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暮年正要开口宣布退朝时,突然有一个大臣从人堆中走到了殿中央。“你有何事要说?”墨暮年的目色微冷,面前出现的大臣是先帝留下来的元老刘闲。说是为了帮他更好把控朝政,但其实每一次他想有改变国家政策时刘闲都会跳出来阻拦。为此墨暮年对他心生反感。“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后,六宫不可无主你该早些立皇后才是。”此话一出,墨暮年就觉得十分刺耳。如果不是先帝下了口谕,他早就不会留刘闲了。“刘爱卿突然说出这话,难道是已经心有所选?”墨暮年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了一眼垂着头的刘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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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御书房里却还是灯火通明。
墨暮年一直都待在御书房里批改着奏章。
虽然已经改了很久,但他手上拿着的依旧是第一本。
女官见状,轻声问道:“夜色已深,陛下今日不如先休息吧?”
墨暮年摇了摇头,他现在心烦意乱,什么也看不进去更是毫无睡意。
“你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
女官见劝说无果,只好应声退出了御书房。
待女官走后,偌大的御书房一片寂静。
墨暮年见四下无人,才将一直捏在手中的月状龙纹雕花拿了出来。
这便是他与白池瑟的那对鸳鸯玉佩,这些年来他虽未同她一样系在腰间,但也是常年不离身的。
但他没想到,白池瑟竟然会将她的玉佩送给拓跋阳做定情信物。
想到这墨暮年就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就想将自己的这半玉佩砸碎在地上。
但就在快要松手时,他又后悔了。
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关联了,如果连这块玉佩都不在了那两人之间就真的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墨暮年自嘲的勾起唇,说不爱白池瑟的是他。
可是到最后,不舍的还是他。
不知过了多久,御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寒夜走了进来。
“陛下,太后娘娘的马车已经快出宫了。”
墨暮年微微抬起凤眸,心里本想再去看最后一眼,可刚起身却又迈不开脚步。
“罢了,多派些暗卫保护她们的安全。”
说完,他的眼里便彻底没了光亮,答应过母妃的事情他不能反悔。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他贵为君王亦是如此。
翌日。
金銮殿上朝。
墨暮年如同往日一般听着朝中大臣的上书。
几次轮番过后,早朝就接近了尾声。
墨暮年正要开口宣布退朝时,突然有一个大臣从人堆中走到了殿中央。
“你有何事要说?”墨暮年的目色微冷,面前出现的大臣是先帝留下来的元老刘闲。
说是为了帮他更好把控朝政,但其实每一次他想有改变国家政策时刘闲都会跳出来阻拦。
为此墨暮年对他心生反感。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后,六宫不可无主你该早些立皇后才是。”
此话一出,墨暮年就觉得十分刺耳。
如果不是先帝下了口谕,他早就不会留刘闲了。
“刘爱卿突然说出这话,难道是已经心有所选?”墨暮年皮笑肉不笑的打量了一眼垂着头的刘闲。
刘闲被这一问,立马变得恭敬起来。
“微臣不敢,只不过当下皇后之位的话淑妃娘娘可以参考一二。”
墨暮年冷冷一笑,他就知道刘闲说不出什么好话。
一想到素瑜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拉拢人,他的目色又凉了几分。
“此事日后再议,退朝!”
一声令下后,墨暮年阴沉着脸大步走出了金銮殿。
出了殿门后,寒夜就迎了上来。
“陛下,现在回寝宫歇息吗?”
寒夜知道墨暮年一夜未眠,所以一开口问就是想要他回殿。
但墨暮年摆了摆手:“我们去膳食监。”
听到这个地方寒夜就明白了原因,但他依旧什么都没问,默默的跟在墨暮年的身边往膳食监走去。
就在墨暮年敢揍到膳食监的宫门口准备进去时,忽然听见几个女官提起白池瑟的名字。
他向来是不爱管这些女人的锁事的,但如今他却停下了脚步听着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这白池瑟也真是蠢,上次我们将玉带糕的责任全推她身上时她竟然一句狡辩的话都没有。”
“她这样的人现在落得死无葬身之地我都觉得正常。”
……
里面传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插进墨暮年的心一般。
她们就好像在提醒他,曾经他的漠不关心让所有人都可以随意欺负白池瑟。
那个前半生活得骄傲的白池瑟,在他手里卑微的宛如蝼蚁。
墨暮年没有踏进膳食监的宫门,抬脚就向前离开。
就在寒夜以为相安无事的时候,墨暮年恶寒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要让朕再看到她们。”
寒夜目色一震,应年了下来。
尽管他的表面维持着平时的处变不惊,但内心掀起了巨浪。
这是第一次,陛下竟然为了女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