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箱笼又是家具的,阵仗不小。实在勾人心思。车行的人嘴巴也闭得严严的,虽然有的人已经十分想和人分享一下。这个分享欲暴涨的人中,也包括黄大人。一离开齐府,黄大人快马加鞭回了府衙,寻了老朋友就开始分享,连带着那几件东西的事,老朋友也不是个把门的,不出一会儿功夫,整个衙门就都知道了。车行的人还没把东西卸完,消息已经飞出了半个京城。传到齐府,已经衍生出了好几个版本:有说齐远被狐狸精勾了魂,得请道士上门清一清;
齐府。
黄大人为了自己能早点离开,让人回衙门调了人过来,不过他一个官媒,能调动的人有限,好在车行给力,派了不少人手,很快陆兮瑶的所有东西都装上了车。
车队晃晃悠悠骨碌碌往国公府去。
“这么长的车队是干什呢?齐府要搬家?”
“不知道。”
普通民众的消息没那么快,齐府人嘴严,搬东西时也没往外传,所以大家都还不知道。
众人好奇得很,有些好事的更是抓耳挠腮,只想马上探出个究竟来。
又是箱笼又是家具的,阵仗不小。
实在勾人心思。
车行的人嘴巴也闭得严严的,虽然有的人已经十分想和人分享一下。
这个分享欲暴涨的人中,也包括黄大人。
一离开齐府,黄大人快马加鞭回了府衙,寻了老朋友就开始分享,连带着那几件东西的事,老朋友也不是个把门的,不出一会儿功夫,整个衙门就都知道了。
车行的人还没把东西卸完,消息已经飞出了半个京城。
传到齐府,已经衍生出了好几个版本:
有说齐远被狐狸精勾了魂,得请道士上门清一清;
有说齐三爷当初娶夫人就是为了对方的嫁妆,还拿对方的嫁妆纳姨娘。
也有说齐家整个都是算计鬼,还好国公家的女子聪明离开了。
因为涉及到陆家,倒是没人说陆兮瑶不好。
民众可能不是最有智慧的,但这个群体却是最长情和记恩的。
他们崇拜、尊敬陆家,也把这一份偏爱,转移到了唯一的遗孤身上。
也因为此,齐家门口被人泼了大粪,来的是一群人,穿着粗麻布衣,各个蒙着脸,拿家伙什的,搬夜来香桶的,分工合作,倒完就四处逃蹿,独留后面追上来的倾脚工气喘吁吁。
齐家无语,他也很无语,第一次见抢夜来香桶的,
齐家扣了人问清楚,确实跟倾脚工没关系,这才把人放走。
余下就是清理了。
门口实在太臭,家丁奴仆们堵着鼻子干活,洗了不下十遍,大门口才好些。
慈安院。
齐老夫人转着佛珠,一个劲的念阿弥陀佛,齐家三个儿子都在下首坐着,谁也不说话。
厅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最终还是齐老夫人开了口,“说说吧,这个事要如何处理?”
齐隶靠在椅背上,玩儿着腰带,“有什么好处理的,和离的是三弟,往妾室箱里塞原配嫁妆的也是三弟,如今爆出来,也是三弟自己作。
唉,那个白姨娘如此穷,实在可惜。”
他在可惜陆兮瑶的银子。
按照现在这个情形,以后可没人给他收拾烂摊子了,再想去赌场,就得换方式,实在有些头疼。
齐跃跟着点头,附和道:“确实没什么好处理的。”
齐老夫人一看指望不上这两人,不耐烦的将人轰了出去。
“母亲,你也不用恼,大哥二哥不一直这样,这事对我影响也不会很大。”
“如何不大。”齐老夫人摇头,“你刚刚得侍郎的位置,根基未稳,指不定那些官员会在下面做些什么。
这事也怪白芝芝,本来大家悄悄的就算了,她去闹那么一场,自己被打了一顿不说,还把那黄大人招来了,还带着两份单子。
说起来,你也糊涂。我都说东西我来安排,你何苦要参与那一下子?唉!”
齐老夫人重重叹气。
似乎从她接受白芝芝那天起,家里就十分不顺,从库房钥匙到现在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担心
齐老夫人的话倒是提醒了齐远,他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今日的事,似乎是陆兮瑶一手促成的。
她能算到这么多?
齐远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陆兮瑶,包括她身边那四个丫鬟。
若不是白芝芝这一场,他根本看不出这四个丫鬟习了武,她们隐藏的实在太好。
“母亲,你不用忧心,儿子会处理好一切的。”
齐老夫人点头,不再多言。
她说什么也没用,眼下最难的,恐怕是明日朝堂,侍郎的位置多少人盯着呢。
齐远离开回了书房,看着空荡荡的墙壁,他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似乎透过墙壁看见少女兴高采烈布置的样子。
“兮瑶,你是不是因爱生恨,所以才给我下了这么个套?”
他轻轻呢喃,看着墙壁的双眼略有些迷离。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人推开,白芝芝不顾身上的疼痛走进来,“齐远,那些聘礼和嫁妆是怎么回事?”
扬风院空了,她也终于想起来收拾那些箱笼,可是打开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箱笼里根本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大多是布匹棉被之类的,最值钱的就是她最开始看的那一箱,如今没了陆兮瑶的那七件,也不值多少了。
“齐远,你骗我!”
齐远隐忍着额上的青筋,劝道:“芝芝,咱们是一起的,你我是需要分那么清楚吗?”
“可那些是我的嫁妆。”白芝芝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些都是你对我的心意,你便是如此敷衍我的吗?”
齐远真想大骂。
他就是敷衍又如何!
不过他克制住了自己,齐府已经没了陆兮瑶,他不能让白芝芝再和他离了心。
“芝芝,我将我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了,那七样物件,在我的书房,我也一并塞给了你,就因为这样,如今外面都在说我花妻子嫁妆,明日说不得还有人参我,你还要我如何做,你说。”
他双眼猩红,带着点湿意,似乎受到了极其大的伤害,而伤害来源,便是白芝芝。
白芝芝嗫嚅半响,最终弱弱说了句“齐府没家底了吗?”
齐远点头,委屈中夹杂着悲伤,很是可怜,白芝芝的心软了一半。
“芝芝,我已经把我最好的给你了,你信我的爱吗?”
白芝芝主动上前抱住他,坚定道:“当然信你。”
但齐府竟然没了家底,这让她始料未及,她得为自己做别的打算才行。
这边的一切都没影响到国公府,甚至连外面的传言都没有传进国公府。
临近中午,福伯等人在大厅中摆了一桌子的菜,请了陆兮瑶过来,一群人吃接风宴,也是“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