她咬唇,整张脸都涨红了,翻了个身,打掉了他的手。
这个人怎么什么时候都在想着那种事情。
京越轻轻扯开她病号服的一角。
那雪白的脖颈上满是青紫痕迹,锁骨那儿,还有个红色咬痕,视线往下,落在那包着绷带的圆润肩头上。
眸色微微一暗。
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颈窝。
“对不起。”
姜凝听见他用微哑着的嗓音说这三个字。
“……”
“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
姜凝没有反应。
不会这样欺负她了么。
老实说,她不信。
余华老师说过,男人最爱发誓,男人的誓言和狗叫没有区别。
更何况她招惹上的还是男人中的精神病。
姜凝住院的消息没瞒过姜家夫妇。
姜父来到医院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你这个孽畜,是不是想把阿凝害死?我要把阿凝带回家!”
姜凝坐在病床上,指尖微微拽紧被单,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生怕错过任何一点情况。
“可以。”
姜凝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
他说可以?
真的假的?
她可以回家住了?
不用每天面对这个疯子了?
“七天之后我来接她。”
京越的目光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户,落向床上的那道纤细身影。
自然,也没错过她雀跃几秒又沉静下来的表情。
他垂眸,遮盖住其中翻涌的情绪。
或许沈让说的是对的。
他应该给她一些自由的空间。
“什么七天?七天不够,闺女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恢复不了!”
姜妈妈不同意。
可京越的态度很强硬
“只有七天。”
七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一想到这么多天不能见她,他的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病房里,姜凝安安静静坐着,她把门口的对话内容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七天。
她可以七天不用再看见京越。
她如释重负,轻轻呼出口气。
“咯吱——”
门开的声音落在耳边,抬眼,男人跨步走了进来。
“京——”
出口的话还没说完整,就被男人弯腰拥入了怀里。
他的怀抱很凉,抱着她时,又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的呼吸里满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沉木香气,避不开躲不过。
”阿凝,七天之后,我接你回家。”
说完,京越转身离开。
宽敞的走廊里,他的背影修长削瘦,徐徐日光洒落进来,却难以消除他身上那股冷寂如冰霜的气质。
影子随行,此消彼长,正如他和这个世界的距离,遥远不可及,落寞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