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高云江重重地放下餐具,神色严肃:“说正事,平时怎么玩怎么闹随便你,别再在这节骨眼上闹出笑话了!实验室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最近就赶紧的带安瑾过去,尽快把LucidDreams的配方拿到手。这两年高家的香氛还有日用的产线都不景气,我天天都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再拖不得了!”高宴往嘴里塞了一口荷包蛋,笑着答了个别墅玄关处,站了许久的安瑾,躬下身子轻锤了下自己有些酸软的小腿。而后慢慢地抬腿迈步,嘴里还喊着:“叔叔,阿姨,还有早饭吗?”
濒危的信任
安瑾还没抬头,手已经落到了小腹上。
咬着唇,面色难看地看向高宴,声音发颤:“我月经突然来了,好痛。”
下一秒,人软软地向下倒,高宴冲过去将人接住,语气有些慌乱。
“怎么疼成这样,老婆,你别吓我!”
安瑾倒在他的怀中,声音虚弱:“可能是前两天冰的喝太多了,阿宴,叫司机先送我回去吧。”
高宴忙不迭拥着人往外走:“我和你一块儿回。”
安瑾握着他的胳膊,轻轻摇头:“生日宴才刚开始,我们俩都走了,顾老爷子该不高兴了。
没事的,我回去吃个布洛芬,躺一会就好了,你先忙完这边的事。”
高宴皱着眉头,似有些纠结,片刻之后才艰难点头:“那我叫司机先送你回去,要是吃了药还疼得厉害,就给我打电话啊老婆,千万别自己忍着!”
安瑾乖巧点头,任由高宴将自己送到车上,车子一路开回了家。
所谓的家,是刚恋爱时,高宴送给她的一套大平层,地处CBD,顶层的三百平,视野很好。
多数的时候,她和高宴都住在这里,偶尔他出差或者不回家的时候,她才会一个人回到城南的老宅之中,静静地住上两天。
洗完澡躺在床上,高宴打过来电话,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她轻飘飘地回答好多了,高宴紧接着便说,他爸妈让他回家一趟。
安瑾点头应下,并不在意他说的是真是假。
恰好,她今天也不想在这儿待。
她穿着睡衣下楼,打车回了老宅。
栾城寸土寸金的地段,两层的小洋楼,处处都是历史的气息。
灰尘夹杂着植物的味道,算不得好闻,但让人安心。
安瑾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晃晃荡荡地看着天上的星星,脑海里出现许多的面孔。
她已经许久不想过去那些事了,她总是感觉,回忆会使人软弱,使人沉沦,故而大多数的时候,她都在逃避回忆。
但今夜,不知怎么的,许许多多的事情不受控制地向上涌,按都按不下去。
她想,或许是被顾砚清那句“我可以帮你的”刺激到了。
不得不承认,顾砚清那样认真地看向自己时,她有一瞬间的犹疑。
如果他是在三年前出现,对她说这句话,没准儿她真的会信。
但到了今天,经历过诬陷、破产、父亲离世、母亲病倒、亲近之人背叛的她,已经没有什么会相信的了。
毕竟她也曾相信过高宴,相信过他的父母。
她曾经毫无保留地相信,高家父母真的是因为和自己父亲关系好才选择了收留帮扶她。
高宴也是真的因为爱她所以和她在一起。
当她失去所有从天堂跌落地狱时,是他们一家人拯救了她。
但当她好不容易站起身时,也是他们,用真相再次将她踢到了地狱。
时至今日,即便顾砚清剖开胸膛,将一颗跳动的心摆在她面前,她也不可能再相信。
她清醒地知道,想要完成她想做的事情,只能靠自己。
心绪翻涌,一夜无眠。
早上八点,安瑾准时打车出现在高家别墅。
屋内,一身酒气未散的高宴正昏昏沉沉地和高家父母吃着早饭。
林惠端着一杯热豆浆放到他面前,语气略有些抱怨:“你说说你,就不知道收敛点,这还没订婚呢,让安瑾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高宴不在意地摆手:“我说了我回家了,有妈您给我打掩护,她不会知道的。
再者,知道了也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嘛。”
林惠轻拧了下他的耳朵,表情宠溺:“那也还是要注意点,别把人惹急了!”
对面的高云江重重地放下餐具,神色严肃:“说正事,平时怎么玩怎么闹随便你,别再在这节骨眼上闹出笑话了!
实验室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最近就赶紧的带安瑾过去,尽快把LucidDreams的配方拿到手。
这两年高家的香氛还有日用的产线都不景气,我天天都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再拖不得了!”
高宴往嘴里塞了一口荷包蛋,笑着答了个
别墅玄关处,站了许久的安瑾,躬下身子轻锤了下自己有些酸软的小腿。
而后慢慢地抬腿迈步,嘴里还喊着:“叔叔,阿姨,还有早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