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包裹下的身材,容瑶见过不止一次,所以单靠露出来的这点皮肉,也足够勾起她的回忆了。正想着,他的手机突然响起。“谁?”黑眸垂着的男人,似乎察觉到灼热的目光,抬眼间,犀利的眸光,朝狭长的黑金走廊望去。然,偶有人过,也不过只是服务员。容瑶躲在了拐角后。“真是魔怔了。”周时凛按了按眉心,恍惚间失笑。刚才他还以为阴魂不散的那个是容瑶。不过细细想想,她再不死心,也只能在荫城折腾,大抵也没本事跑到花城来。
容愫没有瞒着容瑶关于她要去周家赴宴的事。
“那天我不在家,辛苦你跑一趟,给杜阿姨送个礼,那天她二婚,咱们家得有人亲自到场。”
容瑶爽快应了,“行,一定准时到。”
内心却浮起一层阴翳。
杜阿姨是容家的佣人,容愫待佣人宽厚,很多事都亲力亲为。
但特意在那天结婚,真的是巧合吗?
而且杜阿姨的家不在荫城,而在隔壁市,最早也要提前一天赶到,才能不耽误她的婚礼。
她眼睫微垂着,遮住了瞳底浓郁的讽刺,再抬眼,眼眸里波光流转。
“不过说起来,小姑和小姑父去见长辈,我也想去凑凑热闹呢。”
声音传入背对着她的容愫耳中,也让她顿住了脚步。
她默不作声地蹙眉,缓了几秒,抿唇一笑。
“现在时机还不合适,等我和你姑父结婚,你当然可以随时过去找我。”
容瑶也不痴缠,俏皮笑道,“开个玩笑嘛,你和小姑父的二人世界,我可不会过去打扰。”
容愫也松口气,轻轻一笑,“那我先上楼,过几天会很忙,你好好照顾自己。”
“好哦。”
望着容愫上楼的背影,容瑶笑容落下。
不管什么时候,容愫的肩背永远都是笔直的,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孔雀。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使然,她极其要面子,从未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过。
要是真的是去出风头,带她一个倒是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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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容愫约好的前一天,周时凛还在花城出差。
下午三点,筵席上逢场作戏,推杯换盏,周时凛为表诚意,已经喝了两瓶53度的白酒。
他酒量不错,但一般没什么情况,需要他喝到这个程度。
酒过三巡。
那些高官好容易松口,周时凛也得以从紧张的气氛的中挣脱,松了松领带,走出包厢。
他今天穿了件铁灰色的衬衫,领带解开,颈间最上面那颗扣子也解开,露出洁白漂亮的锁骨。
衬衫包裹下的身材,容瑶见过不止一次,所以单靠露出来的这点皮肉,也足够勾起她的回忆了。
正想着,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谁?”黑眸垂着的男人,似乎察觉到灼热的目光,抬眼间,犀利的眸光,朝狭长的黑金走廊望去。
然,偶有人过,也不过只是服务员。
容瑶躲在了拐角后。
“真是魔怔了。”周时凛按了按眉心,恍惚间失笑。
刚才他还以为阴魂不散的那个是容瑶。
不过细细想想,她再不死心,也只能在荫城折腾,大抵也没本事跑到花城来。
他修长的身影,就与容瑶擦身而过。
抚住胸口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她是提前探查了周时凛的行踪不错,但周氏的人也不都是吃干饭的,能毫无防备地屡屡被她得手才怪。
她正愁怎么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和周时凛摊牌她怀孕的事,就不偏不倚地碰到了他,这怎么能说是单纯的巧合呢?
中午容瑶到花城的时候,天气就阴沉沉的,险些要下雨。
到现在。
她推开窗户,空气闷得如藏了太上老君的火炉,下一秒就要爆炸。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
临近五点。
酒店门口。
周时凛长腿阔步,意气风发,不知道是不是谈拢生意的缘故,他眉心舒展,唇角还抿着浅浅的一层淡笑。
给他一向冰冷的面容,添了几分诱人和儒雅。
似乎是老天都在帮容瑶。
天边乌云压得极低,只是一直未下雨。
但直到周时凛走下台阶的前一瞬,乌云仿佛膨胀到一个无法忍受的程度。
大雨倾盆而下。
坐在沙发上的容瑶,淡定起身。
她拿着伞,踱步上前,伞举在周时凛头顶上。
遮住了从四面八方袭来的雨丝。
助理来之前,自然看了天气预报,就算不看,车子里也是常备伞的。
刚才那迅速迈下去的几步,实际上也正是去拿伞。
但是,一回头。
“你怎么在这?”
周时凛一开口,便是满脸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