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有了今天的这场诊断。除了谈修白和他团队里面的几位医生外,陆屿辞找来的那几位相当厉害的心理学医生也来了。其中有两位和谈修白认识,还曾经有过学术交流。结束了和最后一位心理医生的对话,顾盛宁一个人在治疗室里面坐了许久。周围的很多东西她都十分熟悉。沙盘、画纸、催眠的用具以及其他一些心理治疗的工具,这两年她接触过很多次。病情最严重的时候,她抗拒治疗,抗拒与人的接触。曾经有一次臆想症发作,她把谈修白当成是霸凌她的人,不仅扇了谈修白一耳光,还把他手中的药给扔了。
谈修白看着面前的女孩,因为她的病,顾盛宁比两年前被霸凌的时候还要瘦。
五官姣好的一张脸常年没有什么血色,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谈修白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说完这些话,顾盛宁忽然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些自残的伤痕,扯了扯嘴角。
“谈医生,这两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对不起啊。”
“你明天能重新给我诊断一下吗,我觉得,我心里的负担……好像没有那么重了……”
所以便有了今天的这场诊断。
除了谈修白和他团队里面的几位医生外,陆屿辞找来的那几位相当厉害的心理学医生也来了。
其中有两位和谈修白认识,还曾经有过学术交流。
结束了和最后一位心理医生的对话,顾盛宁一个人在治疗室里面坐了许久。
周围的很多东西她都十分熟悉。
沙盘、画纸、催眠的用具以及其他一些心理治疗的工具,这两年她接触过很多次。
病情最严重的时候,她抗拒治疗,抗拒与人的接触。
曾经有一次臆想症发作,她把谈修白当成是霸凌她的人,不仅扇了谈修白一耳光,还把他手中的药给扔了。
现在想想,其实她这两年活得就像是一个疯子。
人不人,鬼不鬼。
诊疗室的门被推开,谈修白站在门口,看着顾盛宁乖乖坐在那里的样子,他心头涌上一阵细密的疼。
“知苒,我们今天不住医院,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顾盛宁转头看向他,朝着他点了点头。
谈修白带着顾盛宁来到了海城郊区的一个度假山庄,这里风景秀丽,依山傍水。
他没有提到重新诊断的结果,而是把顾盛宁当成一个正常人来对待。
就像他们只是出来郊游的朋友。
“知苒,这里风景很好,我也很久没有放松了,所以我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顾盛宁没有问为什么,而是乖顺的应下来。
陆屿辞站在落地窗边,远远的,顾盛宁坐在秋千上,谈修白就站在她身后。
明明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交谈,可就是看上去十分和谐。
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
陆屿辞的目光落在顾盛宁身上,一瞬不瞬。
他总觉得,现在能看到顾盛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上天在听到他的忏悔之后给他的恩赐。
看着顾盛宁坐着秋千轻轻晃荡,哪怕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陆屿辞也觉得十分满足。
看了许久后,陆屿辞闭了闭眼,缓缓转过身。
他走到桌边,拿起顾盛宁最新的诊断报告。
【重度抑郁,病人有严重的刻意回避意识,下意识的美化曾经遭受的伤害行为,强迫自己遗忘或者接受伤害……】
【重度抑郁,患者有自残自伤倾向,但同时又矛盾让自己保持平静和理智,在沟通当中,患者一再强调‘我心里觉得还好’、‘以前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这样挺好的’,其实患者只是在强迫自己接受……】
几个心理医生的诊断结果都是一样,无一例外的确认顾盛宁患有严重的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