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薛知柔又用姐姐妹妹的关系说这些恶心她的话。祁淮沉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故而淡声开口,“薛小姐的画舫呢?”“已经备好了。”薛喻回身客气应答,余光给了薛知柔一记冷冷警告。薛知柔不甘心的低头,她就是想不明白王爷为何对薛喻那般好,她都是已经嫁过人生过孩子且又被休了的。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好看?可同为姐妹,她自认也不比薛喻差在哪里。“民妇准备的是翠湖最好的柚木画舫,上面也准备好杂耍歌舞的伶人,王爷可随时登船。”
祁淮沉话音落下,周围哗然纷纷。
不少人目光齐刷刷落在薛喻身上,这更让她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我要的桑落,可酿好了?”
祁淮沉伸手,像是要扶薛喻的意思。
薛喻连忙自己站起来,点头说道:“已经酿好了。”
她转头过去,琼酥立刻抱着酒上前,“姑娘为这两壶酒可是没少费时间呢。”
祁淮沉眼底露出几分淡淡笑意,薛知柔见状暗暗咬牙。
“堂姐还会酿酒?这我倒是从未听过,只听母亲提过,三婶母是会酿酒的,好像是李家祖传的手艺,堂姐酿酒的本事该不会是表哥教的吧?”
薛知柔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靠过来,热情的就要挽住薛喻的手。
薛喻冷眼看过去,思索片刻反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你干什么?”薛知柔捂着脸眼睛红红。
薛喻漠声说道:“伯父伯母疼爱你这个女儿,纵的你无法无天,你如今这般骄纵,王爷面前也敢随意开口,也是我这个堂姐教育无方。”
薛知柔本想跟她吵,可一想到王爷正看着,她便咬唇垂泪,“我不过是和堂姐开两句玩笑,瞧着表哥如今住在薛家,想来定然是要和堂姐谈婚论嫁,我打趣一番也无妨,若是耽误了堂姐的心意,那妹妹给你道歉便是。”
薛知柔话里藏针,暗指薛喻是恼羞成怒动手打人,顺便告诉其他人薛喻想勾搭王爷。
在场人都能听出来她的弦外之音,薛喻自然也能。
“堂妹能带着我前夫的私生子在外生活四五年,难道你跟我开得玩笑还不够大吗?”
薛喻旧事重提,就是要当众扯破和薛知柔的关系。
免得薛知柔又用姐姐妹妹的关系说这些恶心她的话。
祁淮沉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故而淡声开口,“薛小姐的画舫呢?”
“已经备好了。”
薛喻回身客气应答,余光给了薛知柔一记冷冷警告。
薛知柔不甘心的低头,她就是想不明白王爷为何对薛喻那般好,她都是已经嫁过人生过孩子且又被休了的。
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好看?
可同为姐妹,她自认也不比薛喻差在哪里。
“民妇准备的是翠湖最好的柚木画舫,上面也准备好杂耍歌舞的伶人,王爷可随时登船。”
祁淮沉往画舫方向的走,他走出去几步发现薛喻没跟着,微微蹙眉。
“薛小姐不打算去?”
薛喻抿唇,这是要她亲自伺候的意思?
不过也说得通,堂堂摄政王,要她一个店家作陪也是应该的。
薛喻轻轻叹气跟着走过去,画舫刚离开码头,就听到一声似乎带着内力的声音。
“我隔那么远都闻到了美酒香气,你却不邀我上船,当真是不够意思。”
岸边的红衣少年借力飞跃至船上,薛喻微微错愕,还没等回过神就被红衣少年用内力带动的风吹的连连后退。
“小心。”
一只宽大手掌轻松扶住她纤细腰肢,薛喻这才没摔。
祁淮沉半抱着薛喻,冷眼看向红衣少年,拂袖一挥,那股强劲内力席卷的风瞬间消散。
“胡闹。”
祁淮沉冷声训斥,红衣少年连忙对着薛喻作揖,“抱歉抱歉,没想到姑娘这般弱不禁风,是风傲唐突了。”
薛喻听着这名字只觉得耳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居然是名动四方的少年将军凌风傲。
“薛喻见过凌少将军。”
凌风傲眉眼舒展,颇为的意外走向薛喻,“你认识我?可我瞧你眼生,按理说京城内的世家小姐官员子弟,若有你这般美若天仙的,我合该有印象才是。”
薛喻微微往后退两步,福身道:“民妇是商人,凌将军自然是不认得我的,只是民妇曾嫁过人,在夫家时听闻过少将军的事迹。”
凌风傲十二岁追随定安王,首战便一枪挑翻南疆一员大将名扬四海,十四岁独当一面独自领兵纵马提枪安塞外。
那时章均卫作为普通的兵卒,曾去迎接过凌风傲班师回朝的队伍,他回家后便说,若他也有凌风傲那般家世,如今名扬天下的就是他章均卫了。
“商人?那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凌风傲摸着下巴打量薛喻,过一会惊讶拍手,看向祁淮沉,“她是不是你房间里——”
“闭嘴。”
祁淮沉突然打断凌风傲的话,剑眉凌冽,“不是要喝酒?再说废话便滚下去。”
凌风傲讪讪的挥手,可爱的娃娃脸上勾着几分讨好的笑意,“酒呢酒呢?我是真闻到好酒的味道了,你可别私藏着佳酿。”
祁淮沉看向薛喻,薛喻连忙说道:“里面已经备下酒菜,请王爷和少将军移步。”
薛喻走在前面领路,画舫四周用帘幔遮挡,微风可透阳光却晒不到。
她安静的跪坐在旁边,怜秋已经将食盒里带来的点心小菜摆好了。
“这是我在家中做的些下酒小菜,不够雅致可口,还请王爷和少将军见谅。”
凌风傲动了动鼻子,感叹道:“神仙鸭?想不到在京城还能吃到这道菜,当真是稀奇。”
薛喻颇为意外,“少将军识得此菜?”
“我祖上便是青州人士,这道青州名菜我自然识得。”
凌风傲说完便大大咧咧直接上手,他吃上一口顿时惊艳不已,“夫人好手艺,改日我定要请你上门为我祖父祖母做一次这道菜,他们年纪大了,最是念着故里。”
“如此便是薛喻的荣幸了。”
祁淮沉握着酒盏,听到那句夫人不甚赞同,“叫什么夫人?”
“她不是嫁人了?不叫夫人叫什么?”凌风傲挠挠头。
祁淮沉目光一沉,用筷子打掉他又伸向菜盘的手,刚要开口就听薛喻自己主动说了。
“民妇为夫家所休,已是离妇。”
凌风傲颇为意外的看向她,“被休?”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薛喻从模样到言行举止,看着都还很正常,怎么会到被休的地步?
他狐疑的将目光移到祁淮沉身上。
“该不会是你——”
“有人眼瞎。”祁淮沉淡定的抿酒,打断凌风傲即将说出口的话。
凌风傲挠挠头,不明所以的配合道:“确实,我观姑娘模样上乘,性格也是温软,定然是对方没眼光了。”
薛喻闻言心情还不错,唇角含笑微微低头。
只是这抹笑意还不曾展露的更明显,就听祁淮沉又开了口。
“性格温软?那倒没有。”
“她脾气,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