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没人会想到薛宜宁竟能在奔马之上,连射七箭!小厮报数之时,也难以置信:“一,二……六、七,公主,正好七只!”嘉云公主气恼地跺了跺脚,自觉落了面子,快步离席。秦时越全然没注意到嘉云公主离开,满心满眼都是薛宜宁一人。待薛宜宁回到席间时,便看见秦时越眼里情意涌动,满脸赞赏。“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精通骑射?方才冷不冷,如今饿不饿?”秦时越关怀备至,声音里的柔情仿佛能溢出来。薛宜宁心口微动,抿了抿唇正要开口。
薛宜宁眼眶发红,浑浑噩噩忘了怎么回的房间。
过了午间。
秦时越从外面回来,急匆匆质问薛宜宁:“霜月,薛小姐根本没死,你为何骗我?”
他眸中不见愠色,更像是松了一口气。
薛宜宁淡淡回望秦时越。
忽然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对他的喜欢算什么。
写信的人不是他,关怀她的人也不是他,送礼的更不是他……
秦时越看她脸色不太好,也没多计较:“莫要再有下次了。”
薛宜宁苦笑,心底的酸几乎快要压不住。
“我不该骗你,只是与薛小姐同为女子,感同身受罢了。”
秦时越的神色瞬间缓和下来,轻轻安慰她:“你和她不一样,你帮我退了这婚,我不会亏待你。”
“明日嘉云公主设宴,你便以女眷的身份与我同去。”
秦时越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向来说话算话。
当即就亲自同管家吩咐,让薛宜宁在侯府的待遇,与主子无二。
甚至就连冬日供用的炭火,都是三两银一斤的红罗炭。
管家私底下悄悄恭喜她,说若是能从奴婢变成小侯爷的妾,也算是一步登天,光宗耀祖了。
可薛宜宁却一点欢喜也无,只剩涩然。
为什么对公主,对霜月,秦时越都能处处照顾。
唯独对她薛宜宁,秦时越冷漠无情,好似她是什么夜叉瘟疫?就连对她唯一的好,也是为了同她退婚……
薛宜宁一夜辗转反侧,心绪沉浮。
翌日。
薛宜宁随秦时越赴宴,一踏进水榭,他们便吸引了无数道目光。
高门贵女又好奇又不屑,对着薛宜宁指指点点。
“听说小侯爷宁愿娶一个丫鬟,都要和薛宜宁退婚,看来是真的。”
“就算是京城的丫鬟,也好过薛宜宁一个乡野之地养大的粗鄙小姐。”
薛宜宁脸色青白,指节捏紧。
反观秦时越,他施施然坐在席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又或是听到了,不屑多管。
毕竟只有她薛宜宁的名声越来越臭,秦时越退婚才能更加顺利。
薛宜宁坐在他身侧,心却像是沉入冰湖。
“怎么了,冷吗?”
秦时越觉察到她的异样,不动声色将手炉塞到她的怀中:“若是不习惯,我可以带你回府。”
他温柔至极,丝毫不在乎他的反应会更加将薛宜宁架在火上。
薛宜宁垂眸扫了眼怀里的手炉,还没开口,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射柳即将开始,秦小侯爷可要试试?”
嘉云公主缓步走来,炫耀一般朝着秦时越开口:“这次的彩头可是外邦朝贡的珍禽白雀,我特意向父皇求来的。”
秦时越当即望向射柳场那只白雀,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嘉云公主明艳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鄙夷望向薛宜宁:“若是你这婢女能射中七只白鸽,这彩头便是你的。”
她痴恋秦时越许久,如何能容忍一个婢女胜过她,此番是故意刁难。
薛宜宁却丝毫不惧,神色淡淡站起身朝嘉云躬身行礼:“便依公主所言。”
秦时越连忙拉住她,俊美的脸上满是不赞同:“胡闹!你一个乡野婢女,如何玩的过那些世家子弟?”
乡野婢女……
“小侯爷且放心。”薛宜宁丢下这句话,直接抽出了被他紧握的手。
秦时越手心一空,目光下意识落在薛宜宁身上。
不稍片刻,薛宜宁便换了一身胡服,英姿飒爽利落地翻身上马。
她无视那些投来的质疑目光,策马拈弓搭箭。
下一刻,只听珠连箭响,鸽笼被她射落在地,惊恐飞出鸽笼的白鸽应声落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
没人会想到薛宜宁竟能在奔马之上,连射七箭!
小厮报数之时,也难以置信:“一,二……六、七,公主,正好七只!”
嘉云公主气恼地跺了跺脚,自觉落了面子,快步离席。
秦时越全然没注意到嘉云公主离开,满心满眼都是薛宜宁一人。
待薛宜宁回到席间时,便看见秦时越眼里情意涌动,满脸赞赏。
“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精通骑射?方才冷不冷,如今饿不饿?”
秦时越关怀备至,声音里的柔情仿佛能溢出来。
薛宜宁心口微动,抿了抿唇正要开口。
不想这时,一道疑惑又熟悉的男声从后方传来。
“小妹?”
薛宜宁骤然回头,就见兄长薛蘅正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