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隐白直接眉头皱起。他不过是让她过来帮忙选一下礼盒,并没有把她当牛做马的使唤,她怎么就委屈上了?“算了,你去休息,我自己选。”他有些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不勉强她,而后身子向前倾,准备自己挑。他怎么看都觉得,她是把他当成了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他有这么变态吗?彩星辰见他误会,忙蹲着身子想要拿起当中的一份礼盒说明情况,但有些着急,两人刮到了一起。她的唇瓣就这样擦过他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像夏天的蝉丝被,昂贵得让人不敢乱碰。
福婉用力地点了点头。
阎隐白嘴角微勾,同意了。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
听到他答应,福婉一扫脸上阴霾,她兴奋地跑回床上一蹦一蹦,把床当成了蹦蹦床。
“福婉,安静下来。”
彩星辰直接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叫停,她是很怕阎隐白介意,毕竟他就长着一张不喜欢小孩子的面孔,何况她搬过来时,他就明确表示过他不喜欢吵闹。
但反常的是,面对福婉的闹腾他却没介意,吩咐她给孩子睡下后去客厅找他。
安顿好福婉,从卧室出来时她看到他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等着,桌面上摆着一些礼品盒,五颜六色的很丰富,正琢磨着他的用意,听到他喊自己。
“过来参考一下送哪种?”
彩星辰快步上前,扫了一眼桌上的那些东西,大多是一些吃的用的,以及一些家居用品。
“准备送业主的?”
她自然而然地认为礼盒是他公司采购送客户的。
阎隐白摇头,“不是,明天去接姐夫出院,怎么说都是第一次见面,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彩星辰有些诧异,他的认真让她有种被重视的感觉。而她更吃惊的是,像他这种在公司里当领导发号司令惯了的性格,本就有些居功自傲,如今居然会为了她而像普通市井小民一般,挑选礼品。
她当即眼眶有些湿润,抹了一下眼睛。
阎隐白直接眉头皱起。
他不过是让她过来帮忙选一下礼盒,并没有把她当牛做马的使唤,她怎么就委屈上了?
“算了,你去休息,我自己选。”
他有些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不勉强她,而后身子向前倾,准备自己挑。
他怎么看都觉得,她是把他当成了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他有这么变态吗?
彩星辰见他误会,忙蹲着身子想要拿起当中的一份礼盒说明情况,但有些着急,两人刮到了一起。
她的唇瓣就这样擦过他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像夏天的蝉丝被,昂贵得让人不敢乱碰。
彩星辰的反应像触电一般,迅速弹开,脸红得像猪肝。
她憋了半天连声“对不起”都没说出来,因为她觉得说了有可能会更尴尬,索性拿起那份礼盒道:“其他的不用送,送这个就行了。因为姐姐近段时间计划要买。”
说完这些,她落荒而逃。
阎隐白看她躲瘟神似的,心里堵着一股闷气,再想到她和裴升研能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谈笑风生,心里更是堵得慌。
明明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的脸不过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唇,她竟这么嫌弃?
他有这么令人倒胃口么?
想到这,他就着黑屏手机的镜面左看看右看看,这张脸怎么着都能打个及格吧,有她表现的那么让人不适么?
将手机扔在茶几上,他背靠沙发,双手枕着头,漆黑的眸子闪过一道凛冽的光。
再怎么样,他才是她正儿八经领了证的老公,她却意识不到这一点。
不行!!他必须要让她清楚究竟何为夫妻,夫妻该怎么相处。
翌日,辰。
彩星辰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他西装笔挺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自己。
他穿得一本正经的正式,头发也梳成了油光蹭亮的大背头,虽然这样子挺帅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阎隐白眉头一蹙,“你笑什么?”
第一次见家长不应该穿得正式一些么?
他昨晚问过保镖尙彪了,尙彪是他下属中唯一一个有老婆的,尙彪说第一次见女方家人必须要正式,所以从穿着打扮到注意事项都给他科普了一番。
这衣服还是尙彪亲自给他挑选的,这还能有问题?
彩星辰将手中的牙刷牙杯放下,眯着笑眼到了他跟前,她挥了挥小手示意,“头低一点。”
阎隐白不明白她的用意,迟迟没动作。
见他不配合,她索性踮起脚尖,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柔软的身体不经意地贴上他的胸口。
阎隐白心脏不受控地加速,身体温度上升,同时觉得口干舌燥。
彩星辰完全没意识到她这个动作,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是有多么致命的诱人,她自顾自地用手拨弄他的头发,纤细柔软的手指插入他的发根,指腹按着他的头皮轻轻揉搓,直将他的大背头弄成了蓬松的中分头。
“这么看顺眼多了。”
她松开他,往后站开两步,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怀里突然一空,阎隐白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可他毕竟久居高位,又是个情绪不外显的人,所以彩星辰并未察觉他的异样。
收拾完毕,两大一小出门。
一路上,车上氛围感不错,福婉欢快地唱着幼儿园教的歌曲: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
到了医院,停好车子,三人上楼。
还没踏入病房的门,彩星辰就听到姐夫在发脾气。
“这是猪潲水么?这么难吃,喂!我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今天要办理出院,时间紧迫,早餐你就将就一下,随便对付两口吧。”
彩星溪的声音里带着委婉,希望老公能理解一下自己的不容易。
可佟大禹根本不能体会,当即将手中的饭盒一把甩到了病房门框上,“啪”的一声,粉黄色的小米粥四处飞溅。
阎隐白眼疾手快,将彩星辰和福婉两人往后拖,才幸免被溅到身上。
彩星辰听得怒气值上升,姐姐的委屈求全没有唤醒姐夫逐渐丧失的良心,姐姐的隐忍退让,反而让姐夫有恃无恐。
“姐,我来了。”
她强按怒意,隐忍不发,用平常的语速说话。
听到妹妹的声音,彩星溪将涌到眼眶的泪意压下去,她笑着回头,却发现妹妹身后还跟着一名清俊儒雅的男人。
这男人长得很高,进病房的门都得猫着身子,他穿得干净整洁,身上的气势暗涌磅礴,哪怕他刻意收敛依然明显。
由于看过妹妹的结婚照,所以她一眼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妹夫。
“姐,这是我老公隐白。”
彩星辰见姐姐盯着他打量,忙转身挽住他的胳膊,表现出一副小鸟依人的亲昵模样。
“星辰,大学毕业证拿到了吗?”
半躺在床上的姐夫突然出声,他扫视了阎隐白一眼,见他外形条件俱佳,又是空手而来,当即认定他就是靠脸吃饭的那种小白脸。
说话越发不客气,“星辰,不是我说你,你有工作吗?你有房子吗?有存款吗?什么都没有你着急结什么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