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因着边君几乎惊动了整个侯府,老夫人想不知道都不可能,让房嬷嬷点了灯,自己披着衣服起来“那丫头真的划破了自己的脸?”“是了,世子院里的人回禀说,而且那丫头似乎受了伤,听说衣服都是血,像是被荆棘扎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和世子闹成这个样子”“世子一整晚都没出小院,一直守着那女人”老夫人听到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隐约有点后悔,喃喃自语说“早知道那丫头如此不省心,就不该如了凌哥的意思将人纳进府邸”
“司空凌”,边君叹一口气:“你放过我吧”
“算我求你了,你帮了我家,我也陪你睡了半年,半年的时间已经够了”
“算我们两清好不好”
“至于那一万两,我暂时还不起,请给我时间,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还你”
“我们两清吧”
“天底下那么多女人,高矮胖瘦的都有,只要你松口,多的是人对你投怀送抱”
司空凌越听脸色越沉,最后竟是阴云密布,许久才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
“你跟了我原来是这么不情愿”
“侯府的锦衣玉食哪点不如你出府的日子好!”
“你想要什么便要什么!”
“我可曾阻止过你了!”
边君崩溃的说:“我不愿意啊,什么锦衣玉食,我都不想”
“我不想像只金丝雀一样被你囚禁在侯府大院中。一辈子都过着抬头就能看到四角天的日子,更不想过一辈子能看到尽头的日子”
“都是头一回做人,为何我的人生一定要过得如此萎靡”
“我!不!愿!”
“我想要自由自在,粗布麻衣,粗茶淡饭都行”
边君委身在地,默默流着泪:“你能懂吗?”
不懂
司空凌一点都不懂,他自认为已经给了边君所有的宠爱,她在他身边这半年,他只有她,从没碰过别的女人。
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那送。
女人不就是应该这样待在内宅,相夫教子一辈子,什么自由,他觉得都是狗屁,在这个世道,女子出门连个生存的能力都没有,要什么自由。
男人在外面打拼,什么都为女人准备好,女人只管在内宅好好享受便是。
难道不是这样,为什么偏偏她不愿意。
司空凌目光沉沉的盯着她,不说话也不移开视线。
等到边君几乎绝望时,他才开口:“两清不了”
“没办法了清,边君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不要有这种想法,你只能待在我身边,一直到我厌倦了你!”
边君猛地起身,迅速拔掉自己头上的发钗,指着自己的脸,带着决绝说
“是因为这张脸吗?”
“就是这张脸让你如此恋恋不忘吧”
“是不是我划破了你就能放过我!”
司空凌凶狠的望着她,冷笑道:“我说过只有我厌倦你的份,不要说是划破脸,即便你死了,那也是我司家的人!”
边君彻底绝望了,既然这样,她不相信自己真的变丑了,司空凌对着这张脸还能下的去嘴。
她狠狠的一划,司空凌瞳孔猛的一缩,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银簪划落,血红的鲜血慢慢滚下来,刺的司空凌半天喘不上气。
他没想到她真的敢,这么的决绝,这么的狠,是他低估了她。以为她柔弱,却不料柔弱不过是她的伪装。
司空凌想也不想一把上前将人横打抱入怀中,疯狂的朝马匹奔去。
侯府的人只见世子怒气冲冲的带着君夫人离开,又过了许久世子竟是抱着血淋淋的君夫人回来,并传了大夫,一时间惊讶不止。
有小丫头嘀咕:“君夫人似乎是毁容了”
“不能吧, 女子的容颜如此重要,怎么会毁容”
那小丫头斩钉截铁的说:“绝对假不了,君夫人别院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世子和君夫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吵架,君夫人气的直接划破了自己的脸”
“君夫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眼下她没有孩子,主母进门之前也不会有孩子,又毁了容,世子定是不会在宠爱她,以后下场就惨了”
“谁说呢,也不知道君夫人怎么想的,这么想不开,非要划破自己的脸,这下可好”
“你懂什么,君夫人怕是恃宠而骄了,仗着世子的宠爱稍有点不顺就要作天作地的”
“你们在说什么?”
如儿冷着脸出现,几个小丫头一见是老夫人房里的丫头,一个个吓的都不敢说话了,谁不知道老夫人最讨厌别人在背后乱嚼舌根。
“是觉得自己的活太少,不如我去回禀老夫人给你们调去杂役房看能不能让你们闭上嘴巴”
“如儿姐姐,我们知道错了,求姐姐宽恕”
如儿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仔细回想方才小丫头的话,边君那傻子干什么要划破自己的脸!
疯了不是。
司空凌因着边君几乎惊动了整个侯府,老夫人想不知道都不可能,让房嬷嬷点了灯,自己披着衣服起来
“那丫头真的划破了自己的脸?”
“是了,世子院里的人回禀说,而且那丫头似乎受了伤,听说衣服都是血,像是被荆棘扎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和世子闹成这个样子”
“世子一整晚都没出小院,一直守着那女人”
老夫人听到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隐约有点后悔,喃喃自语说
“早知道那丫头如此不省心,就不该如了凌哥的意思将人纳进府邸”
“眼下凌哥是彻底被她迷住了,长此以往可怎么好,还没有主母就闹成这样”
房嬷嬷道:“不如夫人早点为世子寻一门婚事,如此也能转移世子的注意力,省的一颗心都在那女人身上”
老夫人几番思索觉得房嬷嬷说的对,成了婚就能稳重些,凌哥也不至于将心都吊在那女人身上。
“此事可。我需要好好替凌哥规划一番”
大夫给边君上了药,又好一番的嘱咐,脸是不能见水的,记得不能吃发作之物,比如鸡蛋,鱼,这些都不利脸上伤口的痊愈,又说这脸上的伤口十天半个月是能好,但是会不会留疤就不知道,后续还需要配上去疤的药。
绿晚连连应答。
司空凌只是听着也没说话,目光望着背对着他的女子,女子皙白的双脚被包上纱布,行走中踩上尖锐的石头直接割破了脚掌,回到时已经是鲜血淋漓。
她像是全然不知一般。
木着个脸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更不看他,这样几乎是一整夜,一直以这种抗拒的姿态对着他。
司空凌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