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她这声音算不上大,但极其尖锐,想来是没想到有这么巧在大厅撞见陆玖。身旁正在交谈的陆晓玲听到陆玖的名字才难得的停下嘴,转过身子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陆玖,语气尖锐。“承康,这就是那个刚从乡下来的丫头?”这丫头虽然品行不端,性子太野不受管教,但还说不说,这张脸长的的的确确无可挑剔,倒是个十足十勾引人的货色。不管再怎么野,可终究还是陆家的种,说不定以后能凭这张脸吊一个富少,对陆家也是有帮助的。
“这一箱子你带回去,我那边没地。”陆玖哐当一声合上箱子,伸出手一提一推,行李箱自动滚到墙边,十分粗暴。
钟少南在心底默默的为这一箱子蓝钻默哀。
等等,这行李箱怎么这么眼熟?
“九哥,这箱子...”钟少南一向遇事波澜不惊,处惊不变,可现在他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龟裂。
陆玖咂了咂嘴,十分爽利,“你给的。”
钟少南的脸彻底裂开了这行李箱难道就是两人小时候第一次见面,他离开时送给陆玖的。
过去了这么多年,连这行李箱都快成为老箱子了,边角严重磨损,充其量还能看出个箱子样。
就是这么一个行李箱,里面装了满满的无价的极品蓝钻!
钟少南斜靠着墙,下颚微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噙在嘴里,但陆玖在这他便没点火。
看了看这有些年头的行李箱,钟少南眼底浮现一抹异样的眼光,微不可察的轻叹了一口气。
九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随便活着,又穷又富的。
“九哥,这行李箱要不别用了,我再送你个新的行吗?比这还高级。”钟少南抻了抻胳膊,走到窗边透了口气,压下心底异样的情绪。
“这个就行,我恋旧。”这个行李箱用了这么多年也没坏,没必要换,她已经用习惯了。
“走吧,回家睡觉。”关掉手机,陆玖浅浅打了个哈欠,眼底氤氲着些许雾气。
“于伯,把箱子送到车上。”钟少南招了招手,把自己的管家叫过来。
一楼大厅。
刚刚用完餐的陆家人正站在大厅有说有笑,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
陆玖前脚刚迈下楼梯,陆芝妍的声音后脚就响起来。
“陆玖!”
她这声音算不上大,但极其尖锐,想来是没想到有这么巧在大厅撞见陆玖。
身旁正在交谈的陆晓玲听到陆玖的名字才难得的停下嘴,转过身子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陆玖,语气尖锐。
“承康,这就是那个刚从乡下来的丫头?”
这丫头虽然品行不端,性子太野不受管教,但还说不说,这张脸长的的的确确无可挑剔,倒是个十足十勾引人的货色。
不管再怎么野,可终究还是陆家的种,说不定以后能凭这张脸吊一个富少,对陆家也是有帮助的。
见陆晓玲打量的眼神,陆芝妍伸出右手出声介绍,“这是小姑,姐,你再怎么不喜欢陆家也该喊一声小姑。”说话间不经意间露出自己手腕上的蓝钻手链。
陆玖没听到陆芝妍说的话,眼神却落在她手腕那串手链上,轻轻扫了一眼。
钟少南跟在陆玖身后,他最看不惯有些人小人得势,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管在场人的脸色,直接激情开麦,掐灭手里的烟头,“你有帕金森就回去治,别在那一直抖你那个破链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蓝钻手链似的。”
就陆芝妍那点小心思他都不稀得戳穿,黢黑黢黑的戴上那手链更难看了!!!
就那小破链子还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她手上那串手链连九哥那串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他刚想看陆玖的手链才发现陆玖不知何时已经把手链摘了下来。
陆芝妍被怼的脸色发白,纵然心里有气也不敢冲着钟少南发出来,后果她承担不起。
但陆晓玲却不怕,她毕竟是京城人,纵然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不好惹的少年在榕城有权有势,可到了京城依旧得盘着走。
在京城待久了,陆晓玲也自然而然变得更圆滑了。
钟少南她不了解也不敢擅自开口,但陆玖可是她实打实的侄女,想到这,陆晓玲哼了一声,端着架子眼皮都不抬,极其不喜陆玖,“陆玖!你看见我不主动喊一声小姑,我好歹是你的长辈,反倒杵在一边,谁教你的?”
陆玖脸色阴冷,神情冷清,双手插着兜一个眼神都没留给陆晓玲,仰着下巴意有所指,“我从小就在乡下长大没人教我,我全家都死绝了。”
陆晓玲脸都气青了,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下过面子,居然还是一个刚从乡下来的丫头,说话这么狂,居然咒她死,“会说话吗?这种话也能随便说吗?真少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陆玖没说话,脚尖有一下没一下戳着地面,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有些乏了脾气也上来了,“撒泼撒够了吗?”
陆晓玲在京城好歹也算是那些太太圈里的小人物,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你什么意思!知不知道尊重长辈!!!”
陆玖垂眸睨着她,眼底丝毫没有温度,烦得很,“你狗叫什么?嫌你自己嗓门大,干脆去唱歌好了,每天还能随机唱死一名观众。”
怎么这一家子每回见了她都得上来骂几句,是不是不被她怼回去心里不舒服?
“你!!!”陆晓玲火气顿时就上来了,随手抓起身后架子上的花瓶就朝陆玖砸过去。
只是花瓶还没砸到陆玖身上就被陆玖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直接落在楼梯上,摔的四分五裂,连楼梯都磕坏了一个角。
不敢想象砸到陆玖身上会是怎样一副场面。
陆玖那双眼睛看上去没有丝毫温度,像一潭死水,盯着陆家几口人,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落在陆承康眼里却莫名让人心底发毛。
大厅的动静吸tຊ引了侍应生,很快一名穿着领班制服的人走了过来,粗略扫了一眼现场的狼藉已经能猜个大概。
招了招手就有人把账单还有计算器送过来,低头在计算机上按了几个键,很快就扬起一抹微笑,但依旧十分有礼貌,“这位女士,这只花瓶是我们老板特意要求摆在大厅的展品,市价在五百万左右。”
领班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本店的瓷砖都是根据现场特意从国外定制的,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材料了,但考虑到您赔偿的方便,我们这边就给您按照定制的价格计算,加上修补费用一共是十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