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若是娶了她,她就是皇子妃,身份比王妃高贵不知多少,你为什么非要反对呢?”皇上听四皇子这样说,急火攻心,险些两眼一黑晕过去,好在太监总管卢林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苦口婆心地劝段崇南。“四殿下,您就别再说了,陛下最近已经着急上火,焦头烂额了,您非要火上浇油,惹得皇上不快吗?四殿下您快跟陛下服个软,让他原谅,您就说这件事情是一时糊涂,并不是有意而为之,让陛下消消气吧,陛下始终拿您当宝贝一样宠着,您就不要再气陛下了,他平时怎么疼您的?您忘了吗?”
皇后脸色一变,十分诧异,从房门口走过来,转过头来看向从人群正中央缓缓走来的,面容和煦的沐烟乔,声音忍不住拔高:“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里。”
哗啦一声,一盆凉水顺着当今圣上的手泼到了宿醉不醒,脸色潮红的段崇南脸上。
一个机灵,段崇南从混沌之中醒来,一脸茫然,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怒目而视他的当今皇上,整个人有点懵。“父皇你怎么在这儿?”
然而皇上的巴掌先话语一步,已经顺着他的脸很是大力的甩了过去。
“你这个逆子,你居然敢在宫中设宴的时候,想方设法玷污你皇叔的未婚妻,你是畜生吗?这些年你的礼义廉耻,人伦都学到哪里去了?赶紧给我滚下来,说明情况,否则你就给我滚出皇宫,再也不要回来了。”
段崇南一听这话,脸上一愣,心里不由得浮现出得意。
他真的以为他占有了沐烟乔,所以心里忍不住在想,终于成功了,他终于得偿所愿了,现在只要他咬死不放,说沐烟乔与他有奸情,那么他父皇就算是再喜欢他皇叔,也要把沐烟乔嫁给他,到时候沐家的助力,反倒是成了他的。
而他皇叔,即使在喜欢自己的未婚妻又能怎么样?被玷污了,没有贞洁的女人他也不会去的。
想到这里,他低着头,不卑不亢的模样,对皇上道:“父皇我是真的喜欢乔乔,你就成全我们俩吧,她不是还没与皇叔成婚吗?既然如此,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父皇你不能因为偏心皇叔,就不喜欢我吧,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皇上已经被他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当着一群人的面儿打死他了。
他自然不知道沐烟乔其实并未在这个屋里,他先皇后一步进了房间,自然没看见沐烟乔从房间中款款而来,眼神挑衅,看着当今皇后,一副鹿死谁手的模样。
所以听自己的儿子这样讲的时候,他更加气了,攥紧拳头,恨不得当场打死他。
“就算是别人的未婚妻你也不能这样啊,人家男未婚女未嫁,你就可以占人家便宜了吗?段崇南,这些年我真是宠你宠得过了头,让你已经分不清礼义廉耻了,今天开始,你就给我滚去佛堂,关禁闭一个月,我倒是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你皇叔那样,至于这件事情,你自己去谢罪,给你皇叔一个交代,否则的话,别说你皇叔的未婚妻与你有关,就算没与你有关,我也不会让她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皇上已经气得连朕都不称了,直接说我了。
段崇南白了脸色,拖着疲软的身体下了床,踉踉跄跄跪在皇上身边,痛苦哀求着:“父皇,我是真的喜欢她,你就成全我吧。反正我们两个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你就算让我皇叔娶她,那我皇叔也不可能再同意了,与其毁了她的名声,倒不如成全了我。
再说我若是娶了她,她就是皇子妃,身份比王妃高贵不知多少,你为什么非要反对呢?”
皇上听四皇子这样说,急火攻心,险些两眼一黑晕过去,好在太监总管卢林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苦口婆心地劝段崇南。
“四殿下,您就别再说了,陛下最近已经着急上火,焦头烂额了,您非要火上浇油,惹得皇上不快吗?四殿下您快跟陛下服个软,让他原谅,您就说这件事情是一时糊涂,并不是有意而为之,让陛下消消气吧,陛下始终拿您当宝贝一样宠着,您就不要再气陛下了,他平时怎么疼您的?您忘了吗?”
四皇子段崇南却一改往日德行,梗着脖子,就是不认错。
气得皇上当场大怒:“逆子,给朕送去慎刑司严加拷问,今天朕非要让这个逆子尝尝教训,连自己皇叔的未婚妻都敢惦记,那以后是不是要惦记朕的后宫和朕的皇位了,逆子,这么多年朕疼他都疼到狗肚子里去了,让禁军给我使劲打,狠狠地打,罚他一百军棍,让他长点记性。”
皇后娘娘正在外面和沐烟乔大吵大闹的对峙,听见屋子里这样喊,她慌忙地跑进来,一脸焦急,脸上端庄不在,变得尤为迫切:“陛下,他们也没做错事情,您不能这样对他,他可是您的亲儿子。”
皇上看着程乾皇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骂:“慈母多败儿,当初就是你宠着他,他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无法无天,胡乱来的性格,你现在居然还敢跟给他求情,你信不信我让你一起进慎刑司,罚你在那里做苦力一个月,让你也长长记性。”
程乾皇后摇着头,边流泪边求:“不,陛下,臣妾不是在为阿南求情,沐家小姐,沐家小姐就在外面,这屋里不是沐家小姐,求求您了,别为了一点小事就生阿南的气,别为了外人就破坏了你们两个的父子关系,阿南是无辜的呀。”
皇上一听这话,愣了一下,脸色更加冷:“你的意思是说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你就可以随便的玷污人家了,是吗?皇后这么多年在皇宫里,你就是这样给我教导儿子协理后宫的是吗?皇后,你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也宽宥不足了。”
皇后一听这话,脸色一白,咣当一声跪在地上,身体发抖。
她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这是要将她协理六宫之权尽数收回,让她做一个悠闲的皇后空有身份,没有权力。
她吓得不敢回嘴,却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轻声求饶::陛下。臣妾也是一时糊涂,阿南是臣妾十月怀胎所生的骨肉,臣妾怎么可能不心疼呢?陛下,您看在臣妾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了臣妾吧,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阿南,阿南也是一时糊涂而已。
再说他也不小了,有一个通房也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仍然为她儿子和她辩解的女人,突然一脸哀伤,叹息道:“皇后,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在坤宁宫好好待着吧,凤印就先交给丽贵妃,让她暂时掌管后宫,你也好好回去想想,自己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也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吧。
至于床上的那个人,朕也不管是谁家的女儿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朕有些累了就先离开了。”
说完也不管皇后娘娘哀伤的神色,带着卢林转身走了。
然而他刚走到门口,一个独属于男人的惊呼声,传进门外所有人的耳朵里。
皇上脚步一顿,缓缓回头。
沐烟乔站在门外,看着一脸死灰的皇后娘娘,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带着讽刺和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