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哦’了一声,旋即问道:“那你还有钱吗?我这儿还有些,要不先拿去给天佑抓药。”“不用,不用。”周家娘子推辞完,不等王婶说话,赶紧低头就走了。“嘿,这人!”王婶收回视线,往集市的方向走去,一早说好了集合点,东西买得差不多,她就打算回村儿了。她本以为自己是最快的,没想到集合处人都已经到齐了,就剩下她和傅东篱没回来了。“东篱丫头没回来呀?她不是说卖些字画就回来吗?”原本傅东篱应该是回来最快的人。沈云归皱了皱眉,心里第一个想法,这丫头不会跑了吧,转念就觉得不对,汀兰那丫头还在村里呢。
傅东篱挣扎着,几乎白了脸,“你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强抢民女,你将大秦律法当什么?”
“快来人,救命,救命啊!”
然而无论傅东篱怎么喊,怎么挣扎,周遭的百姓看了一眼,便将视线收了回去。
崔家在县城是大户,有钱,官老爷都护着,他们自然是不敢没事找事,只能暗自摇头,怜悯傅东篱的遭遇。
崔宏志看着傅东篱惨白的小脸,轻笑一声,手里微微用力,一把将人拽进怀中,“跑什么?听说你爹沈云归没什么银子,你又何必跟他吃苦?”
“乖乖跟着我不好吗?你生得这么美,又曾是尚书府嫡女,日后你嫁过来我肯定会待你好的。”
“滚开!”
傅东篱气得面颊绯红,忽地张口在崔宏志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几乎能尝到铁锈的味道。
崔宏志吃痛,手一松,傅东篱就跑了。
“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傅东篱拼了命地往集市跑,心里念着周沂,忽地面前出现一个人,她有些惊喜地抬头看过去。
是周家娘子!
“东篱姑娘慌慌张张的,怎么了这是?”
傅东篱对周家娘子可不信任,毕竟当初她还去家里给崔宏志说亲,两人说不定早就沆瀣一气了。
她转身就跑,却被周家娘子一把抓住,周家娘子毕竟是庄稼人,手里的力气都比傅东篱大。
“你放手!”
傅东篱伸手去推周家娘子,“你这样做,你儿子一辈子仕途也完了!”
此话一出,周家娘子顿时黑了脸,死死地抓着傅东篱,“你放屁!我要是不这么做,我儿子才毁了,他腿断了,根本没法参加科举还有什么以后?”
傅东篱胸口起伏,“就算你儿子腿好了,他有你这样拐卖良家女的人贩子母亲,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得上官!”
“不仅当不上官,你还会去坐牢,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周家娘子被傅东篱这话说得心神一震,手下意识的松了松,傅东篱抓住机会就要跑,却已经晚了。
身后崔宏志和家丁已经追了过来,其中一个家丁似乎会武,直接抬手在傅东篱的后颈一砍,傅东篱就彻底没了意识。
崔宏志看着傅东篱被家丁抬上了马车,视线才落在周家娘子身上,“你刚才想放她走?”
周家娘子赶紧摇头,“没有,我是不小心没抓住。”
说完她朝着崔宏志伸手,“现在人你也到手了,二十两银子该给我了。”
崔宏志冷哼一声,从腰间解下钱袋子,扔到了周家娘子手里,“多了算赏你的,这事儿你要是敢说出去……”
“不会,我怎么敢?我今日可没见过这丫头。”
拿到银子,周家娘子转身就把傅东篱刚说的话抛诸脑后,先给儿子治腿要紧。
更何况这件事崔宏志不说,她不说,谁知道傅东篱的失踪与她有关?
等儿子天佑的腿好了,就能去参加院试了。
“秀芝?”
不远处有人喊她,周家娘子赶紧将银子藏到袖子里,王婶已经提着米袋走了过来,“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呢?”
“逛了这么半天,没买东西啊?”
周家娘子赶紧摇头,“没,家里不缺什么,我才要去医馆,想着给儿子抓几副药。”
王婶‘哦’了一声,旋即问道:“那你还有钱吗?我这儿还有些,要不先拿去给天佑抓药。”
“不用,不用。”
周家娘子推辞完,不等王婶说话,赶紧低头就走了。
“嘿,这人!”
王婶收回视线,往集市的方向走去,一早说好了集合点,东西买得差不多,她就打算回村儿了。
她本以为自己是最快的,没想到集合处人都已经到齐了,就剩下她和傅东篱没回来了。
“东篱丫头没回来呀?她不是说卖些字画就回来吗?”
原本傅东篱应该是回来最快的人。
沈云归皱了皱眉,心里第一个想法,这丫头不会跑了吧,转念就觉得不对,汀兰那丫头还在村里呢。
“可能贪玩,一会儿就回来了,再等等。”
周沂觉着不对劲,看向沈云归,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我去找找’
沈云归点头,“去吧,让她早点回来,大家伙都等她一个,下次想玩再来县城也是一样的。”
一旁的王婶坐上牛车,大口喝着水,便开始跟唠上嗑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碰上秀芝,不知道干什么了,见着我慌慌张张的。”
“我说她手里要是没钱,我借她些去给天佑买药,她就跑了,你说这叫啥事儿?”
“我好心好意借她银子,又没说要利,更何况不借就不借呗,难不成我还能硬塞给她啊?我自己还不够花呢。”
周沂没心思听她说话,转身就去找傅东篱,他清楚傅东篱的性情,不可能会逛街逛久了,让大家等她。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傅东篱醒来的时候,已经快黄昏了,雕花的木床,锦被柔软,床幔垂在两侧,刚醒的一瞬,她险些以为自己回到尚书府了。
房门被人从外侧推开,听到动静的傅东篱被吓得蜷缩在床榻的一角,男子的皂靴落入视线,紧接着床幔被掀开。
“醒了?”
傅东篱看着面前的崔宏志,浑身颤栗,仍咬紧牙关,“我父亲和周沂还在等我,你如果不放了我,他们一定会找到你,到时候一定把你送去大牢。”
“你这样是犯罪,欺辱良家女,至少徒三年。”
“你…放了我,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听着傅东篱念念叨叨,崔宏志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可爱,和其他女儿家不一样。”
之前那些人要么就是寻死觅活,要么就是怕得掉眼泪,偏她怕得厉害,还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是犯罪。
“半年前我就干过这件事,那女孩还挺有骨气,我一个不留神,她就撞柱自尽了。”
崔宏志说着,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锦缎长袍,“我这不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吗?三千两银子罢了,崔家出得起。”
一条人命,三千两!
傅东篱唇角颤了颤,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畜生,你这个畜生!”
崔宏志可不在意,之前那些女孩,骂得比傅东篱难听多了,不过都是过过嘴瘾,他将自己身上的腰带抽出,外衣落地。
“春宵苦短,可别浪费了。”
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