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便他被生硬不耐烦地打断。那句“我活不久了”被硬生生卡在喉咙中。顾南烟看着他,一阵悲戚从心口涌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竟连好好听她说话都不愿意.......傅景霆往前一步逼近,带着浓浓的警告。“别想再做什么!明天的慈善晚宴上,会有记者采访,到时候你说安晴是你闺蜜好友,住在傅家,是你的要求。”字字句句化成了锋利的毒箭,蜂拥般朝她射来,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傅景霆竟然为了安晴的名声,让她这样说谎。
顾南烟没再问,越过他,抬步走向书房。
她很久没来,书房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一番改变。
映入眼帘的,是一架钢琴。
曾经挂着他们婚纱照的地方,如今变成了傅景霆和安晴的亲密合照。
顾南烟的身形摇摇欲坠,手扶着门框才堪堪站稳。
看着和以前不一样的书房,脑中浮现过往的回忆。
那时候,她还不是谨言慎行端庄的傅太太,傅景霆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傅家家主。
他会带她去冰岛看极光,会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还会去巴黎喂鸽子。
他们会在寂静无人的夜里缠绵。
在危险发生时,傅景霆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护在身后。
时光周转,转眼已是物是人非。
顾南烟眼眶泛红,闭上眼掩下眼底那抹黯然的情绪。
再睁眼时,神色如常,她继续抬步往里走。
新增的粉色沙发躺椅上,窝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
窗外洒进来的点点光斑,柔柔地落在她身上,好似蒙上了一层光晕。
美好而又宁静。
顾南烟一愣,有些仓皇地想要逃走。
身后却传来女人温柔又急促的挽留:“傅太太,等等。”
顾南烟顿住脚步转身。
只见安晴款款走上前,微笑道:“傅太太,我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
“都怪阿霆将我护得太严了,现在才跟你打招呼,还希望你能谅解。”
浓浓的茉莉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顾南烟胸口发闷。
顾南烟心情复杂地打量她。
原来,傅景霆喜欢这样的女人。
没等顾南烟开口,安晴轻抚着腹部,继续说道:“阿霆生怕我和宝宝在外面受委屈,非要放到他眼皮子底下看着。”
“哼,他就是霸道得很,要不是他说没有我在的地方不叫家,我早就回自己公寓了。”
没有安晴在的地方,不叫家......
顾南烟只觉得有什么堵住了喉咙。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就是无端端的委屈。
可她就是不想在安晴面前示弱,就算再难过,再狼狈,她也会装作若无其事。
顾南烟咬了咬舌尖,缓过神后,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便镇定自若地转身离开。
刚出门,在走廊上,迎面撞上了回来的傅景霆。
看见她,他骤然冷脸,当头便是一句质问:“你来做什么?”
顾南烟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男人脸上的不耐与厌烦,呼吸狠狠一滞。
许久后,她攥紧手心,压下喉腔的酸涩,缓声开口:“医生说,我的身体可能.......”
“我不感兴趣!”
话没说完,便他被生硬不耐烦地打断。
那句“我活不久了”被硬生生卡在喉咙中。
顾南烟看着他,一阵悲戚从心口涌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竟连好好听她说话都不愿意.......
傅景霆往前一步逼近,带着浓浓的警告。
“别想再做什么!明天的慈善晚宴上,会有记者采访,到时候你说安晴是你闺蜜好友,住在傅家,是你的要求。”
字字句句化成了锋利的毒箭,蜂拥般朝她射来,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傅景霆竟然为了安晴的名声,让她这样说谎。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笑话,定定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脸上无一丝对她的情意,眉宇间只有对她浓浓的不耐和嫌恶。
顾南烟攥紧手心,好半晌,才平静道:“傅景霆,我们离婚吧。傅太太的位置让给她,也省得我给你们打掩护!”
傅景霆震怒,厉声道:“你在闹什么!傅太太的位置是你的,你不能生孩子,难道还想让我傅家绝后?”
“还敢提离婚,你是想让安晴背上当小三的罪名,还是想让傅家的股市受影响?”
“顾南烟,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一字一句的厉声诘问,砸得顾南烟身形轻颤,摇摇欲坠。
可傅景霆只觉得厌烦,不再看她一眼,错身走进书房。
独留顾南烟一人站在原地。
不一会,身后的书房传来了温声软语。
分明天还没冷下来,她却如坠冰窟。
那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心尖,让她寒颤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