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灯火中,没有属于我的那一盏。我隔着车窗往外望,一眼就看到公交站牌前的广告。牌子上的林致远官方地笑着,眼神平淡又疏离。一如平常看着我的时候。见我盯得久了,司机以为我感兴趣,开始搭讪,“这人是Mars老板,Mars你知道吧,连锁超市,赚钱得很。听说这老板原来是个穷小子,攀上了富家女,这才飞黄腾达的。美女你说,是不是帅哥都特么运气好?”我没答话,毕竟他说的是实话。我当初看上林致远,的确是因为他的脸。
海市很大,到了晚上,周围都是燃着的万家灯火。
只是这灯火中,没有属于我的那一盏。
我隔着车窗往外望,一眼就看到公交站牌前的广告。
牌子上的林致远官方地笑着,眼神平淡又疏离。
一如平常看着我的时候。
见我盯得久了,司机以为我感兴趣,开始搭讪,“这人是Mars老板,Mars你知道吧,连锁超市,赚钱得很。听说这老板原来是个穷小子,攀上了富家女,这才飞黄腾达的。美女你说,是不是帅哥都特么运气好?”
我没答话,毕竟他说的是实话。
我当初看上林致远,的确是因为他的脸。
他长得极好,又文质彬彬,在学校演讲席上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
以至于为了嫁给他,我做了不少荒唐事。
其中一件,就是把我爸留下的超市给了他。
哦,林致远接手的时候,Mars还不叫这个名字。它没这么大,也不像现在这么出名。
所以说,我眼光还不错,一眼就相中了个商业奇才。
车在外环绕了几圈,开到江滩边我才喊了停。
钱包里还有些现金,我掏出来一沓付了车费。
给得有些多,司机握着钱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美女,这地方晚上难打车,要不我停这儿等等你?”
我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继续往前走。
本想像小时候那样绕着江滩吹吹风,可此刻脑袋疼得厉害,我没走两步就没力气了,只好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选的位置离水近,夜里涨潮的江水蛄蛹上来,打湿了我的鞋袜。
我没理会,闭着眼睛,就想这么睡过去。
直到一双温暖大手伸过来,将我的脚包在手心里,我阖上的眼才微微睁开。
“夜里天凉,你身体不好,小心着凉。”
林致远说着,脱下我的鞋袜,将脚裹进他怀里,隔着衣裳暖着。
这一系列动作,小心细致,温柔缱绻。
仿佛面对的不是他马上要离婚的前妻,而是他刚告白的新欢。
但我知道,这只是礼貌。不是爱情。
林致远具备一个绅士拥有的所有良好品格,比如耐心,比如善心,比如责任心。
这样的性格让他哪怕不爱我,却依旧可以耐着性子照顾我。
可我要的,从来不是这种浅表的照顾。
林致远知道,但别的,他不想给。
我收了下脚,林致远就识趣地站起身,“走吧,车停在路边,我们回去。”
头晕的症状缓解不少,但双腿还是没有力气,脚踩在地上,就像飘在云端,没走出两步,就已经落后林致远一大截。
我索性不走了,站在原地,等着林致远回头。
“怎么了?”林致远果真停下了脚步。
“脚麻了,老公你背我吧。”
似乎是不太喜欢这个称呼,我看到林致远轻轻皱了一下眉,嘴唇微张,但最后也没出声纠正我。他只是径直走到我面前,蹲下了身。
我趴在他背上,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晚上的夜风很冷,可我却在林致远的鬓角处,看到了细密的汗珠。
他找我,应该是找了许久。
但见到我后,他却什么也没说。
我搂紧了林致远的脖颈,故意贴着他敏感的耳朵,又喊了声,“老公。”
呼出来的气息扑到林致远皮肤上,我感到身下人耳根红了两分,脚步停了下来。
我以为是我的举动让林致远驻足,正打算再逗逗他,一扭头,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他停在路边的车子里,副驾驶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女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原来,崔时雨也跟着来了啊。
我身体瞬间僵硬,一股子难堪又犯呕的味道从胃部涌上喉管,我有些想吐,用手捂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