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缙弋就痛呼一声,沈煜明毫不客气地在他头上锤了一下:“私自调兵,擅离职守,你要让你大哥掉脑袋啊!”“若是将咱们的府兵也带去呢?”“那也不过是填一个缺口。”沈知意听了半天,冷静下来:“强攻不行,只能智取了。”“济州城外有一条护城河,宽数丈,那些流匪应该不善水战,到时候就尽量往水里引。”几人又继续聊了几句。后面的排兵布阵已经是沈知意听不懂的了。沈知意离开房间,却看见躲在暗处的程时叙。沈知意立时怒了,一把揪住程时叙的领子,利落地簪子抵在他的脖子上:“你在偷听?”
程时叙看着沈知意的背影,只觉得心口发闷,几乎不能呼吸。
远远的一个人被落在后面。
沈煜明注意到这一幕,往后停了停。
见程时叙身上还是朝服,拉住他,将人先带去了自己的院子。
将自己的衣服找了一套干净的让他穿上:“你明日还要上朝,这衣服若是沾染上污渍了也是难受,我们身形差不多,这衣服我没有穿过,你先换上。”
程时叙见拒绝不了便也接受。
沈煜明的衣服套在程时叙身上,又是另外的模样。
沈煜明常年练武,衣服显得有些空空荡荡,腰间更是缠了两圈的带子才勉强围住。
小厮替程时叙整理好衣服,沈煜明在一旁欣赏地点点头:“你把我这粗人的衣服衬得也有些仙气了。”
程时叙脸上发热,连连摆手:“哪里的话。”
两人换好衣服才入席,沈知意一早就注意到换了衣服的程时叙。
大哥的衣服在他身上也细腻了不少,明明是暗色的衣服,越发衬的他面若冠玉,肩宽腰细。
沈知意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在一众称赞声中显得有些刻意。
沈知意却也顾不得许多,左右大家也不会因此而怪罪她。
席间。
众人围坐一桌,程时叙作为客人坐在上首,沈知意右边。
沈缙弋全程对着程时叙没什么好脸色,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沈知意身边颇有些暗暗较劲的意思。
程时叙完全是下意识地替沈知意布菜:“你不是爱吃这个吗?之前总是说厨子做不出原来的味道,现在多吃一些,让别的厨子学了这门手艺,也不至于失传。”
程时叙的声音压得很低,桌上时常有交流声,所以程时叙的话只有沈知意听到。
他总是在说以前的事,似乎是想要努力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沈知意的话已经说得足够难听,但是程时叙却好像并不为之前的话苦恼。
依旧在她旁边替她忙活张罗着,显得两人格外亲密。
沈知意格外厌恶这种程时叙特意营造出来的熟稔。
在她看来,更像是程时叙对她的挑衅,他好像自信她不会tຊ对他做什么。
在众人调笑的眼神中强忍住将程时叙一刀劈死的冲动吃完了饭。
这一顿饭众人都是食不知味,心思各异。
饭后。
程时叙又被沈母留下来问了几句话,去给他拿了几盒他刚才多吃了几口的糕点。
嫂嫂们都已经离开,只剩下父兄几人和沈知意。
沈父看了一眼沈知意,本想示意她离开,看见她自顾自地让人拿了凳子坐在哥哥们中间。
然后看向坐在榻上的父亲。
沈父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能将她留下。
沈父神情严肃:“明日出征已经注定是一场死局,朝廷派的兵力只有济州城外起义兵的三分之一,几乎是毫无胜算。”
沈缙弋毫不在意地说了句:“我记得大哥的驻地离济州只有百余里,若是兵力不足,让大哥调度就行。”
话音刚落,沈缙弋就痛呼一声,沈煜明毫不客气地在他头上锤了一下:“私自调兵,擅离职守,你要让你大哥掉脑袋啊!”
“若是将咱们的府兵也带去呢?”
“那也不过是填一个缺口。”
沈知意听了半天,冷静下来:“强攻不行,只能智取了。”
“济州城外有一条护城河,宽数丈,那些流匪应该不善水战,到时候就尽量往水里引。”
几人又继续聊了几句。
后面的排兵布阵已经是沈知意听不懂的了。
沈知意离开房间,却看见躲在暗处的程时叙。
沈知意立时怒了,一把揪住程时叙的领子,利落地簪子抵在他的脖子上:“你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