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薛喻那个贱人真的攀附上了王爷?”薛知柔听到这句话,气的握拳。她薛喻凭什么能得王爷青睐?“说不定是用了什么狐媚妖术,不然王爷好端端的能看上她一个弃妇?”朱大夫人讥讽一笑,她近日和薛知柔相处,二人很是不对付。从前薛喻在府上对她那是十分客气,每个月还会送她绸缎珠宝。如今薛知柔进府,绸缎首饰都没有不说,还喜欢端着架子。故而一听薛知柔开口,便冷笑说道:“弃妇怎么了?王爷不也是对她不一般?不像弟妹你,怎么勾引王爷都没用。”
“你想住在这里?”
薛喻脸上露出惊讶,阿妮怎么会突然说要留在王府?
“是啊娘亲,阿妮想留在这里读书习字。”
章妮按照太子教她的话复述,眼睛透着几分心虚。
不过薛喻看不见,自然也发现不了她的不对劲。
“如此我便多请几位太傅来,正好有人陪太子读书,他也不会无趣。”祁淮沉坐在一旁,唇角微勾。
太子也站在旁边,连忙说道:“是啊,薛姨会生病也都是因为我不好,就让妹妹留在王府里读书吧,我会保护她的。”
薛喻细眉轻蹙,还是有些不想留下来。
阿妮也还记得太子说只有留下来娘亲才有最好的郎中的治病,故而抱着娘亲的腿,可怜的撒娇,“娘亲,你就答应阿妮吧,阿妮保证会很听话,不给你添麻烦的。”
“本王也可做主,让阿妮改姓薛,和章家划清界限。”
祁淮沉突然开口,薛喻听到这个条件有些心动。
能让阿妮名正言顺的跟着她那当然是最好,只是她担心阿妮不愿意,毕竟只要留在将军府,那她就是将军府的嫡长女。
“不行的。”
阿妮果然急切的拒绝,薛喻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我要是跟着娘亲,娘亲以后就嫁不出去了,我不要拖累娘亲。”
阿妮急的小脚直蹦,薛喻听到这话突然笑起来。
“你不会拖累我的。”
薛喻蹲下身子,摸索着抱住女儿,柔声说道:“只要有你在身边,娘亲就心满意足了。”
章妮眼巴巴的看着她,小声说道:“可是外祖母希望娘亲嫁人的。”
薛喻心中很是心疼,她那天果然听到那些话了。
“娘亲身边有你就足够了,娘亲也不想再嫁人,只是有一件事娘亲希望你能想明白,跟着我你以后便不能做将军府的小姐了。”
章妮眨着大眼睛,歪头思考。
她在将军府过得不好,没人愿意理她,祖母讨厌她,父亲也不喜欢她,就连哥哥也嫌弃她。
“阿妮不想做什么小姐,只想陪着娘亲。”
章妮趴在薛喻怀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真的不会拖累娘亲吗?”
“不会的。”
祁淮沉听到那句不想嫁人,神情凝重。
“阿妮,你母亲不会嫁不出去的。”
祁淮沉目光沉沉的盯着薛喻,好像盯住猎物的野兽。
章妮听到这句话更是开心,“那我就放心了,我要跟着娘亲,我以后要叫薛妮!”
阿妮高兴的蹦起来,拉着薛喻的衣袖问道:“娘亲,我什么时候能改名字呀?”
“这么着急啊?”薛喻笑眯眯的询问,一脸的慈爱宠溺。
阿妮急切的点头,“跟娘亲一样的姓,别人一下子就知道我是娘亲的女儿啦。”
太子祁承安目不转睛的盯着,漆黑瞳仁里流露出几分羡慕。
他被薛喻的温柔深深吸引着,却在瞥见皇叔正看他时立刻不安的低头。
“阿妮的事情交给我,我自会派人通知章家。”
祁淮沉说完又对阿妮招招手,等着小姑娘乖巧的站到他面前,他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从现在起,你就叫薛妮了。”
“好耶好耶好耶,阿妮是跟母亲一样的姓氏。”
薛喻得了大恩,自然也不好再说要回家的事。
祁淮沉也的确派官府的人去章府,把阿妮的名字从章家族谱中划去。
并且还派浮白走了一趟。
“从今日起,妮姑娘便不再是将军府的小姐,伺候妮姑娘的下人们也可以跟我走了。”
章老夫人并不在意阿妮,只是不明白为何会如此阵仗,于是便问道:“敢问大人,王爷为何要如此做啊?”
“老夫人是要查问王爷的决定?”浮白冷眼看过去。
章老夫人心中一紧,“不敢不敢,只是好奇罢了。”
浮白带着阿妮的下人离开,章老夫人这才坐下去,端着茶盏深深皱眉。
“难道薛喻那个贱人真的攀附上了王爷?”
薛知柔听到这句话,气的握拳。
她薛喻凭什么能得王爷青睐?
“说不定是用了什么狐媚妖术,不然王爷好端端的能看上她一个弃妇?”
朱大夫人讥讽一笑,她近日和薛知柔相处,二人很是不对付。
从前薛喻在府上对她那是十分客气,每个月还会送她绸缎珠宝。
如今薛知柔进府,绸缎首饰都没有不说,还喜欢端着架子。
故而一听薛知柔开口,便冷笑说道:“弃妇怎么了?王爷不也是对她不一般?不像弟妹你,怎么勾引王爷都没用。”
“你胡说什么?!”薛知柔心虚的看向老夫人,生怕婆母迁怒她。
如今她的衣食住行可都依靠着章家,她还指望以后老夫人能做主让她成为正房夫人呢。
“都别说了!”
章老夫人听得头疼,看向薛知柔不悦说道:“你好歹也是薛家女,一分嫁妆没有就罢了,如今府内下人都没有几个,你还不去想想办法?”
薛知柔讪讪的不敢说话,“我,我会想办法的。”
“哼,你还不比薛喻有用呢。”
章老夫人眼底闪过几分嫌弃,当初薛喻管家,虽说是手中没有银钱,可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她可以随时在呼朋唤友,薛喻每次都把场面撑的足足,京中官眷们逢办宴会必然会邀请她。
可如今那些官眷们对她避之不及。
新衣裳新首饰都没有了不说,连请太月楼厨子们到府做两道菜的银钱都没有,当真是让她烦心不已。
薛知柔听见这话心中也是来气,冷哼说道:“从前章家回薛家,用的不还是薛喻的钱?说到底那都是我们薛家的银钱,这么多年用薛家的家底撑章家的门面,如今反倒责怪我了?”
薛知柔毕竟是姓薛,故而十分有底气的借势。
章老夫人闻言怒不可遏,将茶盏一摔,“你们薛家不过是商贾,如何能和我们将军府相提并论?”
“薛家再不济,家里也不会连几个下人都买不起,更不会责怪儿媳。”
薛知柔说完便摔门而去,她从前一直以为是章家有泼天富贵,却没想到那些都是薛喻的。
早知道她给章均卫做什么外室?
只和薛喻演姐妹情深不就好了?她想要什么没有?至于在这过苦日子?
章老夫人见薛知柔如此不知礼数,气得破口大骂。
朱大夫人在旁边还不忘落井下石。
“早知今日,卫弟瞎折腾什么劲?用一个薛知柔换掉薛喻,却比不得薛喻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