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杏看他似乎不是很认同,有些不高兴,反问道:“那么请问程大人,到底什么重要些呢?”“当然是嫁个如意郎君了。”程潜含情脉脉看着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呵,如果嫁个比我爹还穷的小子,天天睁开眼就要吃苦,那不如杀了我算了。”齐杏没看他的眼神,自顾自地吐槽着。旁边嘴里塞满肉的齐峦听到,突然感觉自己被背刺了。“你怎那么灰心呢,说不定嫁了,会发现他没你想的那么惨呢。”程潜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丫头年纪轻轻的,心境竟如此晦暗。
“对啊,很难么?”
程潜抬起手,用筷子又夹了一块儿芹菜杆放到她碗里,继续解释道:“其实各家酒楼、客栈里卖的菜肴都大同小异的,你看这芹菜,各家都这么做,又有什么不同呢,能吸引客户的啊,往往就那么一两道招牌而已。”
齐杏夹起他给的那块芹菜嫩杆,轻咬了一口,哇,好酸,用醋煮的吧。
炙鸭,盐烤炙鸭,烤鸭……
齐杏灵机一动,顿时抬起了头来,大喊了一声:“啊,我知道了!”
她这一喊叫,若不是在包间里,整个大厅的食客都要被她吸引来了。
程潜和齐峦齐齐抬起头,看向她。
齐杏嘴角含着笑,神秘兮兮地凑近他,十分暧昧地,却问:“想要做生意吗?我们一起?合作?”
程潜还以为她要那啥呢,谁知却是合伙做生意,心里的火点瞬间就灭了。
“哦?做什么生意呢?”他斜眼睨着她,饶有意味地看着。
“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我敢说,必爆!”
齐杏那圆滚滚的双眸盯着他,一副把握十足的样子。
“呵,赚钱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他噗呲了一声,含笑看着她。
齐杏看他似乎不是很认同,有些不高兴,反问道:“那么请问程大人,到底什么重要些呢?”
“当然是嫁个如意郎君了。”
程潜含情脉脉看着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呵,如果嫁个比我爹还穷的小子,天天睁开眼就要吃苦,那不如杀了我算了。”齐杏没看他的眼神,自顾自地吐槽着。
旁边嘴里塞满肉的齐峦听到,突然感觉自己被背刺了。
“你怎那么灰心呢,说不定嫁了,会发现他没你想的那么惨呢。”程潜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丫头年纪轻轻的,心境竟如此晦暗。
“呵。”
这人的思想果然同她很不一致,齐杏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有些不再想理他,也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或许他的追求是功名显达,而她的追求是发财致富,本来目标都不一致,又何必强求呢。
程潜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那个既合时宜又不合时宜的店小二又闯了进来。
“不好意思客官们,龙门鱼脍来咯。”
说罢,他又摆上了一个硕大的碟子,上面全是切好摆得整齐如水晶般的鱼肉。
齐杏看着上面的鱼肉,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是,生鱼肉!
“小二,冒昧问一下,这是什么鱼呀?”
“鲫鱼呀。”店小二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
“鲫鱼?”
齐杏眼睛瞪了个大,立马端起盘子还给他,吩咐道:“我不吃生的,你去给我烫熟一下再端来。”
“这、这鱼脍本来就是吃生的呀。”
店小二又白了她一眼,心里暗自咒骂她是个土又土的土包子,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程潜见他们俩彼此杠着,觉得有些吵,便掏出了一小串钱,给了那店小二,告诉他:“你想想办法吧。”
店小二见他如此疏爽,急忙接过钱连声应下:“哎,小的这就去把它烫熟。”
“呵。”
齐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屑地笑了一下,坐回去,扭头对他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有钱的好处,有钱了,别人对您都更恭敬一些呢。”
程潜眼眸盯着她,有些出了神。
他好似开始理解她为何如此执着了,可却还是不死心。
“可万一你嫁了夫家,就有钱了呢?”
“唉呀,我不同你说了,你根本不懂我的追求。”
齐杏不愿再同他搭话,自顾自地夹着菜、试着菜。
程潜见她真的生气了,神情也不由得低落了下去。
他沉默了一阵,只看着她夹菜,然后低头试菜,接着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莫名觉得,她那认真的样子,很可爱。
……
一场充满佳肴的饭局就这么不欢而散,齐杏和齐峦在回家的路上,慢悠悠地走着。
“姐,他喜欢你哦。”
席间一直闷头吃饭、看起来傻傻的齐峦,现在却说着如此鬼灵精的话。
不过他说完,就立马抱起自己的脑袋,生怕他姐一个巴掌拍下来。
齐杏低头睨了他一眼,撇嘴笑了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弟。”
“呃?”
齐峦不明所以然,抱着头望向她。
“世间男子多得是薄情的儿郎,所谓喜欢,都只不过是图一时欢愉而已,作不了长久的,归根到底都还是看家世助益的,所以啊,您,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她低头,轻轻拍了拍他脑袋。
“姐,世上男子都是如此么,可我看爹他就没有不喜欢娘啊。”
“对啊,所以我说的是大、多、数。”
齐杏说着,用手指点了点,比划了一下。
“我也不会,我若是喜欢一人,必会终身终世喜欢下去的。”
齐峦一脸天真无邪,抱着双手徐徐许诺着。
“是一生一世,你从哪儿学的成语啊。”齐杏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纠正着他。
“嘿嘿。”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却再问:“姐,那你觉得程公子是哪一种呀?”
“他啊,”她停住脚步,蹲了下来,面对着她弟,认真地说道:“他是官,我们是民,阶级不同,是不能在一起的,以后别在别人面前乱说了,小心祸从口出,知道吗。”
“姐,若我以后当了大官,你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齐峦他那稚嫩的脸蛋,却说出了如此老成的话,这让她听着,不禁有些怜惜。
“当然啦,你是官,他也是官,我们的阶级就相同啦,不过啊,等到你做大官,姐姐我都变老太婆咯。”
齐杏怜惜地抚着他头上的小揪揪,故作老气地打趣道。
“姐,你等着,我要做大官,要做很大的官,要做大大的官儿!”
齐峦边奔跑、边嚷嚷着,全然不顾周围人的耻笑,乐在自己的梦幻里。
齐杏含笑地看着他闹,一脸无可奈何,她才抬起头,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朝这里的方向匆匆奔来。
“哎呀,你们怎么在这儿,我到处找你们都不见人啊。”
乐敏跑停下来,累得双手撑着膝盖,呼哈呼哈地大口呼吸着。
“怎么了娘,那么着急干嘛?”齐杏不解。
“女儿啊,你爹、你爹和柴叔他们快打起来了……”
“啊?爹!”
齐杏听罢,顿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