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沈窈枝一样,阿达在漠北也买了一栋小院子。但李相夷从来没去过,只知道大概位置。一时辰后。小九将整个小院子都找了一遍,摇了摇头:“大人,没人。”他忽然顿了顿,继续道:“但屋里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还有几套女子的衣裳。”女子的衣裳?李相夷蹙眉,示意他继续。说着,小九的神色有些不对,他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乌木做的令牌,上面刻着喇叭花。颤抖着手接过小九手里的令牌,李相夷仿佛能感觉到上面还残留着的气息。
不起眼的信封落在了车夫座位上,沈窈枝用仅剩的力气去够......
不能丢,这是李相夷探明真相的最后一步。
终于,她摸到了信封,紧紧地攥在了手心。
太好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沈窈枝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合上眼时,她隐约感觉有人走上了马车,但她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看是谁了。
漠北军营。
漠北的将士们觉得最近的都统有些奇怪,每日都在军营,连都统府都不回了。
这导致将士们苦不堪言,各个都巴不得都统早点回家。
李相夷也察觉到了军中的氛围不对,只要他一出现,大家的脸上都会不自觉地露出痛苦神色。
可李相夷假装不知道,在军中连轴转了好几个日夜,连片刻的休息都不曾停下。
但真实的原因是只有在忙碌的时候,他才能不想起沈窈枝。
一旦空闲下来,沈窈枝的身影就会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但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能长久,他不能一辈子都这样麻痹自己。
可要他放下,又谈何容易?
收到贺夫人的消息,李相夷完全不意外。
知道真相后的贺夫人必不好过,听说连管家权都交了出去,要带着贺祈朝去庙里为沈窈枝祈福。
听到小九说这些,李相夷轻蔑地笑了几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笑着笑着,又变成了苦涩。
这句话,其实更应该对他说。
如果不是因为他说那样难听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他将沈窈枝关在西厢房。
是他一步步将沈窈枝推入谷底,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如果可以,他早早地随着沈窈枝而去了。
可李将军的罪名还未洗清,他不能死。
想到这,李相夷总觉得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
帐中的烛火跳跃了几下,李相夷放下手中的毛笔,盯着它看。
忽地,李相夷想起,阿达呢?
早上收到过他的密信,说去贺府取信封了。
取个信要那么久?
“小九!去问问都统府和贺父,有没有人看到过阿达。”
上次偷偷摸摸在和小厮说话,最近连人都经常看不到,既不在都统府,也很少出现在军营......
李相夷皱起了眉,心中升起一个猜测。
“算了,我同你一起去。”
城郊。
“大人,贺府那边说早上人确实来过,但后面没见到了。”
小九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回答道。
闻言,李相夷透过车窗往贺家府门前看了一眼,那一眼不含任何情绪。
“去阿达的院子。”
同沈窈枝一样,阿达在漠北也买了一栋小院子。
但李相夷从来没去过,只知道大概位置。
一时辰后。
小九将整个小院子都找了一遍,摇了摇头:“大人,没人。”
他忽然顿了顿,继续道:“但屋里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还有几套女子的衣裳。”
女子的衣裳?
李相夷蹙眉,示意他继续。
说着,小九的神色有些不对,他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
乌木做的令牌,上面刻着喇叭花。
颤抖着手接过小九手里的令牌,李相夷仿佛能感觉到上面还残留着的气息。
喇叭花的暗卫令牌,只有沈窈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