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酒一记眼刀过去:“你嫌弃我?”某人默默端起了碗,将汤全部喝完。殷酒这才满意,“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我有一口肉吃,绝对少不了你一碗汤喝。”鷵陆岑宴:“……”殷酒将温水递给他:“喝完睡觉。”这期间,荣叔上来收拾了碗筷。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底,荣叔有些诧异,少爷居然吃完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不知道的是,自家少爷吃的其实是剩饭,不但如此,吃的还挺津津有味的。檀庄重新归于寂静。鷵
和陆岑宴躺在同一张大床上,殷酒在心里默念三遍清心寡欲。鷵
她饶是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在陆岑宴头上动土啊,自己睡姿是真的不好,没和陆岑宴开玩笑。
殷酒整个身子嵌进柔软的大床中,真丝被将她包裹住,睡意渐渐上来,她撑不住了,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侧头看了眼旁边,陆岑宴闭着眼睛,大概是已经睡了,她也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半夜,殷酒翻了个身子,八爪鱼似的缠上来,将身旁的陆岑宴想象成巨大的毛绒玩偶,一条腿搭在他身上,两条胳膊死死抱住他的脖子。
没睡多久,她被闷哼声吵醒了,因着前世被人网爆和私生跟踪的缘故,她很少能睡安稳,对于外界的声音也极其敏感,当时看过心理医生,查出间歇性精神衰弱。
殷酒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起身拉开了床头的灯。
陆岑宴双目紧闭靠在床头,眉头皱起,他神色痛苦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呼吸有些沉重。鷵
猝不及防的光亮,让他无所适应,睁开眼便对上殷酒焦急万分的神色。
“陆岑宴,你怎么了?”殷酒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急忙推了推他,“是不是胃疼?”
陆岑宴看过来,有些意外,她这是在关心自己?
对方久久不回答,殷酒实在没耐心了,她起身下床在医药箱里胡乱翻找着看有没有止疼药应急。
“没在这里。”陆岑宴声音有些哑。
没办法,她只能去按铃喊人过来,凌晨收到消息的荣管家几乎是以最快的时间赶过来。
刚睡下就听到少爷出事,荣管家衣服都是急忙套上冲过来的。鷵
他就知道,殷酒这个女人铁定又整些幺蛾子。
上次捅少爷一刀的事他还历历在目,一想到今晚两人是在一块的,他根本不敢细想。
檀庄霎时间灯火通明,佣人们听到动静爬起来往楼上冲。
荣管家首当其冲,推门而入朝着屋内四处张望道:“少爷您没事吧?”
陆岑宴看上去十分虚弱,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睡衣领口的扣子敞开着,像是魅惑的勾人的妖孽让人心甘情愿为他献祭,可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却让人望而却步。
殷酒手里还拿着一把刀,佣人们当即大惊失色。
荣管家见状立即绷紧神经,“夫人,您放下刀,我们好好说……就算您恨少爷,也不能对他动手啊!”鷵
殷酒:“???”
她tຊ虽不解,却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刀子。
荣管家:“您再后退两步,离少爷远一些……”
殷酒继续照做,她后退两步,忽然意识到不对。
她喊荣叔上来,怎么门口围了这么多佣人?
殷酒后知后觉:“你们该不会以为我要杀陆岑宴吧?”
荣管家:“难道不是?”鷵
“你家少爷都快疼死在卧室了你还搁这探案呢。”殷酒嘴角抽了抽,“胃药在哪?”
陆岑宴开口:“荣叔,去拿药。”
殷酒:“记得再端碗饭上来。”
荣叔这才反应过来少爷这是老毛病又犯了,见自己误会殷酒,他有些尴尬,“对不起夫人,我这就去!”
说着他将看热闹的佣人驱走,急忙拿药过来。
卧室又剩下两人,陆岑宴指着殷酒刚才还没削完的苹果:“继续。”
殷酒早已没了那个耐心,她拿起苹果直接硬塞进陆岑宴嘴里:“哪那么多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鷵
陆岑宴:“……”
荣叔进来时,看见的是自家少爷拿着个削皮削了一半的苹果在那吃。
他动了动嘴,并未出声。
只要肯吃东西就好,何必管这么多呢。
荣叔将药和佣人热好的饭菜放下后,又退了出去。
关门时,荣叔开口:“少爷,这面小厨房特意做的,您就吃点吧。”
佣人按照殷酒吩咐做的碗清汤面,上面绿油油的青菜上还卧着两颗荷包蛋,看上去令人食欲大开。鷵
殷酒端着水将看着陆岑宴将药吃完后,将佣人送上来的面端了过去。
陆岑宴看见殷酒手中的那碗面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皱眉,“拿走,不吃。”
殷酒挑眉,“谁说是给你吃的?”
说完她自顾自端起面趴在旁边的小桌上吃了起来:“你爱吃不吃,疼的又不是我,我照顾你一晚上我得吃,这叫做宵夜,你懂不懂。”
她说的理直气壮。
就这样,陆岑宴啃完了殷酒没削完皮的苹果,而殷酒吃完了送上来的面。
吃到最后时,碗里还剩了一颗溏心蛋以及半碗汤。鷵
殷酒实在吃不下了,她将目光落在闭目养神的陆岑宴身上。
“陆岑宴,我吃不下了,你替我吃点。”
她将碗向前一推,看起来颇为任性。
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岑宴是养了个女儿。
无奈,陆岑宴只得下床,替殷酒吃完碗里最后一颗蛋,溏心蛋黏腻的口感属实说不上好。
殷酒瞧着陆岑宴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上刑。
她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吃东西。鷵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陆岑宴这症状,怎么感觉更像是厌食症?
“蛋都吃了,汤也喝了吧。”殷酒继续道。
男人唇角紧绷,盯着那碗清澈见底的汤迟迟不动。
殷酒一记眼刀过去:“你嫌弃我?”
某人默默端起了碗,将汤全部喝完。
殷酒这才满意,“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我有一口肉吃,绝对少不了你一碗汤喝。”鷵
陆岑宴:“……”
殷酒将温水递给他:“喝完睡觉。”
这期间,荣叔上来收拾了碗筷。
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底,荣叔有些诧异,少爷居然吃完了?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不知道的是,自家少爷吃的其实是剩饭,不但如此,吃的还挺津津有味的。
檀庄重新归于寂静。鷵
卧室内,不说话的陆岑宴,比素日冷脸更加迷人。
殷酒躺在旁边,鬼使神差的问:“你……还好吗?”
陆岑宴低头,怀里蹭进来一团柔软,他下意识搂住对方:“嗯。”
“我觉得,你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最好再体检一下,别小病拖成大病了。”
陆岑宴答应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