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有些惊疑,却立刻发现自己的状况更加凄惨。脚裸打上了石膏不说,手臂和腿上也都贴着膏药,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我这是……怎么了?”秦杳小声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可怕。“你醒了?”宁砚舟被她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连忙放下手头的东西,递给她小杯温水。温水流入口腔的一瞬间,秦杳顿时像在沙漠之中见到了绿洲的人一般,用力地啜饮起来。男人见她这副模样,哭笑不得地帮她拍着背。“慢一点,你太久没喝过水,不能一口气喝太多。”
听到一阵嘈杂的动静,秦杳才被吵醒,看到天色已经大亮。
一醒来,她便觉得脚上痛的厉害,头脑也极为昏沉。
但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心中顿时一惊,立刻清醒了大半。
难道是绑架了自己的人追上来了?
顾不得其他,秦杳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到浑身一阵无力。
光是挪动一下身体,眩晕感便滚滚而来。
不远处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她不禁有些绝望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好不容易逃到这里,难道就要这样被抓回去?
却不料竟是一双稳重有力地双手将她从地上扶起,伴随着一道语气庆幸的低沉男声。
“秦杳……终于找到你了。”
秦杳猛地一怔,连忙抬头看去。
入眼的身影,竟是身着军服,身上各处都有些狼狈的宁砚舟!
男人身后还站着数位同样身穿军装的军人,每个面上都透着些疲惫。
“宁砚舟……你怎么……”
秦杳怔然开口,内心已被劫后余生的喜悦彻底淹没。
从没有那一刻,她比现在还高兴于见到男人的面容。
宁砚舟却没有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抿着唇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后眉头一拧。
“先带你回去,剩下的事之后再说。”
他站起身,双臂发力之下竟直接将她抱在怀中向山道外走去。
一阵安心感袭来,秦杳紧绷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心神瞬间松懈,竟是又昏睡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宁砚舟正在床边沉默地坐着,肩上披着自己的军装。
秦杳费力地四下看了看,才看出自己已然身在医院。
男人的状态不算好,额头上绑着几圈绷带,脸上还有数道小小的划痕。
她本有些惊疑,却立刻发现自己的状况更加凄惨。
脚裸打上了石膏不说,手臂和腿上也都贴着膏药,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
“我这是……怎么了?”
秦杳小声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可怕。
“你醒了?”
宁砚舟被她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连忙放下手头的东西,递给她小杯温水。
温水流入口腔的一瞬间,秦杳顿时像在沙漠之中见到了绿洲的人一般,用力地啜饮起来。
男人见她这副模样,哭笑不得地帮她拍着背。
“慢一点,你太久没喝过水,不能一口气喝太多。”
等她终于平静下来,宁砚舟才再度开口。
“找到你的时候,你的脚腕已经骨折,身上也摔出不少伤口,还发着高烧。”
“要是我们再晚找到你几个小时,你可能就……”
说到这里,他闭上了嘴,眸中闪过几分暮色。
秦杳听着也觉得惊险,可她最关心的却并不是这些事。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就连她自己都意料不到秦家人会做那种事,男人又是怎么清楚她的下落?
听到问题,宁砚舟的面色顿时一沉,几乎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有民众看到tຊ你家里的人不太对劲,带着一个大麻袋鬼鬼祟祟地上了板车。”
“他本来没有多心,却看到一只胳膊不小心从袋子里露出来,立刻就报给了警队。”
“那边没有办法就通知了我们,一路跟着板车的路线才追到了地方。”
男人没说的是,见到秦杳之前,他们已经追到了将她买下的人家中。
事后才知道,她竟一个人跑入了深山里!
要知道,那座山就连当地人都不敢在夜间深入,生怕被野狼叼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