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与现在的傅泽衍依稀重合。他还有什么不会的?“你看起来很满意,既然这样,我们不离婚,让我一直照顾你,好不好?”许知慕眸光一定,一丝冷漠闪过,他这番举动果然另有目的。少顷,许知慕淡淡一笑,却说——“要跟在我身边可以,只是我已经不需要丈夫,我只缺情人。”
傅泽衍贪恋此刻的温情。
他知道,只要松开了许知慕,她又会恢复冷漠疏离,不肯让他接近。
倘若不能接近她,他要做什么都是枉然。
他没有听许知慕的威胁,而是沉下身,抱紧她,同她合二为一。
在许知慕瞪大眼要骂人之际,又迅速俯身擒她的唇。
忽然,傅泽衍在她耳边轻声说:“渴肤症又发作了?我抱抱你好不好?”
许知慕全身如红透的虾子,急促呼吸着闷声抱紧他。
凌乱的床铺又摇晃起来,只是不同于夜间的汹涌激荡,而像是微风一般,温柔地动着,偶尔还有低低的喘息传出。
两个小时后。
傅泽衍餍足,吻着许知慕因为疲惫而闭上的眼,轻声道:“知慕,我一个人你都应付不过来,你就不用再去找别的男人了吧?”
许知慕已经累得连抬手都觉得费力,她只以为要挥手打傅泽衍一巴掌,可实际上她的力道就跟轻抚他一下没有区别。
傅泽衍笑着握着她的手,道:“看来你是同意了,那我抱你去洗漱?”
许知慕没答,傅泽衍抱着人去了浴室。
此刻,浴缸中已经放满了水。
他们两人昨晚压在门板上的动静那么大,那个男人总该知难而退了吧。
半夜,傅泽衍还起身去看了猫眼,毕竟他可没有让别人听自己墙角的癖好。
被温热的清水一冲,许知慕倦怠的思绪才渐渐清醒。
傅泽衍抱着她,正不轻不重按着她的腰,周身的酸软瞬间减轻了不少。
这人竟然也有对她这么温柔似水的时候?
许知慕继续闭上眼,没有推开他。
两人昨晚都翻云覆雨了,此刻也没必要矫情。
反正她又不亏什么。
半小时后,两人出了浴室,换上了干爽的衣物。
许知慕穿着舒适宽大的吊带裙,而傅泽衍依旧是衬衫西裤,一丝不苟。
“知慕,我给你扎头发,好不好?”
她的头发因为化疗剪短,如今才堪堪长度及肩。
傅泽衍扫过她的梳妆台,基本没有什么华丽亮眼的首饰。
她以往就是很简朴的性子,现在大概率为了她母亲,更不会穿花戴绿了。
想到此,傅泽衍的心又沉了下去。
许知慕瞟了傅泽衍一眼:“你扎过头发吗?以往都是阿姨替我打理发型,这你也要抢着干?”
可傅泽衍就像是没听懂她的嘲讽一般,反而抬手揽住她的腰,笑说:“伺候我老婆,我甘之如饴。”
两人离得近,许知慕清晰地看见他衣襟边的抓痕,那是她昨晚受不住,让他停下,可他不停反而更猛烈,她一气之下抬手抓的。
瞬间,所谓“伺候”两个字变得烫嘴了。
许知慕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
傅泽衍顺势放手,而后捡起梳妆台上的檀木梳,给许知慕梳头束发。
许知慕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思绪有些飘远。
这一幕,若是从前的许知慕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情形?
傅泽衍轻柔捻着细软的发,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痛色。
她当初是受了怎样的痛苦,才会忍痛将心爱的长发剪短到这个地步。
各有所思,一时间竟然难得静谧,有种岁月静好的假象。
他替她编起了发辫,傅泽衍手法轻缓,一点都没有弄疼许知慕。
她望着镜子的自己,伸手碰了碰盘好的发辫,竟然没有散。
许知慕有些恍惚。
年少时,也有邻居家的哥哥替被扯散了辫子的她重新扎好长长的发辫。
那张脸,与现在的傅泽衍依稀重合。
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你看起来很满意,既然这样,我们不离婚,让我一直照顾你,好不好?”
许知慕眸光一定,一丝冷漠闪过,他这番举动果然另有目的。
少顷,许知慕淡淡一笑,却说——
“要跟在我身边可以,只是我已经不需要丈夫,我只缺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