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我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段景明卧室门大开着,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绵绵问了句:“大半夜的他去哪儿了?”我浑身无力,虚弱地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到了医院,医生给我打了点滴。绵绵坐在我身边,这才有空斥责我:“你怎么回事?你明知道自己有胃病,竟然还不吃晚饭!”我喝了牛奶恢复了些力气,正要安抚她。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景明哥,大半夜喊你出来真是抱歉,但我实在是孕吐得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男人柔和的安慰随之响起:“没关系,我说了你有事就打给我。”
段景明走了,我却被他搅得毫无睡意。
回头看着这个独自睡了两年的卧室,我换掉睡衣,开始收拾用不上的东西。
去英国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事实上这屋子属于我的东西也不多。
我就像是借住在这里,期限一到,就该离开了。
也好,我希望离开能够干干净净的,没有东西再能让我和段景明纠缠。
我将没用的东西打包丢出去。
回来后,就看见了蒋佳佳发的朋友圈。
【突然好想吃辣,酸儿辣女,女儿预定中~】
她发了一张和段景明的合照,夹在两人中间的那些菜上一片红。
段景明竟然也学会了撒谎。
只是他骗我有什么意义呢?我不在乎他的谎言,他的佛可不会原谅他。
我放下手机,转身去了段景明的静室。
我送给他的那串佛珠,挂在木架上没有动过。
我拿了下来,然后联系了一个朋友:“我之前定做的那串佛珠你还记得吧?帮我卖了。”
“嗯,没开玩笑。”
等我离开,蒋佳佳大概会急着要个名分住进来。
她和段景明,都不配碰我的东西。
这天之后,一连好几天段景明都没回来。
我猜是蒋佳佳想方设法留住了他,要是以前,我一定会连着给他打电话,问清楚他到底在哪儿,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但这次我连条短信都没发,一个人去挑了行李箱,去办了签证,还去看了电影和音乐会。
看完音乐会的这天,消失了几天的段景明才终于出现。
破天荒的,他竟给我带了一块蛋糕。
“你喜欢吃这家甜品吧?”他说着,提起了手里的草莓蛋糕。
我淡淡看了一眼,没回答。
段景明却又罕见地向我解释了这两天的去向:“我去佛寺呆了两天,今天清修结束。”
我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段景明皱起眉,似乎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
但很明显他挑不出什么毛病,就把蛋糕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那你吃着,我去洗澡了。”
我想了想,段景明从来没主动送过我什么。
从前总期盼着,但一直盼不到,失望越攒越多,也就不期待了。
况且……爱吃甜品的是蒋佳佳。
我拿起蛋糕扔到垃圾桶里,抬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完澡后我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晚饭,看了眼时间,不愿再和段景明有什么交谈,我就放弃了下楼去做点吃的的想法。
结果到凌晨,胃猛烈地绞痛起来。
不一会儿我就疼得额头是汗。
我强行爬起来给绵绵打了电话,很快她就赶到。
她扶我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段景明卧室门大开着,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绵绵问了句:“大半夜的他去哪儿了?”
我浑身无力,虚弱地摇了摇头,并不在意。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打了点滴。
绵绵坐在我身边,这才有空斥责我:“你怎么回事?你明知道自己有胃病,竟然还不吃晚饭!”
我喝了牛奶恢复了些力气,正要安抚她。
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景明哥,大半夜喊你出来真是抱歉,但我实在是孕吐得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男人柔和的安慰随之响起:“没关系,我说了你有事就打给我。”
我怔了怔,转头看去。
只见段景明小心翼翼扶着蒋佳佳,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
下一秒,段景明像是感知到了我的视线,抬头朝我看来。
四目相对的这刻,我朝他淡淡笑了下:“段景明,蒋佳佳为你怀孩子怀得这么辛苦,你还不给人家一个名分吗?”
“我要是你,我就立刻离婚。既不耽误我,也能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