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的汁水从轻抿的唇缝间漫开,染红了本就娇嫩的唇。郑浩泽不知道她唇瓣那么红是西红柿染的还是被......陈劲亲的,总之,心里堵的厉害。本想蹭的转身回去,结果水里不比岸上,转的太猛,上身不稳,前后晃了几下就要坐河里。郑浩泽心头一紧,腰上用劲儿才终于没有后仰,但为了保持平衡,双臂探入河面,两只袖子全湿了。等回到岸边,郑浩泽觉得自己今天脸都丢尽了,温阮一定会笑话他。借着弯腰整理裤腿,郑浩泽绷着脸悄悄看向河对岸的温阮,结果发现她背对河道,注意力全在玉米地里低头干活的陈劲身上,根本就没看自己。
温阮手上戴着从家里带来的洗衣服用的橡胶手套,头上是一顶宽沿草帽,身旁地上放一个大蛇皮袋,从最边上开始一个个掰玉米。
刚掰了十几个玉米,系统声音响起,“宿主,陈劲来了。”
温阮扭头,看到黑T黑裤的陈劲大步朝她走来,抬手往上推了推草帽,温阮扬起笑容,等他走近,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陈劲上下看一眼她的装备,跟着露出笑容,小虎牙迷人,嗓音低沉,“想你了。”
瞧瞧,这就是爱情的魔力,管你是城里人还是村里人,只要被丘比特她老人家射中,一张嘴就是土著情话。
温阮还没来得及跟系统吐槽,橡胶手套被摘掉,手里塞进来她早晨拿过去的饭盒,温阮狐疑看他一眼,打开,里面是西红柿撒白糖,上面还插着一根削尖的小竹棍。
陈劲家里本来没有白糖,还是上次去饭店送野货的时候直接帮忙送进后厨,大师傅看他手脚麻利,把灶台上剩个底儿的糖袋子给他了。
下巴指了个方向,陈劲已经开始动手掰玉米,“你去那边歇着,我来。”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掰了五六个扔进蛇皮袋里。
温阮笑开,扎了一块糖最多的西红柿喂到陈劲嘴边,“谢谢男朋友~”
软甜的嗓音配上清纯明媚的脸,陈劲瞬间心神荡漾,感觉自己一见她就找不到北,抿唇往后,陈劲说,“我不要,你慢慢吃。”
温阮上身往前,执意要喂他,“一起吃才香。”
倒不是舍不得西红柿,而是白糖不好买,一块八一斤,还得要糖票,否则就算有钱供销社都不卖。
上身又往后仰了仰,陈劲说,“我不爱吃甜的。”
温阮继续往前,一手举着西红柿,一手拿着饭盒,故意软声撒娇,“就吃一口~”
脚下泥土松软,温阮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扑去,陈劲眼皮一跳,连忙张开双臂把人搂进怀里,同时张嘴吃下那块蘸着白糖的西红柿,上下门牙咬住直刺喉咙的小竹棍。
赵书记恰好从这边小路经过,一开始远远看到两人说话,然后就看到温知青扑进陈劲怀里,心都跟着狠狠跳了跳。
这城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果敢又大胆!
眼看着村里的单身汉又要少一个,而且有温知青管着,陈劲这小子肯定会收敛不少,赵书记越想越高兴。
“哈哈,忙着呢,我路过,没事,你们继续。”
淡定打了个招呼,赵书记笑眯眯走开。
附近也有干活的村民,刚才也都看见陈劲过来,虽然昨天赵书记在村委会门口说陈劲在和温知青谈恋爱,但村民都觉得难以置信,或者说压根就不看好这段恋情,都觉得要么是陈劲强迫温知青的,要么是温知青在逗陈劲玩,大家都等着看热闹呢。
此刻,眼见着两人说说笑笑亲密无间的样子,一个个羡慕的牙痒痒,他们家里也有儿子,长得也人高马大的,也会掰玉米刨土豆,也二十三四五岁了,也该结婚了,温知青怎么就看上陈劲了?
