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陪就不陪,电影院又不是非要带着伴侣才给放映!钟又凝第一次来电影院,哪哪都找不到,四处问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以一种很震惊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钟又凝一番。那眼神似乎在说,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连影院都没来过。钟又凝倒是不太在乎这些,她只在乎自己美不美,飒不飒。最重要的是,越是心里有气堵得慌,就越要保持气质完美tຊ。进去后,钟又凝才发现这是高级场,带按摩椅的。并不是她想象中的一排排椅子那种。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车厢骤然陷入进死一般的寂静。
原本攥着殷时律的手,猛地甩开。
钟又凝环胸面对窗外,一张脸冷的吓人。
白瑶白瑶,他怎么不死白瑶怀里,张嘴闭嘴都是她!
回想起刚刚为了让他陪着看电影,竟然对他撒娇,钟又凝悔的肠子都青了。
婚内出轨的狗男人不值得!
周遭空气越发稀薄,凝固,逐渐弥漫起了硝烟味儿。
两人相对无言,仿若在餐厅恩爱只是场梦。
车窗降下,冷风尽数灌进来,胡乱的吹散着殷时律一头黑色短发。
却吹不散殷时律心中愈发上涨的烦闷。
他不知为何,想到钟又凝护着沈佳舒,就一阵烦躁。
更烦躁之时,又想起她在警局心疼叶飞沉。
又不知怎么,竟提到了白瑶。
殷时律瞥了眼正生闷气的钟又凝。
算了,懒得哄。
哄了她只会发更大的火。
而他,并不喜欢她发火。
压迫感太强。
一路死寂。
直到车子停在电影院门口,这寂静才被打破。
殷时律凝着她高傲的后脑勺,屈尊降贵般:“我陪你?”
“不用了。殷总还是多陪陪白瑶吧,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钟又凝跟机关枪一样说完,把本该属于他的电影票团成纸团,狠狠扔他脸上。
然后,直接下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影院门口的小情侣正亲热打趣,见到她风风火火的样子,纷纷给让开路。
进去之前,钟又凝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
那辆显眼的库里南不见了。
她说不用陪,他就真不陪。
行,很行。
殷时律是懂火上浇油的。
不陪就不陪,电影院又不是非要带着伴侣才给放映!
钟又凝第一次来电影院,哪哪都找不到,四处问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以一种很震惊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钟又凝一番。
那眼神似乎在说,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连影院都没来过。
钟又凝倒是不太在乎这些,她只在乎自己美不美,飒不飒。
最重要的是,越是心里有气堵得慌,就越要保持气质完美tຊ。
进去后,钟又凝才发现这是高级场,带按摩椅的。
并不是她想象中的一排排椅子那种。
电影还没开场,周围情侣依偎在一起腻歪着打趣。
或是一家三口凑在一块有说有笑。
唯独钟又凝,单独坐在那儿,身边位置空闲。
冷清孤零。
钟又凝整个人都靠在按摩座椅里面,一脸兴致缺缺。
这会,殷时律应该已经到公司,和白瑶在一块了吧。
他又一次,把她给丢下了。
钟又凝不受控制的难受了起来。
不知是怎么了,越控制情绪就越翻涌,什么坏记忆都被翻了出来。
鼻子也开始发酸了。
钟又凝吸了吸鼻子,心里傲娇的冷哼两声。
一个整天跟女秘书混在一块、还跟风尘女人不清不楚的烂黄瓜,有什么好在乎的!
她不过是想到离婚以后,花不到他的钱,才这么难受的!
钟又凝正在极力的自我安慰,却压根没注意到——
吵闹嬉戏的影厅忽然安静了下来。
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定在门口,反着冷光的镜片后,平淡无波的眸子扫视全场,最终锁定在某处。
场内已经坐满,无数的目光都被他汇聚,他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走了进来。
男人长身如玉,比例优越,架着的金丝眼镜透出极致斯文,卓越的气质里是人上人的清冷漠然。
与生俱来的矜贵,不自觉的与人群拉开一道冗长的距离。
正和男朋友打闹的小姑娘,动作一下子停住眼神变呆,随后拿出手机偷偷拍照。
出神厉害的钟又凝,忽然注意到身边站了人,便顺着那双长腿往上看。
殷时律正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
他还捧了桶爆米花,和一杯可乐,显然是给她准备的。
只是这样的吃食,真的不像是他会买的风格。
钟又凝呆愣几秒,就把头别到了一边,唇瓣微微扁着。
殷时律坐下来时,影厅刚好变黑,电影开始。
钟又凝就维持偏过头的姿势好久,殷时律也没搭理她。
她抹不开面子,又想转回来看电影。
正当脖子酸的有点麻时,殷时律低声提醒:“你再不扭回来,旁边就要爱上你了。”
旁边座位的小男生正一脸通红盯着钟又凝,女朋友对他又掐又打,还在极力的剜着钟又凝。
钟又凝对小女生歉意一笑,正要扭回来——
一道力量握住她腰,带着强势给搂了过去,钟又凝直接落入殷时律的胸膛。
她挣脱不开,小声道:“你放开我。”
一点都不想让他碰她。
走的那么干脆,干嘛要回来!
殷时律低头看她,问:“哭了?”
他记得进来时,她眼眶有点红。
殷时律其实并不想来影院,他不喜欢吵闹的地方。
只不过是因为钟又凝在这,他在外必须演好丈夫的角色,才不得不来。
钟又凝马上瞪他:“谁哭了?怪不得你戴眼镜,视力那么差!”
殷时律看她凶巴巴满身都是刺的样子,轻哂出一声。
钟又凝更凶了:“笑什么笑!”
给她气成那样,居然还有脸笑!
殷时律拿了粒爆米花递她嘴边:“吃么?”
钟又凝张嘴,特别狠的吃进嘴里,连带着他手指头都给啃了。
殷时律缩回手指,蹙眉:“属狗的,还咬人。”
咬的还挺疼。
殷时律又往她嘴边递了颗,钟又凝就又狠狠的咬着他手吃了。
只要他递过来一颗,钟又凝就嚼的咔嚓咔嚓响,报复性满满。
荧幕上播放着爱情片,场内不时传来小声谈话,以及孩童的玩闹尖锐声。
嘈杂的背景,倒是显得两人之间安静的微妙。
被钟大小姐啃咬了一会,殷时律直接把爆米花桶塞给她。
“自己吃,再这样我手上的表皮都让你啃没了。”
殷时律说话基本上都是如死去的心电图,平坦笔直。
这种情侣间打趣的话语,经他嘴一出来,总是让人感到羞耻。
钟又凝把爆米花桶搂在怀里,赌气的不想跟他说话。
殷时律没再理她,静静的看着电影,侧颜一片清冷。
钟又凝更懒得理他,手肘抵在扶手上,正想就着这舒服的姿势看电影。
但不知是碰到了哪,座椅突然放平,钟又凝整个人都躺了下去。
怀里的爆米花全都倾泻而出,直接洒了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