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他看到薛紫宁脸上布满了泪痕,他想去擦,却在手触碰到那湿润的一瞬间瞬间化为虚空。“紫宁?紫宁,你在哪?”罗符安一个人在原地大喊,却等不到任何回应,心里的恐慌扑面而来,一用力,就从梦中醒了过来。手居然还有湿润的感觉,他伸手一摸,是孩子尿床了,尿顺着垫子流到了他这边。“……”无奈,大半夜的,他只好起来用干毛巾把床上擦干净再睡觉。第二天一早,看着醒得比自己还早的小屁孩,他突然想起晚上邻居大嫂来送衣服时说的:“给孩子取个名字吧,这有了名字就好养活了。”
罗符安痛苦的闭眼:“没有,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再睁眼,他看到薛紫宁脸上布满了泪痕,他想去擦,却在手触碰到那湿润的一瞬间瞬间化为虚空。
“紫宁?紫宁,你在哪?”
罗符安一个人在原地大喊,却等不到任何回应,心里的恐慌扑面而来,一用力,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手居然还有湿润的感觉,他伸手一摸,是孩子尿床了,尿顺着垫子流到了他这边。
“……”
无奈,大半夜的,他只好起来用干毛巾把床上擦干净再睡觉。
第二天一早,看着醒得比自己还早的小屁孩,他突然想起晚上邻居大嫂来送衣服时说的:“给孩子取个名字吧,这有了名字就好养活了。”
取个名字吧,取个什么名字呢?
罗符安只是认识几个字的文化素养突然不够了,这名字他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先搁置一下。
但他决定把孩子留下来了。
附近的村民一开始还觉得这么一个单身汉有了孩子挺稀奇的,看多了之后,就有些见怪不怪了,甚至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不会带孩子,还会把家里不用的、小孩用得到的玩意儿拿来送给罗符安。
罗符安和他们的关系突然就熟稔了起来,但还是话不多。
孩子一天天大了起来,隔壁大姐说既然孩子是在田里捡的,不如就叫罗田。
罗符安没反对,罗田的名字就这么被大家叫了起来。
罗田自己争气,没给罗符安添多大麻烦,就这么学会了说话,学会了爬,学会了走路。
罗符安没教,罗田会说话的那天很自然而然地叫罗符安一声爸。
他浑身一机灵,看着罗田露出了一丝笑容:“别叫爸了,叫妈试试,让妈妈听一听,妈妈在天上保佑你。”
在罗符安的不懈努力下,罗田终于叫了一声字正腔圆的“妈”。
十几年没流泪的罗符安感动得泪流满面,抱着罗田颤抖着说道:“紫宁,你听到了吗?这是我们的孩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罗田也一天天长大,一晃罗田都已经到了该识字的年纪,按道理村庄里这个年纪的小孩已经可以帮家里做点农活了,但罗符安让他做。
家里的活罗符安一个人做完绰绰有余,也不需要罗田帮忙,罗田只有一个任务——读书。
别的小孩下地的时候,罗田在读书;别的小孩做家务的时候,罗田在读书;别的小孩在玩闹的时候,罗田还在读书。
久而久之,那帮小孩就不喊他了,他们羡慕罗田不用干活,但也背地里嘲笑他——罗田没娘啊!
罗符安都四十几了,单身汉还带一个孩子,这年头在村民的观念里那就是“脑子不好使”,连媳妇都讨不到。
罗田有时候出来都被村里的小孩转着圈地嘲讽:“没妈的孩子橡根草!”
“我们都是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只有罗田是爸爸在田里捡起来的!”
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罗田站在里面涨红了脸,反驳道:“我有娘!”
他有娘啊,罗符安自从他记事起就和罗田说他娘在天上看着,日日夜夜看着,罗田有时候学习想偷懒了,都在想娘在天上看着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