温阮第一反应是往外拔小竹棍,小竹棍虽然不是很尖,但要真带着她身体往前扑的重量扎在喉咙上也能戳个窟窿出来。
试了两下,拔不动,难道真扎进去了?看露在外面的长度不应该啊,正要问系统,陈劲忽然抱着她退进玉米地里。
牙关一松,小竹棍抽出来,陈劲扣着温阮后脑就亲了下去。
不同于早晨黄瓜的清香,此刻他嘴里是满满的甜。
刚才胸膛被两团软肉挤压的时候,陈劲感觉自己像被压在两座五行山下的孙猴子,再不人工呼吸一下,马上就要去西天见如来佛祖了。
河对岸正在刨土豆的郑浩泽眼睁睁看着温阮被陈劲抱进比人还高的玉米地,一铁锹差点铲在自己脚上。
呆愣足足二十秒有余,铁锹一扔就往河边跑。
反了他了,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还敢把人往玉米地里拖?看不打断他的腿!
跑到河边,脱了鞋和袜子,卷起裤腿,试了试水温,还行,不算太凉,踩着河底光滑的鹅卵石,郑浩泽深一脚浅一脚蹚着水往河对岸走。
快到河中间的时候,水面没过膝盖,郑浩泽忙又把裤腿往上卷了卷,再抬头,温阮一手拿着饭盒,一手扎着西红柿,一边吃一边往河边走。
四目相对,郑浩泽定在河中间,温阮歪头看他,诧异开口,“你下河摸鱼呢?”
郑浩泽,“......”
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有个土豆滚河里了,我来找。”
温阮点点头,又吃一块西红柿,咽下后才说,“别找了,丢就丢了,一颗土豆而已,老乡不会怪你的。”
西红柿的汁水从轻抿的唇缝间漫开,染红了本就娇嫩的唇。
郑浩泽不知道她唇瓣那么红是西红柿染的还是被......陈劲亲的,总之,心里堵的厉害。
本想蹭的转身回去,结果水里不比岸上,转的太猛,上身不稳,前后晃了几下就要坐河里。
郑浩泽心头一紧,腰上用劲儿才终于没有后仰,但为了保持平衡,双臂探入河面,两只袖子全湿了。
等回到岸边,郑浩泽觉得自己今天脸都丢尽了,温阮一定会笑话他。
借着弯腰整理裤腿,郑浩泽绷着脸悄悄看向河对岸的温阮,结果发现她背对河道,注意力全在玉米地里低头干活的陈劲身上,根本就没看自己。
没被看到窘态的心理一秒被忽视的狂怒席卷,他就不明白了,一天到晚就那一身黑衣服的野村夫有什么好看的?没准儿他每天连澡都不洗,身上都是臭的!
狠狠一铲子下去,直接削出半个土豆面,沙黄色,很新鲜。
一旁地里刨萝卜的刘以恒轻轻叹了口气,默默收回视线。
瞧瞧,谈感情多麻烦,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好,想看书看书,想发呆发呆,没人管,也不用管别人。
树下,温阮淡淡收回余光,勾唇吹了个口哨,好不惬意。
系统,“......宿主,你故意的吧?”
温阮不置可否,“最看不惯这种拥有时不珍惜,失去后又受不了的人。从郑浩泽的举动来看,他对原主或许是有些动容的,但他不该从学校到现在一直吊着原主,如果不喜欢就干脆拒绝,别给对方留有幻想的余地。”
系统,“不然原主也不能以绝食相逼,非要跟着来这里了。”
温阮语气平静,“他看不上陈劲的出身,殊不知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在旁人眼中一文不值。被人喜欢,不是因为他很优秀,而是因为在对方眼中他很优秀。同样,喜欢他的人为他低头,并非对方低他一等,而是愿意将他捧在掌心。”
刚才陈劲来的时候温阮就看到了河对岸一直往这边偷瞄的郑浩泽,故意喂陈劲吃西红柿也是想看看郑浩泽的反应,果不其然,他被气得不轻。
陈劲干活很麻利,半亩地,不到一小时掰完,装了几大蛇皮袋,码放整齐,等着队里的专人来收。
去河边洗了手,两人并肩往知青站走,陈劲接过她手里的饭盒问,“今天还有什么任务?”
温阮低头摆弄着几根狗尾巴草,“本来是要掰到中午才能结束,然后下午出板报。现在嘛,在某人的帮助下提前完成工作,我可以回去专心学习了。”
草帽遮住她大半张脸,陈劲扭头,只能看到少女粉润上扬的唇角和脸侧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