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作为夫妻,他错过了她的很多生活一般。说不怨,是假的,但最终,她愿意自己放过自己,也放过他。生死也叫她明白——坚持这段婚姻,陷在里面,让她后悔的事情只会更多。人生再次走到三十九岁,她很难再想重蹈覆辙。郑曼清闭上眼,硬了硬心肠,叫进了房的卫璟。“小璟,你爸喝醉了,你来照顾他吧。”……临近中午,卫修齐在书房里睁开眼,感觉自己难得睡了个安稳觉。而厨房溢出的香味,好似往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里钻。是丝瓜虾皮汤
就像作为夫妻,他错过了她的很多生活一般。
说不怨,是假的,但最终,她愿意自己放过自己,也放过他。
生死也叫她明白——坚持这段婚姻,陷在里面,让她后悔的事情只会更多。
人生再次走到三十九岁,她很难再想重蹈覆辙。
郑曼清闭上眼,硬了硬心肠,叫进了房的卫璟。
“小璟,你爸喝醉了,你来照顾他吧。”
……
临近中午,卫修齐在书房里睁开眼,感觉自己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而厨房溢出的香味,好似往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里钻。
是丝瓜虾皮汤,二十来年,郑曼清一直爱做的菜。
这香味勾起他的怀念,却感觉都带着痛。
见卫修齐出房门,郑曼清面色如常地招呼:“醒了?吃顿饭再走吧。”
卫修齐脚步顿了一瞬,走过去。
“没关系,家门钥匙……你留着吧,以后小璟有什么事,你也能回来。”
二十年的婚姻,没什么爱情了,却还有各种生活上的联系,打断骨头连着筋。
以前两人的话题只有孩子,现在也只能谈孩子。
也许,只有亲情也是好的。
为往后鹭园酒楼的分店做准备,郑援朝和郑曼清打算开个厨师培训班。
不止教厨艺,也教鹭园招牌菜的做法。
有手艺的厨子心高气傲不愿意来,来的便都是些要找工作的年轻人。
刚好郑援朝休养,待家里没什么事做,带点小徒弟打发时间。
这事儿的招生和教学都教给了郑援朝。
刚开始还好,都心平气和的,但抵不过老人家较真,没几周开始火急火燎了。
“现在的小年轻还真是不谦虚!”
郑援朝如是说。
郑曼清盯着人算账呢,看着冲进办公室的郑援朝有些哭笑不得。
财务敲着计算器,头也没抬地接话道:“郑叔,您老那较真方式,可能真和现在年轻人合不来。”
郑援朝的脸拉得更长了:“说我老头子过时了,是吧?”
“哪能啊!”财务能挤对人,也能把人哄得服服tຊ帖帖。
“现在小年轻心浮气躁的,您老说话太实诚,他们觉得掉面儿,自然不服您。”
郑曼清也觉得对,点点头。
只是她本来一个看热闹的,被郑援朝抓了,当临时的老师。
如今将近年节,她竟还要在除夕当天给那群学生上最后一堂课。
后厨。
郑曼清将整整两扇肋排在案板上放好,又取出了两把很少用的刀具。
一把有些像菜刀,但又比菜刀足足大上了一圈,刀背很厚。
一把是上尖下窄的三角刀,刃薄,但光看着就相当锋利。
她言简意赅地分别介绍两把刀的名称:“斩骨刀,剔肉刀。”
下头的学徒都挺直了身子看着郑曼清。
一是因为来了个女厨子,听说还是鹭园酒楼大名鼎鼎的主厨。
长得却是好相处的清秀模样,身板也小,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颠锅做菜的。
二是因为从老头子换成了个女师傅,还摆上了两块这么大的肋骨肉。
他们觉得新奇,也愿意看她有什么花样。
郑曼清在十来人的注视下,反手握住了剔肉刀,捉住了最上边的一根肋骨,手中的刀刃对准了两根肋骨中的软肉。
她往下一划,动作轻巧灵便,轻松得宛如撕开两张纸。
看着郑曼清弄得轻松,下面的人也都跃跃欲试。
郑曼清弯着嘴角,了然一笑:“谁来试试?”
“我!”
学徒们纷纷举手,郑曼清点了那个跳得最高地上来。
那男生学着郑曼清的动作,反手握住剔肉刀,捉住一根肋骨,往下用力划。
但他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犹如撕纸的轻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