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冀川已经放下哑铃,正低头做着俯卧撑,听到陈靖宇的话,突然停下动作。他整个人就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思绪突然清晰起来。他终于明白自己最近焦虑的tຊ原因。沉默一瞬后,他站起身:“不是她。”“不是谁?”陈靖宇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有点懵,思索一瞬后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你确实遇到真爱了,但对象另有其人?”“呵,真爱?爱上一个人哪那么容易。只是觉得她很特别,遇见她之后,我竟然再也无法被其他女人吸引。”
张冀川刚到家,张母的夺命连环call就来了。
他无奈接起,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张母试探的声音。
“冀川,今天和赵楠见面感觉如何?对她还满意吗?”
“挺好的,她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很满意。”张冀川敷衍道。
张母一听,立刻高兴起来。
“那就好,你们再深入接触一段时间,你主动一点。如果你们彼此没意见,明年我们就为你们举办婚礼。”
张冀川立刻无语地扶住额头:“妈,您想得太远了吧,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张母喜滋滋地道别:“好的,儿子再见!我不打扰你了,你晚上再找赵楠好好聊聊。”
挂断电话后,张冀川从冰箱拿出一罐可乐。
直到那冰凉的液体滑过咽喉,流进胃里,他才感觉心里的郁闷得到缓解。
他一个人待在家里,实在百无聊赖,于是拨通陈靖宇电话:“喂,在哪呢?”
“在健身房,要来吗?”
张冀川点头:“好,定位发我。”
陈靖宇是张冀川发小,他们俩都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
两家的交情可以回溯至爷爷辈,他们的父亲小时候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后来张冀川爷爷下海经商,两家才分开,但交情一直都在。
陈靖宇父亲转战商海时,张冀川爷爷曾给过提点和帮助。
而张冀川家族企业经营遇到问题时,陈靖宇爷爷也曾出面帮忙打点。
所以他们两从小就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异姓兄弟。
健身馆内,陈靖宇已经在力量区进行器械训练。
张冀川换上一身黑色运动装,在跑步机上快走了十分钟。
热身完成后,他去找陈靖宇,和他一起进行哑铃负重练习。
两个人一个清冷矜贵,一个斯文儒雅,颜值高,身材好,宽肩窄腰,肌肉饱满,将周围女孩子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看着张冀川不苟言笑的脸,陈靖宇一边做推举一边发问:“怎么,心情不好?”
张冀川用舌头顶了下左腮,无奈叹了口气:“今天被我妈逼着去相亲了。”
陈靖宇“噗嗤”一声笑出来:“相亲对象很奇葩吗?”
他一边用左臂将哑铃平举至肩高,一边慢条斯理说道:“那倒不是,长得很漂亮,性格也不错。不过跟我一样,是被家里逼着来相亲的。”
陈靖宇提出建议:“如果你们彼此都觉得合适,就相处试试看,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皱了皱眉:“我没有纠结这个,只不过今天遇到曹月了,当着很多人的面控诉我是渣男。”
“哈哈……”这次,陈靖宇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顿了顿,他补充道:“不过她说的也没错,从女生的角度看,你确实很渣,这几年你女朋友也换了好几个,竟然没有一个能拴住你的心。”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到现在还单着。”张冀川撇了撇嘴角。
“我跟你不一样,宁缺毋滥。”
“这么一对比,我确实够渣的,宁滥勿缺,哈哈……”
和陈靖宇聊了一会儿,他郁结的心情终于有所舒缓。
这时,一个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女孩向他们走来。
“两位帅哥,能加一下微信吗?”
陈靖宇礼貌地摆摆手,随便编了个理由:“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让陈靖宇惊讶的是,张冀川竟然也摇头婉拒了女孩。
等女孩走后,陈靖宇凑到他身前。
“你不对劲,以前不是很享受美女搭讪吗?现在变禁欲男神了?以我对你的了解,这女生应该长在你审美上吧?”
