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低语着,沈时晏似乎没太听清,又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没什么。”“姜暮,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唯唯诺诺的人了?”姜暮攥紧公文袋,眼睑低垂,“昨天我看见你从书房拿了沈家家传玉镯,你应该是打算在今天送给诗意姐的吧。”沈时晏略显不解,但还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是我送给……”玄关处的门铃声打断了沈时晏的话语。身着嫩黄色绸缎裙的郑诗意,扭着腰肢朝沈时晏走了过来。她顺势挽住沈时晏的手,语气娇媚动人。“时晏,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今天暮暮也要和我们一起啊,我可没准备暮暮的那一份礼物。”
玄关突然传来的开门声,打断了姜暮的思绪。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正好撞进沈时晏的眼中。
沈时晏转眼看见打湿一片的沙发,立马将视线转移到墙上的挂钟,马上十二点了。
沈时晏紧蹙眉心,一句话也没和姜暮说,抬起腿就往房间走去。
从头到尾,一句问候也没有,冷漠得像从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姜暮心底泛起酸涩,还是没忍不住叫住了他。
“小叔,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沈时晏脚步未停,厉声道:“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先。”
姜暮的心也随之冰冷的话语破碎,眼睛又泛起了酸涩,泪光闪烁。
她倚靠在沙发上像个被遗弃的破娃娃,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也模糊了沈时晏的影子。
换做以前,沈时晏是从来不会用这种冰冷的语气和她说话的。
姜暮初到沈家时,她说怕黑,沈时晏一忙完就会陪在她身边,对她向来都是有求必应。
十几年来,无一例外。
可从她二十二岁表白后,一切都变了。
她再也不是沈时晏心尖上的人了,那朵被精心灌溉的野玫瑰凋零了。
姜暮打电话给了好闺蜜沈霖。
电话那头,沈霖恨铁不成钢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沈时晏都不要你了,你现在为他哭哭啼啼有用吗?”
“他还不是装作看不见,你还不如跟我一起出国读研算了。”
“我一个人在米国读研太孤单,有你这个大美女相伴,没准遇到个185大帅哥,到时候谁还记得沈时晏啊!”
姜暮哽咽道:“我要是走了,沈家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沈霖满是心疼的劝慰着姜暮,“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和沈时晏没有可能。”
“他是你的小叔,以沈时晏的身份和地位,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
挂断电话后,姜暮回味着沈霖刚刚说的话,回到了房间。
看着这些年来沈时晏送给自己的所有礼物。
十岁的钢笔,十二岁的公主发夹,十五岁的高定连衣裙,十八岁的高跟鞋,二十二岁的顶级珠宝……
姜暮找了个纸箱,将有关沈时晏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去。
每放一样,就像把她心里的爱恋一点点封存。
慢慢的,房间空了,她的心也好像空了。
第二天清早,姜暮就把所有物品都搬到了一楼仓库旁的小房间。
这里曾是沈家堆放杂物的地方。
将房间收拾干净后,她便拿着大学毕业证和入学的通知书准备出门,去办签证。
路过客厅,看见沈时晏时,她只是微微颔首一笑。
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殷切的凑了上去,而是挨着墙边默不作声地往玄关处走。
沈时晏很不习惯她这幅拘谨怯弱的模样,眉毛紧蹙,总觉得一夜间她变了许多。
最后还是没忍住出声叫住了她,“外面下雨,你这是准备去哪?我开车送你?”
“小叔,今天是情人节,你还是去和诗意姐约会吧!”
她喃喃低语着,沈时晏似乎没太听清,又问了一句。
“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姜暮,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唯唯诺诺的人了?”
姜暮攥紧公文袋,眼睑低垂,“昨天我看见你从书房拿了沈家家传玉镯,你应该是打算在今天送给诗意姐的吧。”
沈时晏略显不解,但还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是我送给……”
玄关处的门铃声打断了沈时晏的话语。
身着嫩黄色绸缎裙的郑诗意,扭着腰肢朝沈时晏走了过来。
她顺势挽住沈时晏的手,语气娇媚动人。
“时晏,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今天暮暮也要和我们一起啊,我可没准备暮暮的那一份礼物。”
这声暮暮叫的,腻的像是吃了十几罐的蜂蜜,齁的人嗓子眼发颤。
姜暮没有像以前那样无理取闹,转身要走。
沈时晏喊住了她:“要去哪儿,顺路的话送你。”
姜暮闷声道,“不用了,我们还没有熟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