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摆了摆手,狱卒停止了鞭笞。我也能稍微喘息一会儿。趁着间隙,我微微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子,衣裙已经被银针勾扯的不成样子了。鲜血顺着银针扎出的细小伤口,微微冒头。这种刑罚,不会失血过多,但很痛。林欲昂首,「苏落宁,现在你的命,还硬吗?」我无力垂下头,尽力维持着笑意,「为什么不呢。」林欲气得轻笑一声,然后拿起了那个布包。她微微扯开,布包里整整齐齐码了一排粗细不一
说着,她摆了摆手,狱卒停止了鞭笞。
我也能稍微喘息一会儿。
趁着间隙,我微微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子,衣裙已经被银针勾扯的不成样子了。
鲜血顺着银针扎出的细小伤口,微微冒头。
这种刑罚,不会失血过多,但很痛。
林欲昂首,「苏落宁,现在你的命,还硬吗?」
我无力垂下头,尽力维持着笑意,「为什么不呢。」
林欲气得轻笑一声,然后拿起了那个布包。
她微微扯开,布包里整整齐齐码了一排粗细不一的银针,个个都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
她捏出来一根最细的银针,在我眼前晃了晃,「十指连心,我倒要看看,这插针之刑,你能否承受住!」
我微微侧头,瞥了一眼,有气无力道,「林欲,我想见宋怀衍。」
林欲气笑,「你算什么东西!」
「怀衍哥哥此时正在将军府同我爹爹商量要事!他不会见你,也厌恶见你!」
听到这一句话后,我眼底忽然亮了亮。
或许,我和娘亲还真有一线生机。
林欲自顾自将银针亲手抵在我的食指,顺着指甲和皮肉的缝隙缓缓往里推进。
冷汗霎时从额头滚下来,砸在地上。
我的腿不自觉痉挛,然后大口吸了一口气将尖叫声堵了回去。
我的喘气声很粗很重。
林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她笑着又捏起一根银针,卯足了劲儿戳进我的无名指。
我的牙齿打起颤来,额头的汗一层接一层。
我强忍着疼痛,缓慢问道,「林欲……杀我爹,囚禁我娘亲,宋怀衍真的知情吗!」
林欲顿了一下,「自然!」
我忽然大声笑起来。
林欲瞧着我,声音低了许多,「你笑什么?」
我不答反问,「宋怀衍今日去将军府同你爹商量事宜,真的只是巧合吗!」
「当然!」林欲提高音量。
我似乎听到,外面突然吵闹了起来。
林欲连忙收起布包,扔到木盘上。
她后退了几步,指使侍卫上前拿起那个竹篓。
我的口齿间都是鲜血,轻笑道,「林欲!你杀我爹爹,囚我母亲,今日又对我用刑,而宋怀衍恰好不在府中!」
「试问这天下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吵闹声越来越近。
林欲慌忙指使侍卫快点动手。
侍卫在手臂上缠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布料后,将手伸进竹篓,捏出了一条翠绿色的蛇。
侍卫缓缓向我走来。
我咬着牙,「是你偷了宋怀衍的令牌,想让我恨他厌恶他!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林欲怒吼,「快!杀了她!」
侍卫将蛇贴近我的脖子。「住手!」
下一刻,破空而来的匕首插入翠蛇的七寸,死死钉在斑驳的墙壁上!
我看见那个人身着锦袍,身形硕长,他朝我奔来。
我长舒一口气。
终于,赌对了。
18
我醒来时,浑身上下疼痛不已。
先前因受刑破烂的衣服早已被人褪下,换上了新的衣裙。
身上的鞭伤被人细细地处理过,上了药,手指间的银针也被人取了出来,整只手用纱布包裹得可严实了。
回想到我晕倒之前看见的一幕。
我微微侧头,床榻边,宋怀衍捏着锦被的一角沉沉睡着。
宋怀衍长得很好看,像被精雕细琢过的雕塑。他的眉尾微微挑起,皮肤白皙,左眼尾处还有一个浅褐色的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