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杀了他!把老子也杀了!快!我绝不能当俘虏,阿骨打,你听见了没有!”亩多阿骨打的脸色难看至极,但终究还是不敢下令!完颜战是大汗最疼爱的孙子,如果他死在自己手上,他的九族都别想要了!“给我追上去!”亩多阿骨打疯了一般鞭笞马匹,速度一再提高!双方的距离不断缩小,就连宁炎也几乎要坚持不住,嘴角溢出丝丝鲜血,这幅身体已经被震出内伤来了!“快走!近了!”此时的镇北关一片祥和。
“你敢…”
听见如此狠辣的警告,饶是狂傲如完颜战也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冷战!
猪在北蛮人眼中是最卑贱的辱骂,因为在他们眼中猪是最为不洁之物,这般警告,毫无疑问最有作用。
“你试试看?”
宁炎冷笑,完颜战终究没敢继续挑衅宁炎,只是悲愤至极地闭上眼,打定主意一言不发。
“太孙!追上来了!”
何天渺低吼道。
宁炎猛地转身看去,后方的烟尘激荡,果然是一队北蛮骑兵!
为首的虎将压迫感十足,赫tຊ然是亩多阿骨打!
他身披铠甲,手持长矛,气势强悍!
“给我放下王孙!否则尔等都要死!”
亩多阿骨打张嘴大吼,好似平地起惊雷一般!
他手持长枪,蓄力猛地往前一掷!
那长矛顿时追星逐月似的飞来,力道大的恐怖,而且精准无比,直奔宁炎的后心而来!
“高手!”
宁炎心中忍不住赞叹,随即急忙侧身扭腰,那长矛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重重刺穿前面的士卒!
“噗!”
那士卒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当场暴毙!
见此情景,宁炎眼底狞色一闪!
“给我放箭!”
“是!”
跟随宁炎的士卒们统统往后射箭,但身后的追兵竟然不躲不避,将飞箭视若无物,直接撞了上来!
原来他们的盔甲不似寻常北蛮士卒那般粗劣,而是熟铁加牛皮打造的重甲,一般弓箭根本伤不到他们。
“保持阵型!保护太孙!”
呼延豹怒吼着,他自己主动降低速度,用诸葛连弩接连射击,但除了个别精准无比地射到追兵面门,大部分都空了!
亩多阿骨打简直要气炸了肺!
按照以往他们追大夏人的经验,随随便便一个冲刺就赶上了,结果今天死活捉不到他们!
“继续投掷!”
他怒吼着命令手下士卒,那些精锐士卒显然都经过了极为严苛的训练,纷纷举起长矛,就要投掷出去!
这势大力沉的长矛宁炎自知无法抵抗,他的匕首插进完颜战的右臂,大吼道:“再敢袭击,我还你一个废人王孙,信否?!”
吼声如雷!
这一番话果然令亩多阿骨打投鼠忌器,极为忌惮。
完颜战却不堪受辱,咬着牙怒吼!
“杀了他!杀了他!把老子也杀了!快!我绝不能当俘虏,阿骨打,你听见了没有!”
亩多阿骨打的脸色难看至极,但终究还是不敢下令!
完颜战是大汗最疼爱的孙子,如果他死在自己手上,他的九族都别想要了!
“给我追上去!”
亩多阿骨打疯了一般鞭笞马匹,速度一再提高!
双方的距离不断缩小,就连宁炎也几乎要坚持不住,嘴角溢出丝丝鲜血,这幅身体已经被震出内伤来了!
“快走!近了!”
此时的镇北关一片祥和。
周安从府邸门口出来,照例派出斥候巡逻之后,就没有下一个举动,所有大军按兵不动。
他来到城头视察,长叹一口气。
“太孙殿下…您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多日以来,城内的士卒已经有些怨言。
虽说对战北蛮毫无胜算,但出来打仗总得装装样子吧?
这几日,非但平安无事不主动出击,甚至镇北关与平时无异,商旅往来正常出入,若是换做平常还好,可在京城刚刚誓师完,如今却停滞不前,这不是打皇帝的脸么?!
正在他长吁短叹之时,另一道人影也走了上来。
正是王暖暖。
此时的她一身戎装,眉头紧锁。
“前几日与太孙联系的信鸽本该子时飞回来,可现在却没有,会不会是…太孙遇见麻烦了?”
闻听此言,周安心中咯噔一声。
他能同意宁炎以身犯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宁炎答应用飞鸽传书报信,一旦有变,大军即刻出动接应。
结果现在信鸽不见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周将军,我带一支兵马去攻打安南州!不能再等了,否则宁炎身处险境,他会没命的!”
王暖暖焦急无比。
若不是宁炎离开之前,嘱咐她一切都要听周安的,此时此刻的她早就率领军队冲过去,管它三七二十一,一定要见到宁炎才行。
“可是…太孙有吩咐,决不能挑起战争,这样一来对我们太过不利,北蛮的左右两支骑军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已经对我们虎视眈眈…”
周安愁眉紧锁,内心煎熬无比。
与此同时,不少将领也纷纷来到城头,脸色凝重地催促。
“将军,现在究竟是何缘由?为何迟迟不出,再不出兵,陛下的圣旨一到,我们拥兵自重,难道是要造反吗?!”
“是啊不管如何,先要打一场啊!”
“打不过再跑回来,不是一样吗?”
听见这些话,周安更是心急如焚,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天空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鸣叫!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那是一只浑身浴血的白鸽,它艰难地振翅而飞,跌跌撞撞地飞到城头,随后当即暴毙!
“信鸽?!”
王暖暖极为迅速地捧过鸽子的尸体,从它脚上取出信纸,上面的字迹十分潦草,书写之人当时绝对是万分情急之下写的。
“北门,出击!”
王暖暖欣喜若狂,看向周安重重点头!
终于来了!
周安深吸一口气,表情顿时凝重了几分!
“北门,一万人马!出击!”
所有将领都如释重负,抱拳拱手得令而去!
而王暖暖几乎是疯了一般,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犹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朝着北边狂奔而去!
“不是出去装装样子么?这王姑娘是疯了吗?”
“谁知道啊…”
“走吧,去看看是不是小股的北蛮人!”
那些将领漫不经心地谈论着,结果看见不远处烟尘激荡,还真的有人马从中间传出!
为首一人脸色苍白,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
但当那些武将看清为首之人的脸时,简直是白日见鬼了一般失声尖叫!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太孙?!”
“这…”
“后面那人是谁!”
“是亩多阿骨打!天啊…”
他们说话之时,王暖暖已经快到了!
她双眸含泪,只怕有片刻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