张冀川一脸清心寡欲:“我现在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怎么,性取向变了?”陈靖宇连忙打趣道。
他低笑一声:“胡说什么?只是突然想通了,以后我要像你一样,宁缺毋滥。”
陈靖宇一脸了然:“你这么反常,不会是遇到真爱了吧?没想到你的相亲对象魅力竟然这么大。”
张冀川已经放下哑铃,正低头做着俯卧撑,听到陈靖宇的话,突然停下动作。
他整个人就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思绪突然清晰起来。
他终于明白自己最近焦虑的tຊ原因。
沉默一瞬后,他站起身:“不是她。”
“不是谁?”陈靖宇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有点懵,思索一瞬后突然明白过来。
“你是说,你确实遇到真爱了,但对象另有其人?”
“呵,真爱?爱上一个人哪那么容易。只是觉得她很特别,遇见她之后,我竟然再也无法被其他女人吸引。”
张冀川看向窗外夜色,神思有些恍惚。
“那就去追啊,追女人不是你的强项嘛。”
陈靖宇突然想起大学时期和自己同系的校花。
那个女孩曾明里暗里向自己表示过很多次好感,但他对她却没感觉,所以不胜其扰。
张冀川知道后,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哥给你解决。”
他当时笑着给了他一拳:“你是谁哥?你比我还小几个月好吗?”
结果一周后,校花就成了张冀川女朋友,满心满眼只有张冀川。
他当时就惊呆了,暗自下定决心,以后绝不能和张冀川爱上同一个女人,不然自己一定会一败涂地。
等陈靖宇回过神来,发现张冀川也陷入沉思,于是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张冀川抬眼看他,苦笑一下:“在想如何才能找到她,我只见过她一面,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一见钟情?连名字都不知道,你要怎么找她?”陈靖宇觉得有些离谱。
张冀川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汗珠:“是啊,大概只能交给命运安排了。”
他又想起那个一身英气的女孩。
不知道她此刻在哪里,过着何种生活,从事什么职业。
如果还有相见的机会,他一定要留下她的联系方式。
对了!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儿科医生!她说过她是一名儿科医生!
他瞬间激动起来,立刻告别陈靖宇,走进更衣室,拨通小七电话。
“小七,明天一上班你就帮我查一下,景城有多少医院,其中哪些医院设置了儿科。”
“啊?老大,你又没有孩子,怎么对儿科感兴趣了?”小七一头雾水。
“先别问这么多,明天查到后立刻将结果给我。”
挂断电话后,张冀川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似乎很快就可以再见到她。
第二天上班后,小七将一份详细的清单递到张冀川手中。
他看着这份清单,皱起眉头。
全市除去社区医院,大中型医院一共四十三家,其中设立了儿科的医院有二十五家。
他只恨自己当年没听张母的话,去学习绘画,那样就可以做出画像让其他人帮忙一起找。
现在只能他亲自出马了。
难道真要一家一家去跑?
他摇了摇头,算了,太蠢了。
但是,半小时后,某个医院儿科门诊处,出现两个戴着口罩的男人。
他们沿着医院走廊,在每一间诊室门口徘徊几分钟,也不带孩子看病,就只在其他家长带孩子进去就诊的瞬间探头看向室内,鬼鬼祟祟,十分可疑。
注意到他们二人行踪的家长,都警惕地抱紧自己的孩子。
小七看着身边这个天马行空、想一出是一出的男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在别人警惕的目光中,一边尴尬一边崩溃。
很快,医院保安就在家长投诉下找到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陪孩子看病的。”张冀川面不改色。
旁边几个家长立刻拆穿:“他们没带孩子,我们没见到。”
保安一脸见怪不怪道:“哼,别掩饰了,你们是药贩子吧?来,看看我们的标语,‘禁止推销药品’,看见了吗?快走!”
“年轻人,干点啥不好,非得做药贩子!”另一个保安附和道。
于是,在周围吃瓜群众看好戏的目光中,张冀川只能带着小七灰溜溜地跑出医院。
就这样,他连续在多家医院转了一个星期,被保安当成药贩子赶出去好几次,但最终还是没找到那个女人。
他怀疑她可能是社区医院的医生,而全市社区医院多达几百家。
所以,最终他不得不放弃继续寻找。
此刻,他再回头想想这一星期的所作所为,不得不对自己说一句,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