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疑惑,为何前一天还对她温柔的男人竟会翻脸无情成这般模样。文思嫣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轻轻摇了摇头。“男人的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沈颜姝的屋中。秦元钧第一次感觉到,没了沈颜姝,这屋子空荡得可怕。处处都是沈颜姝的痕迹——他记得沈颜姝倚在美人榻上看书,在矮几上下棋理账,在镜前簪花描眉……直到沈颜姝离开后,那些美好回忆才突然涌入脑海。像是带着刺的鞭子,反复鞭笞他的灵魂。
秋猎结束后,秦元钧带着娉瑶回了府。
娉瑶本想拉住他:“侯爷,我第一次来侯府,您不带我看看吗?”
想是她早听说花园栽了她喜欢的茉莉,想让秦元钧带她去看。
可秦元钧却看都不看她,只说:“你大着肚子,不宜多走动。”
说完便向着沈颜姝的房间走去。
只留娉瑶在他身后皱着眉头跺脚。
大概在疑惑,为何前一天还对她温柔的男人竟会翻脸无情成这般模样。
文思嫣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轻轻摇了摇头。
“男人的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而沈颜姝的屋中。
秦元钧第一次感觉到,没了沈颜姝,这屋子空荡得可怕。
处处都是沈颜姝的痕迹——
他记得沈颜姝倚在美人榻上看书,在矮几上下棋理账,在镜前簪花描眉……
直到沈颜姝离开后,那些美好回忆才突然涌入脑海。
像是带着刺的鞭子,反复鞭笞他的灵魂。
秦元钧越想,心中的愧疚与自责越深。
屋中空旷得能装下他所有的难过,却又拥挤得无法放下一个沈颜姝。9
秦元钧心痛得几乎晕厥,愧疚、自责与懊悔将他的心架在火上烤。
他悲痛万分,人仿佛脱力般身影不稳,倚着门跌坐在地。
悔恨与怀念像是无尽的潮水将他冲刷。
秦元钧恨自己的后知后觉,泪水就这样夺眶而出。
“为什么现在才明白……太晚了,太晚了……”
“沈颜姝,对不起……我爱你……”
他低声的忏悔注定得不来想要的回应。
直到天色擦黑,才有侍女敲门:“侯爷,天色已晚,可要传膳?”
这声音略有些耳熟,好像是曾跟在沈颜姝身边的侍女。
秦元钧这才有了些反应,缓缓起身打开门,却一眼被她头上那只簪子吸引了目光。
这簪子,是他送给沈颜姝的那只……
秦元钧立刻抓住她的手,双眸愤怒,仿佛地狱恶鬼:“你怎么敢拿她的簪子?!”
侍女被骇得脸色苍白,抖着声音解释:“回,回侯爷,不是我拿的,是夫人赏我的。”
秦元钧却更愤怒,嘶吼道:“你撒谎!这是我送她的,她说她很喜欢的,怎么会……”
侍女吓得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留,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文思嫣来救下了她:“侯爷忘了,这簪子你也送了我一个一模一样的。”
“这种人人都有的东西,表姐怎么会喜欢?!”
这话像是一把刀深深刺中秦元钧的心。
他眸中慌乱,下意识松了手,心痛得好像刀割。
对啊,沈颜姝向来只做独一份,她若是知道自己给每个人送了相同的簪子,定会生气的。
秦元钧心中悲痛,又整日未吃饭,一时气血翻涌,晕了过去。
文思嫣蹙了下眉,看着他晕过去还满脸愁容的模样,忍不住勾出一个嘲讽的笑。
“人活着的时候不懂珍惜,人死了再愧疚,有什么用呢?”
没过多久,京中传言定远侯秦元钧思念亡妻过度,一夜白头,大病一场。
他始终不肯相信发妻沈颜姝已经去世的消息,坚持不发丧。
只在老夫人的强硬干预下将沈颜姝的表妹扶为平妻。
而他那位怀孕的外室娉瑶,因子大难产,送到城外庄子养身体,孩子养在文思嫣膝下。
年前,秦元钧递了折子,主动要求离京去南境驻守。
他说:“京中无处不伤心。”
皇帝怜他情深,允了他的请求,让他年后动身。
只是文思嫣有些心慌,趁着深夜,让人快马加鞭送出一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