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一接通,那边传来了陌生的声音:“您好,请问是梁幼溪梁女士吗?”她嗯了一声,就听见那边的声音紧接着又传了过来,“这里是利兹医院,是这样的,您的未婚夫周先生因为高烧晕倒在了路边,但周先生身上的贵重物品似乎都丢了,这边还需要缴纳医药费,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呢?”梁幼溪倒是没想到,不过一夜没见,周誉生就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至于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的,梁幼溪倒是不好奇。
“幼溪!幼溪!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好好聊一聊,行吗?”
见车子停下,周誉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拍打着车窗,试图让车内的人同意自己的请求。
梁幼溪吓了一跳,但从隐约听见的声音与仔细辨认后的身形,还是认出了拦车的人是谁,
她很少见到这样狼狈的周誉生,若是从前的她见到这样的他,怕是会心疼得立刻让他上车,又或者如果是从前的她,一定不会让周誉生弄成这幅狼狈的模样。
高高在上一向不可一世的周氏集团继承人,在京市有头有脸,向来都是被阿谀奉承的周誉生大概也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这么卑微祈求旁人的低头。
可看着这一幕,梁幼溪心中却没有丝毫动容。
她曾经很爱周誉生,但那是建立在周誉生同样爱她,对她好,对她说他永远会陪在自己身边的条件上,
而不是周誉生不爱她,把她当成别人的替身,还试图在婚礼上丢下自己与别人离开的时候。
梁幼溪虽然出了国,却还是没有错过国内的新闻,
也因此虽然她并未出现在婚礼现场,还是知道了周誉生曾在梁曼宁抢婚时,走到了梁曼宁的身边。
想也知道,如果那天她出席了婚礼,真的从那扇大门后走出的话,她会成为京圈里最大的笑话。
那个时候他都不曾想起过自己,如今在这里装深情又算什么?
她眸色暗沉,在他满怀希冀的目光中回过头,目视前方,一句话都不曾留下,便踩着油门疾驰离去,将周誉生远远丢在身后。
车子一点点驶出视线,周誉生无力的瘫坐在雨中,任由渐渐变大的雨将他淋了个彻底,却没有一个人为他停留。
他痴痴望着梁幼溪离开的方向,眼中的失落与低迷都快要凝结成实质,最终因为无从释放,竟真的尽数化成了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混进雨滴里。
不知是泪还是雨,腥咸的味道在舌尖绽开,他头脑昏沉,下一瞬,就彻底失去意识,昏倒在了路边。
而早已回到家中的梁幼溪,喝完了佣人送上来的一直温着的鸡汤,驱散了体内的寒冷,洗漱过后就躺在柔软的大床中沉沉睡去,对这一切都毫无所知。
直到第二天一早,梁幼溪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她拿过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有些疑惑,却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传来了陌生的声音:“您好,请问是梁幼溪梁女士吗?”
她嗯了一声,就听见那边的声音紧接着又传了过来,
“这里是利兹医院,是这样的,您的未婚夫周先生因为高烧晕倒在了路边,但周先生身上的贵重物品似乎都丢了,这边还需要缴纳医药费,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呢?”
梁幼溪倒是没想到,不过一夜没见,周誉生就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的,梁幼溪倒是不好奇。
他都能找过Y国的盛世集团来,再找到一份自己的联系方式也不奇怪。
梁幼溪最后还是去了一趟利兹医院,替他缴了费,见到周誉生的时候,他的意识还算清醒。
见她过来,他的眼中都是惊喜。
“幼溪!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你果然还放不下我对不对?”
可他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她无情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