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低头看去,是股权转让合同。所有安怀远在遗嘱中提到的资产,尚存的或者是花掉的,都囊括在这份文件之中,全部转移到高云江的名下。安瑾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以为你让我签了这个,就能如愿吗?警察已经盯上你了,你做下的恶事,最终都会被一一清算的!”高云江仍是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警察那,我自有我的应对法,就不劳你操心了!”
绑架
安瑾在警局里待了整整一夜。
她特意将人放到了屋内,监控、脚印,一应俱全,那两人抵赖不得。
安瑾如实交代了最近和哪些人产生过交集,和哪些人产生过矛盾,并成功地将警察的视线,引到了高云江身上。
警察一边审那两个入室的人,一边传唤了高云江。
得到的消息是,高云江已于昨日离开了栾城,并且联系不上。
警察察觉到不对劲,决定直接去高家找人。
他们让安瑾先行回家休息,注意自身的安全,有问题随时保持联系。
出警局时,她仍旧抱着那个文件袋。
当年的事情,她和妈妈一直怀疑,却苦于没有证据。
如今顾砚清将证据送到了自己手上,她琢磨着,怎么将这份证据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此时报警,达不到她想一击必溃的效果。
她一边思考,一边拦车回家。
出租车刚停在安家别墅门口时,安瑾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是疗养院院长焦急的声音。
“安小姐,你妈妈不见了!”
安瑾的呼吸停滞了一拍,猛地一把关上了车门。
“师父,去城西疗养院!”
一阵风驰电掣到了疗养院,院长早已等在门口。
“今天早上还在的!她是自己去食堂吃的早饭,碰见的人都说她状态挺正常的。
九点多医生查房,就发现房间里没人了!我们已经找遍了整个疗养院,都没看见人。
我调了监控,发现是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将她放在轮椅上推走的,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报警,立刻报警!”
安瑾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她早该想到的,高云江动不了她,一定会将目光投到她唯一的软肋上。
“快,去把监控拷给我,我现在立马带去警局!”
院长一路小跑着进去了,安瑾掏出手机想给高云江打电话。
与此同时,她的手机上跳出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她立即接起,电话那头,果然是高云江的声音。
“高云江!你别动我妈,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谈!”
“呵......”高云江轻笑一声:“你现在知道谈了?
给你三十分钟,栾江大桥的桥洞下,是你最后救你妈妈的机会!
不许报警,一个人来!不然你就去江里捞你妈吧!”
方才的出租车还停在路边,安瑾直接跳上了车。
等到院长出来的时候,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不住跺脚。
“这到底是报没报警啊!这监控还要不要了!”
冬日,栾江边的风很大。
出租车停在江边,安瑾一个人踩着碎石嶙峋往桥洞下面走。
刚转过一个水泥桥墩,便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安母,还有站在一旁抽烟的高云江。
“妈!”话音刚落,她便被人从后推倒,整个人摔在碎石之上,浑身都疼。
有人从背后绑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到了高云江面前。
“安瑾,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也不想和你多说废话,你把这两份文件都签了,我放你和你妈走。”
安瑾低头看去,是股权转让合同。
所有安怀远在遗嘱中提到的资产,尚存的或者是花掉的,都囊括在这份文件之中,全部转移到高云江的名下。
安瑾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以为你让我签了这个,就能如愿吗?
警察已经盯上你了,你做下的恶事,最终都会被一一清算的!”
高云江仍是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
“警察那,我自有我的应对法,就不劳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