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自己安分一些,莫要再做出这些出格的事。”旋即离开了此处。“太子宽宏大量,我等感激不尽!”念氏立即大声激动地谄媚道。而后念氏看着状貌凄惨的时愿,冷声道:“你也别回族里了。”“你做出这么多丑事,族里肯定要将你除名。”“你先在这好好呆着,等贺麟元把你扔出去了,我就给你找份娼妓的差事。”念氏的声音如寒山顶上的万年霜雪,让时愿全身入骨髓的发寒。若是到成为娼妓的地步,她何必还赖活着?
于是她被母亲拉着头重重砸到地上,额头传来剧烈的吃痛,随后整个头颅都感到强烈震痛。
就这样,她被母亲拉着给贺麟元磕了不知多少次头。
耳边还传来念氏疯狂的声音:
“你这个贱妮子,从小就是扫把星,你爹和你兄长就是为了救你而死的!”
“结果你好好地活着还不安生,还要害整个族,你怎么不去死啊!”
时愿在剧痛中恍然想起自己幼时体质带有劫难,容易引发天雷之灾。
父亲和兄长为了帮她抵挡最终的大雷劫,双双身死道消。
回忆浮现,无边的悲痛向她袭来,让她的泪水随着磕下的头印在地上。
自父亲与兄长死后,这世上再没有那般珍惜她的人了。
眼前贺麟元看着这一幕,眼底冰凉之中,竟有了一抹异样。
但他心绪一沉,将这种感觉驱散,而后淡淡地继续看着时愿向他磕头。
父兄死后,她处处被排挤,除了族弟,贺麟元是她的一束光。
当初遇见贺麟元,他以为自己的爱情到来了。
不知多久以前,她每次拔下自己的翎羽奉献给贺麟元,他都会感动地抚着她说:
“阿愿,我会记得你的好,他日登临高位时,我定不负你。”
而如今,她在他面前磕地头破血流,他也只是满眼嫌恶。
锥心的痛,让她几乎忽略了颅间传来的剧烈震荡,泪水不受克制地抽噎而出。
“娘,放过我……”她声若蚊蝇,已然脆弱不堪。
“放过你?磕到太子满意了才能停!”念氏继续按着时愿磕头忏悔。
又磕了几十个头后,她磕头的位置已染出了殷红的献血,整个额头一片血红。
“够了,别脏了我的地。”贺麟元冷喝了一声,念氏的手才慢慢停了下来。
时愿趴倒在地,剧烈的痛仍未消散,与心中的绝望交织着,让她渴望就此死去。
她奄奄一息趴着,贺麟元却一脚将她踢翻,让她正面躺下。
贺麟元看着她七窍都流着汩汩献血,面色干枯褐黄的模样,蹙起了俊眉。
“真丑。”
“现在的你,翎毛都没几根,便显得更丑了。”
时愿心如被千刀万剐般的痛。
她拔下自己身上的翎羽,全是为了成就他,而他现在却因此嫌自己丑!
而后贺麟元转过身去道:“此事便算了,大比上的事我不会昭告他人。”
“让她自己安分一些,莫要再做出这些出格的事。”
旋即离开了此处。
“太子宽宏大量,我等感激不尽!”念氏立即大声激动地谄媚道。
而后念氏看着状貌凄惨的时愿,冷声道:“你也别回族里了。”
“你做出这么多丑事,族里肯定要将你除名。”
“你先在这好好呆着,等贺麟元把你扔出去了,我就给你找份娼妓的差事。”
念氏的声音如寒山顶上的万年霜雪,让时愿全身入骨髓的发寒。
若是到成为娼妓的地步,她何必还赖活着?
但这似乎是她必然的命运……
念氏没有再理睬她,扔她一人在此处苟延残喘。
强烈的无望与残余的痛感纠葛在一起,令她昏死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承胤殿的一处偏房。
她是被贺麟元给送到这里的吗?
打量了一下四周,她在床旁见到了几沓厚厚的文书。
定睛一看,上面是贺麟元与离欢妤的成婚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