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年眼底泛着冷意,他驱车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共通讯室。他拨了个长途电话回老家。“你好,我是江晚茵的丈夫周瑾年,我想查一下我爱人的死亡证。”周瑾年直到如今才明白,自己当初沉浸在悲伤中,竟没有确认手续,才会让江晚茵钻了空子。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疑惑——“死亡证?你爱人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前段时间还调走了她父母的户口,说是要在宁城落户,还改了名!”所有的猜测得到确认。周瑾年最终还是再问了一句:“她现在的名字是?”
顾原风抬眼看见周瑾年的脸,神色亦是一沉。
“周瑾年?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瑾年注视着这个虽然只见了两面却让他印象深刻的男人,神色泛着冷意:“是呀,真是巧呢,顾军长,没想到我们时隔三年居然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慕禾,你……”顾原风眸色深凝,看向身旁的江慕禾。
江慕禾脸色阴沉,当即站起身来。
“顾军长,你好好休息,我跟周先生还有事要说。”
语罢。
江慕禾直接动身,推着周瑾年走出了顾原风的病房。
一路出了医院。
她才定定望着周瑾年,语气发冷:“周瑾年,你跟踪我?”
“如果我说只是巧合你信吗?”
周瑾年提了提手里的药袋,“我妈胃病犯了,我替她过来拿药,正好看见你去病房,就撞上了。”
江慕禾垂眸看了他手里的药袋一眼,“好,周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心里明白,周瑾年见到顾原风时,肯定会起疑心。
毕竟这个世上长得像或许可以称之为巧合,可若是还有旧人相牵扯,那实在是解释不清了。
可等了片刻,她却没等到周瑾年的质问。
周瑾年只是说:“刚刚那位顾军长,以前跟我是一个地方的,很是凑巧。”
江慕禾眉头一蹙,审视他:“是吗?那确实。”
“嗯,江老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周瑾年甚至没有多问一句,直接离开。
江慕禾的心里却隐隐透着不安的预感来,她知道以周瑾年的性子,哪能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
事实上,江慕禾的担心并没有错。
在见到顾原风时,周瑾年一瞬好似什么都明白了。
若是说之前还是怀疑,此刻已经确认,江慕禾就是江晚茵。
但他需要证据。
周瑾年眸色沉沉,望着江慕禾离去的背影,眼底透着浓切的复杂之色。
从前他对江晚茵有愧有悔,可那是他以为她死了。
可现在,他才明白,从头到尾是她耍了他。
一抹怒意自他的心口陡然升起。
周瑾年眼底泛着冷意,他驱车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共通讯室。
他拨了个长途电话回老家。
“你好,我是江晚茵的丈夫周瑾年,我想查一下我爱人的死亡证。”
周瑾年直到如今才明白,自己当初沉浸在悲伤中,竟没有确认手续,才会让江晚茵钻了空子。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疑惑——
“死亡证?你爱人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前段时间还调走了她父母的户口,说是要在宁城落户,还改了名!”
所有的猜测得到确认。
周瑾年最终还是再问了一句:“她现在的名字是?”
“江慕禾。”那头这样说。
周瑾年神色一冷,深呼吸好几口才算是冷静下来,他沉声问:“麻烦可以将这些资料都发到我这里吗?我也是在宁城,我和我爱人需要。”
“当然可以。”
挂断电话。
周瑾年神色深沉,步履也变得艰难。
他回到家里,看着房间里自己小心呵护的那堆江晚茵的遗物,只觉得可笑。
原来江晚茵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她一走了之。
只有他被她耍得团团转,留在痛苦中!
就在这时。
他家里的座机却响了起来,周瑾年接起电话。
那头响起了江慕禾的声音——
“周瑾年,你去老家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