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闻言,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物资车上,也是,他怎么可能是来找自己的。她没再说话,只是拿过了早餐吃了两口,转身便走出了付时渊的视线。他沉默了一瞬,便也开始了志愿者的工作。一天下来,所有人纷纷忙的脚不沾地。入夜。夏诗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离开了医护帐篷。她刚准备回去休息,却对上了付时渊冰冷的目光。夏诗一愣,心中苦涩逐渐蔓延:“放在家里的那些东西,到时候你可以直接扔掉。”
晚上十点。
夏诗走后,付时渊就这样一直坐在沙发上。
他看着那份协议上夏诗清秀的字迹,心中全是道不明的烦闷。
良久,付时渊起身摔门而去。
……
亓邱县,灾区。
夏诗戴着口罩,看着眼前无数塌方的建筑,还有挤在一起的帐篷,深吸了一口气。
“走吧。”
顾之深的声音响起,夏诗点了点头。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承受天灾之后的画面,更何况是医者仁心的他们。
她盘好了头发,和顾之深一并走进了帐篷。
事态紧急,二人开始操刀救治。
直至天色渐晚,伤者的处理才进入尾声。
夏诗认真的给最后一名伤患包扎好了伤口,这才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顾之深带着夏诗走出了帐篷,室外的空气新鲜。
夏诗拿起分发过来的面包囫囵吃了几口,却再也没有胃口。
“这段时间你一旦有任何的不适,一定要立马告诉我。”
顾之深的声音十分严肃,夏诗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休息间。
她躺在简陋的床上,透支的体力不容许她多想,没过多久就进入梦乡。
在梦中,她好似回到了和付时渊的婚礼。
那时候的她,还做着付时渊也爱她的白日梦。
画面一转,她看见林依依亲密的挽着付时渊的手!
“你如果不离开他,整个夏家都会因为你完蛋!”
“不要——!”
夏诗猛然从噩梦之中惊醒,看着四周环境许久才反应了过来。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擦去了额角的汗。
她匆匆洗漱了一番,鼻腔却忽然涌上了一阵暖流!
夏诗一愣,抬手抹了抹,居然是一片鲜红。
她开始明白,这样高强度的工作,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撑不到回去动手术的那天。
夏诗坐回床上,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夏父的电话。
“爸,公司问题,处理好了吗?”
“都处理好了,倒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们?我和你妈都可想你了。”
夏父的声音浑厚温暖,夏诗红着眼眶缓缓开口:“爸,我在灾区救援。”
电话那头停顿了许久,夏父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啊……那等你回来,我让你妈给你煲汤。”
彼此沉默片刻,夏父声音响起:“我们诗诗从小就是善良的孩子,现在长大了可以帮助这么多人,为大家贡献自己的力量,真厉害。”
夏诗闻言,鼻头一酸:“爸,如果……我是说如果。”
话说到这里,她喉中哽咽,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似乎猜到了什么,夏父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你承担起了医生该有的责任,爸爸妈妈很为你骄傲……”
夏诗站在洗漱台前,泪流满面。
血迹和泪水混在一起,她声音颤抖:“爸,告诉妈,我爱你们。”
电话挂断后,夏诗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脸,整理好了情绪之后才走出帐篷。
她刚刚抬眸,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顾之深和付时渊。
夏诗脚步一顿,付时渊怎么会在这里?
而付时渊似有所感,对上了她的目光之后走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消瘦了许多的夏诗,蹙了蹙眉:“救援也要好好吃饭。”
夏诗想起之前的事,眸色暗了暗:“你怎么在这里?”
“赈灾。”
闻言,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物资车上,也是,他怎么可能是来找自己的。
她没再说话,只是拿过了早餐吃了两口,转身便走出了付时渊的视线。
他沉默了一瞬,便也开始了志愿者的工作。
一天下来,所有人纷纷忙的脚不沾地。
入夜。
夏诗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离开了医护帐篷。
她刚准备回去休息,却对上了付时渊冰冷的目光。
夏诗一愣,心中苦涩逐渐蔓延:“放在家里的那些东西,到时候你可以直接扔掉。”
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熬不到回去拿了。
话落,付时渊那股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烦闷再次涌上心头。
他语调低沉,目光紧锁着夏诗的脸。
“说好三个月,一天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