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杏看着他那快步疾走的背影,耸了耸肩,觉得莫名其妙的。那婚宴摆得十分热闹,他们喝喜酒直到深夜才回家,全家人都醉得很,躺下床便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也没起床,这在村里是十分少见的。“哎呀,舒爽!”到了快晌午的时候,齐杏才伸着懒腰出房门,举头看了下天时,不禁叹道,哇,已经那么晚了。“早啊,爹、娘。”她以为他们会骂她呢,谁知,他们也才刚刚起床,打着呵欠对她回道:“早啊,杏儿。”
刘婶,现在应该叫周小兰,听罢,停下了抽泣,呆呆看向了她。
齐杏带着甜笑,转过了头,喊道:“堂叔,出来吧。”
她声音落下,齐杏屋里缓缓走出来了一个男人。
她的堂叔,除了传承了她家族的特质:特别贫穷,以外,早年还因抵抗土匪,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骇人的刀疤,所以年近四十了也谈不成媳妇。
她的堂叔缓缓走出,扶起了一脸懵的周小兰,老实唯诺地问道:“你若愿意,我今日就娶你。”
周小兰十分犹豫,回头看了下她的大哥大嫂,只见她大哥大嫂也对她连连点头。
齐大力和乐敏也一同上了前来,替她那个堂叔作了保证:“妹子,您就放心嫁吧,堂老四那副性子,可比你大哥还要内向忠厚,只是因为他之前抵抗土匪留下的那道刀疤,才一直讨不到老婆而已。”
周小兰犹豫了一阵子,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了。
齐杏抱着双手,心里一阵感触,太好了,刘婶终于寻得一个好归宿了,然而,她又一阵伤感,难道,古代的女子,不依靠夫家的话,真的会寸步难行吗?
她本来是不太相信的,无奈这段日子经常跟踪刘婶,才发现她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一个女人,家里没有男人,无论走到哪儿,都总是被人欺负。
她苦思了好久,最终把这一切归因于没钱,若是她有钱了,岂不是这一切就改变了,所以她暗自下过决心,一定要走出这个小山村,过上自己喜欢快乐的生活。
婚礼依然进行,只是从杏花村挪移到吴家村。
堂四叔借用了她爹的牛车,把周小兰接tຊ上,亲自拉到他的刘家村,并且邀请他们一家人都去吃酒。
而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齐杏目送了三三两两走开的村民,突然看到了程潜和铁讯飞从中走出。
“你们怎么来了呀?”她十分吃惊,提高了声音问道。
“来送贺礼来了。”
程潜恭敬地把手中包装好的红盒递给她爹,吓得齐大力双手十分颤抖地接过,乐敏站在他身后还连声道谢着:“哎哟,这这么好意思呢……您是大贵人呢,卵儿,快去倒茶。”
“嘘,你们别声张,大人微服而来的呢,不想太多人知道。”
他身后的铁讯飞向他们嗔道,并做了个手势。
“噢噢知道了,大人您请……”
齐大力和乐敏听了,连忙压低声音,悄悄地对他说道。
“不必了,我还有事儿,下次吧,谢谢伯父伯母了。”程潜对他们态度十分恭敬,哪怕是拒绝。
这下子着实吓着齐大力和乐敏了,嘿嘿的傻笑着,一时间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见他似乎还有话要同女儿说,只好知趣地先进屋去了。
“谢谢您们呀,百忙之中还想到来庆贺。”
齐杏看向他们,大大方方地向他们道谢。
“不客气,”程潜看向她的眼光有点别样的情丝,但只暼了一眼后,便移开了:“我也看了好大的一场热闹呢。”
“呵呵,好看吧。”齐杏知道他看得明白,也没打算瞒他,说着话,那双眼笑得如那弯弯的月亮。
程潜暼见,情不自禁又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立马清醒了过来,连忙匆匆道别:“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齐杏看着他那快步疾走的背影,耸了耸肩,觉得莫名其妙的。
那婚宴摆得十分热闹,他们喝喜酒直到深夜才回家,全家人都醉得很,躺下床便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也没起床,这在村里是十分少见的。
“哎呀,舒爽!”
到了快晌午的时候,齐杏才伸着懒腰出房门,举头看了下天时,不禁叹道,哇,已经那么晚了。
“早啊,爹、娘。”
她以为他们会骂她呢,谁知,他们也才刚刚起床,打着呵欠对她回道:“早啊,杏儿。”
“哎呀,原来那么晚了呀,惨了惨了,我饭还没做呢。”
齐杏她娘说着,转身便急着去做饭,可被她给拦下来了,对她爹、娘说道:“爹、娘,反正都那么晚了,不如我们今日出县城去玩一趟吧。”
“好耶,出城去喽,出城去喽。”
她爹娘还没反应呢,弟弟倒先高兴地蹦了起来,惹得她爹娘俩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答应好。
“好是好,可是我们从这儿到县里,起码得两个时辰路哇,去到恐怕都下午了,不如明天再去吧。”她娘亲思索了一下,拒绝道。
“哎呀娘,去嘛去嘛,回不来,大不了在县里过一夜嘛。”齐杏凑身上前,向着她娘亲撒娇道。
“你倒说得轻快,住客栈多贵啊,听你娘的,明天去也成。”
齐杏她爹最终拍了板拒绝了她。
午饭很快做好了,齐杏只好带着那颗想飞到外面的心一起坐下来,稍不情愿地吃饭。
“姐,你吃饭的声音好难听哦。”
她心情不好时,她那个显眼包弟弟往往会让她心情更不好。
“你声音才难听,你名字更难听!”
齐卵听了,转头便向他父亲投诉:“爹,姐骂我!”
“你……”
齐杏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还爱做金手指举报人。
“哎呀杏儿,可不能这么说你弟弟,他名字可是我取的。”上次的酒还没喝完,他又倒了一小杯出来,慢慢抿个一两口。
“对啊,卵儿,我觉得这个名字可好听了,是吧。”她母亲端出了最后一盘炒野菜,也坐了下来,安慰着她的弟弟。
“嗯,娘亲说得对!”有他母亲撑腰,齐卵可开心了。
这么一说开,齐杏的兴趣也来了,她转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爹娘,话说弟弟的名字你们到底是怎么改来的?”
不得不说,这名字真是小众的很,听起来十分像在骂人。
“说到这名字呀,你可真是有所不知了。”
她娘亲故作神秘地,指着筷子对着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