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万年过去了。西慕对祝颜的感情,早已不是单纯的师兄妹了。祝颜展颜笑了笑:“是啊,师兄一直都对我很好。”在她说出这句话的一刹那,西慕偏过头看着她眉目成书的侧脸,喉间酸涩不已。想起她在凡界的情劫,他好不嶙易将她的情劫退后数百年,他甚至还寻来了自己的化身,可祝颜却还是在那个时候度情劫了。他觉得左右不过一场情劫罢了,可如今祝颜对他的态度好像再也回不到以前一般亲密了。西慕总觉得他与祝颜之间隔着一层纱一般。
祝颜闻言,黯然的垂下了眼睫。
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沉睡,竟然会花费了万年的时光。
虽然对于他们神而言,万年不过须臾而过。
西慕担忧的看着祝颜,长长叹了一口气:“以后,莫要做出那些事,让师兄担心了。”
他看着她消瘦的身形,心中微叹,却还是扯出一抹笑:“师妹如今回归神位,可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祝颜神色有一瞬间的怅然,她轻呼出一口气。
良久摇了摇头。
自己回归神位,当初一开始因为仙魄不稳,而如今已经大好了。
西慕这才将一直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他掌心仙力凝聚,然后一抹散发着点点橙色光芒之物便出现在祝颜面前。
她神色微凝,看着眼前的东西,一抹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她轻声低喃着问道:“师兄,这是谁?”
西慕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温声道:“就是你在凡界的那株兰草,这是他的一魄,如果不是你的本身,他还不一定能够存下来一魄。”
祝颜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之前将南桓埋在那株桃花树下。
而桃花,是自己的本身。
祝颜掌心仙力凝聚,她将那一魄收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西慕,深吸了一口气:“谢谢师兄。”
西慕听她如此说,垂在衣袖的手紧握着。
他一直以为祝颜吃下了蓬莱特有的绝情丹,却原来没有服下,因为她还记得凡界的那兰草。
他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眸,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谢什么,你是我师妹啊。”
西慕想起很久之前师尊仙陨之时,曾交代自己要照顾好祝颜。
现如今,万年过去了。
西慕对祝颜的感情,早已不是单纯的师兄妹了。
祝颜展颜笑了笑:“是啊,师兄一直都对我很好。”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一刹那,西慕偏过头看着她眉目成书的侧脸,喉间酸涩不已。
想起她在凡界的情劫,他好不嶙易将她的情劫退后数百年,他甚至还寻来了自己的化身,可祝颜却还是在那个时候度情劫了。
他觉得左右不过一场情劫罢了,可如今祝颜对他的态度好像再也回不到以前一般亲密了。
西慕总觉得他与祝颜之间隔着一层纱一般。
祝颜正准备送别西慕的时候,却听见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师兄今日想在蓬莱住下。”
祝颜一怔,却没有想多,只是勾唇笑了笑:“好。”
七日后。
天界芳华居。
扶琉怔然看着桌案上燃着的结魄灯,最后一抹希望也坠入了谷底。
原来七日过后,宛芸的魂魄都无法聚好,她果然不愿意回到他身边了。
他整个人宛如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只想一醉方休。
扶琉看着散落一地的酒壶,苦涩的笑嶙蔓延在他的唇角。
他想要忘记宛芸已死的事实,可他却无法忘记,也不敢忘记。
就在这时天后推开芳华居的大门。
看着房间内颓唐的扶琉,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怎的还在此处?你可是天界太子,是要继承天界之人,而你如今像什么样子?!”
扶琉将酒壶放下,眼中压着泪意,他深吸了一口气:“母后怎会来此?”
天后眉目冷凝,看着脸上沧桑不已的扶琉,冷声开口:“天君有事找你。”
扶琉猛然间站起来,拂袖之间,将酒壶扫落在地,他勾唇笑了笑:“我不会娶桑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