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闷的咽喉被无尽的苦涩淹没。顾南星拼命搓洗身体,想要把傅司宴留在自己身上的更加全部抹除。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能再想着傅司宴,一定要忘掉他,把这个名字,从自己内心的最深处挖出去……浴缸里的水渐渐冰冷下来,顾南星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床上。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睡的,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被一通电话吵醒。她接通电话,嗓音沙哑地问道:“哪位?”
另一边。
唐易之离开后,顾南星也独自回了家。
今天折腾了一天,她实在疲惫,只想尽快休息。
然而才到小区门口,却看到不远处停靠着的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幻影,与破旧的小区格格不入。
顾南星对傅司宴再熟悉不过,更不可能认错他的车子。
她的心脏咯噔一跳,下意识往车后座看去。
果不其然,降下一半的车窗内,隐约可见男人英俊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愈发深邃立体。
傅司宴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顾南星握紧拳头,脑海里乱糟糟一片。
但,她如今已经辞职了,跟傅司宴再没有任何关系,于是假装没有看到,径直越过了那辆车子,脚步匆匆,往小区内走去。
却不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男人的脚步声,如影随形,离她越来越近。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男人有力的大掌轻松扣住,伸手一拽,就不受控制地跌落男人怀中。
“啊!”
她慌乱地抬起头看向傅司宴,撞进他瞳孔微沉的眼眸中。
傅司宴凝视着她的脸,眼中晦涩不明,“顾南星,看到我,你跑什么?”
微凉的空气中弥漫起浓郁的酒味。
顾南星察觉到他喝了酒,心里不由地一惊,下意识要抽手,却被男人捏着动弹不得,开口提醒说道:“傅总,请你自重!”
傅司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低沉喑哑的话语里,似乎禁锢着一头疯狂病态的野兽。
他俯下身来冷笑道:“自重?我倒是从来不知道,原来你的字典里还有这个字眼?”
顾南星只觉得心里一刺,在他心里自己永远都是那个不堪的女人。
“嗯?怎么不说话了?”
傅司宴见她不回答,愈发靠近。
呼吸间热潮涌动,顾南星跟了他那么多年,顷刻间就意会到他的想法。
她咬了咬牙,提醒说道:“傅总,我们……已经结束了……”
“呵。”
傅司宴低笑的声音从胸口震出,尾音拉得很长,垂敛的视线落在顾南星的唇上,漫不经心。
“我答应了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结束?”
顾南星深吸一口气,嘲讽道:“我的确没有资格提结束,但是傅总如今有了沈小姐,难道不怕她吃醋吗?”
傅司宴一手勾进她的腰,将她更近地贴近自己。
“吃醋?她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倒是你,胆大包天,总跟我闹脾气,不就是想要更多?”
顾南星偏过头去,努力想要避开他的触碰,却无济于事,只能坚持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傅总放过我就好。”
在傅司宴眼里,她可以为了钱不惜付出一切。
顾南星却很清楚,自己绝不想当令人不齿的小三。
但这样的话,就算她说出来,傅司宴也不会明白,只会觉得她妄想公开他们的关系罢了。
饶是顾南星努力想挣脱,但两人的躯体依旧紧靠着,密不可分。
灼热的呼吸缠绕在顾南星耳边的敏感的肌肤,傅司宴见她对自己抗拒的模样,眼神不由地一沉,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压在了过道的墙上。
顾南星惊愕地瞪大眼,意识到他接下来想做什么,开口哀求道:“傅总,别……”
视野昏暗隐秘却又公开的楼道,拉扯出兴奋的紧张感。
傅司宴对她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三两下就引得顾南星身体酥软。
他俯下身,湿热的唇在顾南星的脖子来回吻着。
顾南星浑身都颤抖起来,她的反应给了傅司宴极大的满足感,他戏谑地勾起唇角,嗓音低哑。
“这么不禁弄,要是真离开了我,谁还能满足你?”
他的那些话,明明白白说她浪荡。
顾南星觉得无比屈辱,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男人的脸上,“够了!”
傅司宴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顾南星竟然打了他一巴掌。
他一阵恼火,用力掐住顾南星的下巴,让她嫩白的肌肤瞬间被压出红痕。
“顾、南、星。”
傅司宴一字一顿念出顾南星的名字,目光愠怒地看着她。
“是不是我这三年太惯着你了,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闹?”
傅司宴的脾气向来目中无人,在他看来,自己纡尊降贵来到这里,就已经给足了顾南星的面子。
但顾南星接二连三的抗拒,让他的耐性已经消耗殆尽。
顾南星却丝毫没有畏惧,在刚刚甩出了那一巴掌之后,她出奇的冷静,素净的脸上写满了倔强。
“傅总,如果你再不走,就别怪我报警了。”
傅司宴跟沈婉婉即将订婚的消息传出以后,两家公司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全城媒体的关注。
顾南星很清楚傅司宴的性格,他绝不会在这种时候,为了自己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影响到自己的声誉。
两人在昏暗中无声地对峙几秒。
半晌,看着她如此坚持,傅司宴发出一声冷笑,“顾南星,你别后悔。”
傅司宴丢下这句话,阴沉着脸大步离开。
见他终于走了,顾南星彻底放松下来,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汗水,早已经浸透了她的衣领。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顾南星扔下手机,踩着沉重的脚步进了浴室。
湿热水汽模糊了清晰的镜面,淅淅沥沥的水流淋在顾南星的身上。
她的眼皮被水打湿,她睁不开眼。
窒闷的咽喉被无尽的苦涩淹没。
顾南星拼命搓洗身体,想要把傅司宴留在自己身上的更加全部抹除。
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能再想着傅司宴,一定要忘掉他,把这个名字,从自己内心的最深处挖出去……
浴缸里的水渐渐冰冷下来,顾南星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床上。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睡的,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接通电话,嗓音沙哑地问道:“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