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琛。”姜夏橙的手放在玻璃上,带起了一层雾气,模糊了聂琛的样子。她伸手去擦,却越擦越模糊。周翊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姜夏橙为聂琛落泪的样子,心里像是被生生插入了一把刀。他以为他只是错过了一段时间。他以为他只是忽略了她从前为他付出的那些。他以为这一切都还来得及弥补,还来得及挽回。直到现在,周翊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停在原地,不是所有事,都有挽回的余地。或许早在那次,聂琛在他面前吻姜夏橙的时候,他就已经满盘皆输了。
“你头顶的水晶灯坠落,他为了救你扑过去,被砸伤了头部。”
“手臂粉碎性骨折,现在还在昏迷中。”
周翊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转过身看向姜夏橙:“被送进抢救室之前,他迷迷糊糊睁开过眼睛,问你有没有受伤,听到肯定的答案才昏睡过去。”
什么是痛呢。
姜夏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痛过了。
像是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像是一颗心被割成无数瓣,让她连呼吸都痛。
她浑身发抖的下了病床,连鞋都没穿就跑出了病房。
可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却忽然发现自己连聂琛在哪都不知道。
“教练。”
几个队员正好赶了过来,看到姜夏橙这幅样子,他们眼里也露出一丝心疼:“教练,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不躺着好好休息?”
说着,辛卓就要扶着姜夏橙回病房。
可姜夏橙却紧紧揪住他的衣袖:“辛卓,聂琛在哪?”
辛卓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面前的姜夏橙。
她的一双眼睛通红,可偏偏忍住没有掉出眼泪。
辛卓看了一眼周翊,见后者点点头,才缓缓开口:“琛哥还在重症监护室呢,我带你去。”
另一个男孩子拿来拖鞋给姜夏橙穿上。
重症监护室外。
姜夏橙隔着玻璃看着聂琛。
那个总是似笑非笑的说:“姜夏橙,我怎么就那么不招你待见?”的人此刻静静的躺在那里。
头上和手上都缠满了纱布,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静悄悄的,无声无息。
姜夏橙想起比赛当天早晨,她给聂琛打电话:“聂琛,今天是我战队在国内的第一场比赛,你真的不来看吗?”
聂琛语气傲娇:“不去,有什么好看的。”
“我给你弄到了观看位置绝佳的票,离教练席很近的,我已经把电子票码发你手机上了,比赛十点钟开始。”
姜夏橙知道聂琛的脾气性格,他这个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说着不来,但肯定是会来的。
姜夏橙甚至已经想好了,拿到奖项之后该怎么和他分享,怎么却告诉他她的答案。
却没有想到两个人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
“聂琛。”
姜夏橙的手放在玻璃上,带起了一层雾气,模糊了聂琛的样子。
她伸手去擦,却越擦越模糊。
周翊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姜夏橙为聂琛落泪的样子,心里像是被生生插入了一把刀。
他以为他只是错过了一段时间。
他以为他只是忽略了她从前为他付出的那些。
他以为这一切都还来得及弥补,还来得及挽回。
直到现在,周翊才明白。
不是所有人都会停在原地,不是所有事,都有挽回的余地。
或许早在那次,聂琛在他面前吻姜夏橙的时候,他就已经满盘皆输了。
“教练,医生说琛哥现在的情况还需要观察,不过你放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暂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醒。”
辛卓站在姜夏橙身边说道:“你别哭,琛哥肯定也不想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