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想活着啊,就打电话给她,跟她说清楚了我的情况。可是她却觉得我在跟她耍心眼子,想骗她钱。我真的寒心呀,我要是想骗她的钱,何必等到现在,又何必明知道她心里没我,还一直苦苦支撑着?没办法呀,我也没工作,也没父母,我也不想去麻烦柳青。柳青知道我有病,但她不知道我的具体情况。贷款也是不可能的,最后我只能放弃了治疗。那个时候我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了,和她提出了离婚,她也仍然觉得我在威胁她。哪怕到我死的那天,我也还记着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柳青的话让我心头一震。
她当然知道江悦是何许人也,她也知道自已斗不过江悦。
可是她就没在怕的,我能感觉到,柳青是豁出去了。
江悦停下脚步,转头冷冷的看了柳青一眼,说道:“记住你今天跟我说的话就行了,到时候别后悔!”
“放心,我随时奉陪。”
直到江悦离开后,柳青才如释重负一般长吁了一口气。
紧绷着的身体一下就瘫软了,她靠在门框上,缓缓蹲下,双手掩面,忽然哭了起来。
她终究是个女人,即便在江悦面前表现得那么坚强,可内心里也很脆弱。
我走到她身边,即使抱不住她,也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离开她,我一定让她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惜,没有机会了。
只是柳青,你好傻呀,为什么要去得罪江悦呢?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啊!
……
江悦回到车上,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出去。
表情冷漠的对手机那头的人说道:“陈主任,帮我个忙……星河传媒有个叫柳青的员工,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把她从公司开除了。”
完了,柳青终究是斗不过江悦的,她的社会背景太强了。
这个陈主任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好像每次都能帮江悦搞定一切。
柳青你就不该为了我和江悦起冲突啊,何必呢?
我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悦在背地里这些操作。
她简直就不是人,为了和自已的白月光在一起,我已经被她害死了。
难道还想害死柳青吗?
刚放下手机,江悦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她接通后应了几声,便匆忙赶去了公司。
原来是弗兰克又来了,我当然知道这个业务对江悦来说,很重要。
这倒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一旦拿下这个业务,江悦公司的知名度自然会在业内打响。
她为了这个业务已经连续加了好久的班了,可惜啊!人家还是不买账。
办公室里,方婷端来两杯咖啡。
弗兰克也不废话,直说道:“江小姐,楚先生还是没回来吗?”
江悦并没有告诉弗兰克我去世的事情,她继续瞒着,说道:“弗兰克先生,我知道你很看好楚江河的创意,我也看了他的方案,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优化……”
弗兰克扬了扬手,打断了江悦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完全可以找别的公司来做了,我只需要楚先生,麻烦你还是给他打一个电话吧。”
江悦本身刚才还在柳青那里吃了个闭门羹,她还在气头上呢,脾气一下没收住。
“弗兰克先生,我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他呢?比他厉害的人比比皆是,他是给你什么好处了吗?”
弗兰克却淡定道:“江小姐,请你明白,是我们老板看中了楚先生的创意,并非是我个人。你明白吗?”
江悦冷哼一声道:“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楚江河已经死了,你们永远也不可能找他来合作,不可能的。”
弗兰克顿时皱起了眉头,不可思议道:“为什么?你作为他的妻子,你为什么还这样说他呢?”
“他真死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什么时候的事?因为什么?”
“我可以回答你,但咱们能好好谈吗?”
弗兰克并不会被江悦轻松拿捏,他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而且又是甲方,还能被乙方威胁到了不成。
弗兰克顿时冷笑道:“那抱歉,如果楚先生真的意外去世了,那我们的合作就此终止吧。”
“已经签了合同,凭什么你说终止就终止?”江悦面无表情道。
“违约金我们赔,就这样。”
弗兰克潇洒的说完后,起身就离开了。
弗兰克离开后,江悦抓起茶几上的咖啡杯,便用力地摔在地上。
“砰!”
一声脆响,玻璃杯被摔成了碎片,褐色的咖啡瞬间洒了一地。
听见声音的方婷急忙走进办公室,看着满地的狼藉,皱眉问道:“江总,怎么了?”
江悦按着太阳穴,朝方婷挥了挥手:“让清洁工进来打扫一下,没事。”
方婷点头,退了出去。
江悦瞬间没了心情,靠在沙发上,满脸憔悴。
她自言自语着:“楚江河,为什么哪儿都有你!”
“因为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我突然消失了,你自然不习惯了。”
我的话,她当然听不见。
她又自嘲似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又有些苦涩的样子。
可我根本不心疼,我巴不得她气死才好。
想起我车祸前的两个月,我还在医院做治疗,医生建议我做靶向治疗。
可是那玩意费用昂贵,有一个什么机器,只要一开机就是上万的费用。
我哪里有钱啊,江悦不准我出去上班,每个月只给我一千块钱买烟抽。
要知道,她家的佣人一个月也是五六千的工资。
我连她的佣人都算不上啊!
更别说她的狗了,她养的那条柯基,一个月都要花费她好几大千。
她给我的这一千块钱我还留了一部分给她买各种吃的和礼物,这几年也存了一些,可也被我这个病全都消耗了,哪里还有钱做靶向治疗。
但我也想活着啊,就打电话给她,跟她说清楚了我的情况。
可是她却觉得我在跟她耍心眼子,想骗她钱。
我真的寒心呀,我要是想骗她的钱,何必等到现在,又何必明知道她心里没我,还一直苦苦支撑着?
没办法呀,我也没工作,也没父母,我也不想去麻烦柳青。
柳青知道我有病,但她不知道我的具体情况。
贷款也是不可能的,最后我只能放弃了治疗。
那个时候我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了,和她提出了离婚,她也仍然觉得我在威胁她。
哪怕到我死的那天,我也还记着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想着和她过最后一个纪念日,可她没有给我机会,也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真的很想把她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这么多年,这么多的付出,就算是一块冰,也早就融化了吧?
可是她从来就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她自已都说了,她家里的佣人死了,她会难过吗?
也是哦,我连她家的佣人都算不上。
你活该呀!
不怪弗兰克那么决绝,只是可惜了弗兰克,我确实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