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嗔怪道:“你就知道敷衍我……”见老太太没有半点要放过她的意思,季清歌连忙给季砚行递了一个求助的眼神过去。那眼神像是在说,我都帮你了,你也该发挥作用了。季砚行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tຊ,“奶奶,你放心,她要不了多久,就会给你带个男朋友回来。”老太太一听,立马容光焕发,来了兴致,“砚行,你说的可是真的?对方是哪家的?我见过没有……”“奶奶,先吃饭,我要都说了,可就没有惊喜了。”
季清歌嘴角一抽,又来了,又来了,她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她连忙敷衍的点点头,“好的,奶奶,我努力。”
老太太嗔怪道:“你就知道敷衍我……”
见老太太没有半点要放过她的意思,季清歌连忙给季砚行递了一个求助的眼神过去。
那眼神像是在说,我都帮你了,你也该发挥作用了。
季砚行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tຊ,“奶奶,你放心,她要不了多久,就会给你带个男朋友回来。”
老太太一听,立马容光焕发,来了兴致,“砚行,你说的可是真的?对方是哪家的?我见过没有……”
“奶奶,先吃饭,我要都说了,可就没有惊喜了。”
季砚行的语气,可谓十分认真,听的老太太信以为真,连连点头,“好好好。”
随后她把目光落在季清歌的身上,眼里止不住的高兴,“奶奶等着你的好消息。”
季清歌:“……好的,奶奶。”
话一落,她咬牙切齿的凝视着季砚行,恨不得立马上前剥了他皮。
她上哪去找个男朋友?
为了帮他打探黎漾的消息,她可是费了不少劲。
她这个四肢不协调的人,愣是跟着黎漾,痛苦的学起了古典舞。
每次学舞累的跟啥似的,到头来还被倒打一耙。
想到这里,她都忍不住爆粗口,艹,还有没有人性?
偏生她还不能拿季砚行怎么样,毕竟这人还握着她的把柄在,气死人了!
黎漾默默的吃着饭,心里翻起了一股惊涛骇浪,原来生在像季家这样的豪门,虽然不用联姻来巩固地位,但也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
就季砚行和季清歌这样的长相,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可看季家的长辈这样,是生怕他们找不到另一半。
起初季砚行说家里催得紧,黎漾还不信,现在看来,催的是真紧。
催婚这件事过后,一家人又继续开开心心的吃饭。
虽然只是一起吃了一顿饭,可黎漾却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餐桌上,欢声笑语,持续不断。
看着大伯和大伯母,季父和徐婉之间的互动,恍惚间,她像是看见了自己的父母。
父母在世时,也是这样恩爱,他们的感情很好,从她记事起,他们几乎就没有吵过架。
妈妈的性子要强,有时会忍不住怼爸爸几句,可爸爸每次都会好脾气的哄着妈妈。
有时候,小黎漾都忍不住问他,“爸爸,妈妈这样凶你,你都不生气的吗?”
而黎父只是摸着她的头,看着不远处的黎母,眼里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摇了摇头。
“你妈妈凶爸爸,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爸爸怎么会生气呢?”
“你妈妈可是放弃了所有,赌上了一切嫁给了我,能娶到你妈妈,是爸爸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所以,爸爸怎么能生气呢?爱你妈妈都来不及。”
小时候的黎漾很幸福,生活在一个有爱的家庭。
她也憧憬过,要是能找到像爸爸一样宠妻的人,那她的人生,就更幸福了。
当遇见沈辞时,他的关心、爱护,让她沉沦,一直以为,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可是没人告诉她,人心也是会变的。
“发什么呆?”
黎漾回过神来,就见季砚行垂头看着她,他那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深邃的眼眸里,倒映出她的影子,仿佛在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人。
都说人要是长着一张桃花眼,看狗都深情,黎漾之前不信,现在是真信了。
她竟然从季砚行的眼里看到了深情!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黎漾心里漏了一拍,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摆正,小声说道:“没什么。”
季砚行倒是没察觉到她的变化,手上的动作不停,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块肉。
“多吃点。”
看着他的举动,黎漾感慨万千,即便是拽的不行的季砚行,也不得不迫于家人的威力。
演的挺逼真的,要不是她知道内情,她都快信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转头冲他扬起一个甜甜的微笑,“好的,阿砚。”
眼前的女人笑起来,嘴角的梨涡显现出来,使得她的笑容更加甜美。
季砚行倏地呼吸一滞,长睫簌了簌,别开目光,站起身来,“我去趟洗手间。”
两人的互动,徐婉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盯着季砚行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弯了弯,随即从胸腔里溢出一声浅笑。
臭小子,竟然害羞了。
够纯情的啊,就这点都遭不住,赶他爸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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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徐婉早已命人将房间收拾出来了。
“今天就在老宅住下吧。”
季砚行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不了,傻样还在家等着我回去溜。”
徐婉:“……”
狗重要还是媳妇儿重要?
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某个不领情的臭小子,没看见她在给他创造机会啊?
“我让人过去溜。”徐婉是铁了心的要将二人留下。
黎漾双腿并拢坐立,两只手放在腿上,乖巧的坐在位置上,等候发落。
住哪儿都行,她没意见。
季砚行起身,拉着黎漾就准备往屋外走去,“傻样不习惯陌生人溜它,下次吧,下次带它一起过来。”
关于傻样,那是季砚行从苏城带回来的狗,一直养到现在,六年了。
这些年来,看着一人一狗的相处,徐婉都有些震惊。
她都没有想到,她那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儿子,竟然带傻样,像带‘儿子’一般细心。
有时候,她都半开玩笑的说道:“你以后带孩子,我都不用操心了。”
因为她亲眼见过,傻样生病的时候,季砚行焦急的样子。
她也问过,“既然这么喜欢,干嘛取这样一个名字?”
季砚行轻拍傻样的狗头,傻样却张着嘴冲着他欢快的摇尾巴。
季砚行,轻哼了一声,那语气,像是在抱怨它的不争气。
“看看,别人都欺负到它头上了,它还傻兮兮的冲着人笑,不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