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桑尔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暖流包围了自己。像是回到了妈妈肚子里一样,有种与生俱来的安心。但是……“你是谁?”她歪了歪头,心中生起了浓浓的疑惑。宋桑尔追问:“你是谁?”那人却没有回答。她顺着牵着手向上看,想看他的脸,想记住这人的模样。可下一秒,手上的触感突然消失。周围升起阴森的树林,无数藤蔓和枝叶在地面上翻涌着冲向她。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宋桑尔,她紧紧抱住自己,想逃,可目之所及都是张牙舞爪的树木。
黑。
眼前是极致的黑暗。
宋桑尔感觉自己的身躯十分沉重,像是灌了铅一般,在无限下沉。
衣衫湿濡而冰冷的贴在身上,像是被什么液体浸润。
什么东西正在身体里缓慢地消逝,宋桑尔想抓住,却无法动弹。
潮湿的液体,冰冷的衣衫,黑暗的一切构成了紧固她的牢笼。
她好像一叶扁舟,漂浮在海上,无依无靠。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声地呼唤,仿佛来自天边,缥缈而悠远。
“……”
宋桑尔没听清。
声音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阻断,无法清晰地传达到耳边。
宋桑尔拧了拧眉想再去听。
却只听到一声悲怆的惊叫:“啊——”
声嘶力竭,仿佛杜鹃泣血,听得她心头一颤。
宋桑尔隐约知道,这声音是因为她。
可是她发生了什么?
宋桑尔拼了命地回忆,眼前的黑暗渐渐褪去,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色孝服,站在灵堂之中,抱着一个大相框。
他的手温暖纤长,牵着自己。
奇怪的是,肃穆的灵堂中,没有压抑悲怆的哭声。
只有争吵。
愤怒的,不加掩饰的,一声高过一声的争吵。
宋桑尔下意识默默攥紧了那只手,好像这是她一切安全感的来源。
牵着她的那只手也攥得更紧。
“桑尔……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个声音从身侧的人发出,响在她耳边。
宋桑尔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暖流包围了自己。
像是回到了妈妈肚子里一样,有种与生俱来的安心。
但是……
“你是谁?”
她歪了歪头,心中生起了浓浓的疑惑。
宋桑尔追问:“你是谁?”
那人却没有回答。
她顺着牵着手向上看,想看他的脸,想记住这人的模样。
可下一秒,手上的触感突然消失。
周围升起阴森的树林,无数藤蔓和枝叶在地面上翻涌着冲向她。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宋桑尔,她紧紧抱住自己,想逃,可目之所及都是张牙舞爪的树木。
宋桑尔被吓破了胆,瑟瑟发抖地蹲下了身,蜷缩成可怜的模样。
“救,救命……”
呢喃的声音又低又轻,微弱得要被呼吸声掩盖。
可眼前黑色的树叶突然变红,成了漫天遍野的红色枫叶。
耳边凄厉的嚎叫也成了树叶飒飒作响的悦耳声音。
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扶起:“桑尔不怕,哥哥在呢。”
是哥哥。
原来是哥哥。
宋桑尔终于明白,原来这个对她无限包容,让她安心的人,是哥哥。
她缓缓抬头,想看清那人的脸,可入目却是一片刺目的光。
“哥哥!”
白色暗纹的天花板,亮眼的白炽灯,扭曲的世界在此刻恢复正常。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卫生院。
宋桑尔还没回过神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就听身边穿来一声惊喜的呼唤。
“桑尔!你终于醒了!”
那人眉眼冷峻,应是十分冷情的长相,偏偏一双漆黑眸子中满是红血丝。
他薄唇轻抿,欢喜之中有些后怕。
“是我不好,不该放你自己在一旁站着自己走开,你怨我吧……”
宋桑尔听着他话语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心里只觉奇怪。
她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于是只能清了清嗓子。
“你是谁?”
“我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