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尘,你要不要去窗边的小榻上躺一会?”因为宗门人把玉清扇只当扇,没想过里面附着什么魂体,所以存放它的房间并没有安排床,窗边只搁置了一张小榻,还是为了房间整体布局好看才放的。谢衍尘看到了江潋这个女子魂体,没办法把玉清扇单纯当把扇子了,闻言,出于男女之防,他起身走到了窗边坐下,离江潋远了些。糪而且他坐在窗边,盯着外面的风吹草动,若有魔族再来犯,他也能更容易察觉出,及时做出应变。“谢衍尘,当掌门累不累?是不是每天有好多宗门事务要处理?”江潋开启话唠模式,使劲套近乎。
江潋趁机问道:“谢衍尘,你有喜欢的女子没有?”糪
谢衍尘老实回答:“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谢衍尘看着她,脸瞬间就红了。
江潋懂了,原来他喜欢她这样的。
“谢衍尘,你要不要去窗边的小榻上躺一会?”
因为宗门人把玉清扇只当扇,没想过里面附着什么魂体,所以存放它的房间并没有安排床,窗边只搁置了一张小榻,还是为了房间整体布局好看才放的。
谢衍尘看到了江潋这个女子魂体,没办法把玉清扇单纯当把扇子了,闻言,出于男女之防,他起身走到了窗边坐下,离江潋远了些。糪
而且他坐在窗边,盯着外面的风吹草动,若有魔族再来犯,他也能更容易察觉出,及时做出应变。
“谢衍尘,当掌门累不累?是不是每天有好多宗门事务要处理?”江潋开启话唠模式,使劲套近乎。
在她看来,谢衍尘出身卑微,有那样一个亲娘,成长过程中一定充满曲折,受尽了屈辱。
别看他表面云淡风轻,光风霁月,实际上,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的人极度缺爱。
“还好。”谢衍尘淡淡回答。
“什么还好,我看你眼下都是乌青,一定很累,明天我让厨房煮点……”
江潋还没说完,谢衍尘手一挥,眼下那一点乌青没了:“现在没有了吧!”糪
江潋:“……”
他是不是脑回路不正常?
就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系统不合时宜戳她肺管子:“你本来就没见过几个男人!”
好吧,她忍。
江潋维持着脸上的浅笑,又找了个话题:“谢衍尘,你修行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我虽然修为大不如以前了,但好歹是万年老妖精,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要有迷惑之处,可以问我,我为你指点迷津啊!”
“没有,目前都挺好的。”糪
江潋再次:“……”
能不能有点默契?
系统看着这么不上套的谢衍尘,嘴都快笑烂了。
它眼角也笑得抽搐道:“宿主,你不行啊,要不还是让我帮帮你?”
“行,你行你上。”
江潋话音刚落,窗外一阵阴风刮过,紧接着一道黑影划门而过。
江潋配合得吓得大叫:“不好,魔族又来犯了。”糪
她立时飞起身,朝着谢衍尘扑来。
谢衍尘忙用袖袍拢紧她,从窗口飞出。
然逡巡一圈,外面除了阴风肆虐,一个鬼影也没见到。
“魔族是不是看到你阵守在这,又溜之大吉了?”江潋紧抓着谢衍尘的袖摆,探出小脑袋,娇声问。
“或,或许吧!”谢衍尘低下视线,正好看到江潋纤美白嫩的颈部肌肤,以及下面两道勾痕,他又开始结巴,害羞地别开了眼睛。
江潋被他护送回房间,正要重新搁置回翠玉架上,江潋微微撇嘴,弱小求庇护道:“谢衍尘,你能一直拿着我吗?这样若魔族再来犯,我也不用再费劲从翠玉架上飞起来,逃到你身边了,你直接带着我飞出窗外就行。”
逃到你身边?糪
这些字眼触动了谢衍尘的敏感神经。
他这种身世,生来就被人看不起,被人践踏,何曾会有人求他真心庇护?
宗门那些弟子表面敬,是畏惧他的修为,心底里大约对他还是唾弃的。
谢衍尘刚松开的手立马捏紧了,随后又脸红松开。
江潋转换了姿势,他手捏的地方现在有些冒犯。
他气息微促问道:“玉清扇,你修炼成人形了吗?”
江潋装傻:“没有啊!所以我未来会变成男的还是女的我都不清楚。”糪
得到对方的肯定回答,谢衍尘松了口气。
还好她没修炼成过人形,她估计不知道他能看到她的魂体,不然也不会这么单纯不设防了。
江潋此时又转变了一个姿势,他低头看到的正好是她的后背。
这让局促的谢衍尘稍稍安定下来,他手掌微微向上托举,以轻松又有安全感的姿势让江潋躺在他手掌心。
江潋躺着也不安分,左扭一下,右扭一下,跟羽毛轻挠掌心似的,谢衍尘内心波乱。
他努力稳住心神,想要维持平时的冷静,然而tຊ凝视着玉清扇内女子的曼妙身姿,还有那一头漆黑浓密的长发,他始终没办法保持平静。
在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他的手指已经伸出去了,轻抚上玉清扇扇骨,虽然他并不能直接接触玉清扇内的魂体。糪
“谢衍尘,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怪好看的?”
江潋又突然出声,这句话犹如一颗投入谢衍尘心湖的石子,涟漪从中间往外层层叠荡开。
江潋又换了个姿势,仰脸朝上。
谢衍尘和她对视上,罕见地他脸上这一次没有流露出什么害羞的表情。
俊朗的脸庞反而萦绕上淡淡的哀愁:“没有人说过,而且好看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出生在勾栏贱院,若过于好看,其实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来那里寻欢作乐的男人有时候看上的也不只是那些对他搔首弄姿的女人,还有娈童。
所以,他稍现容色,他娘亲便想方设法为他遮掩。糪
既不怎么让他出现在人前,安排他去做粗重的苦活,还每天在他脸上画上难看的胎记。
他也曾反抗过,直到他亲眼目睹一个比他还小几岁的男孩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富商拖进房间,他隔着门听着门内传出的凄厉惨叫声,才知他娘亲的良苦用心。
后来他都不用他娘亲动手,每天自己主动为自己在脸上画上难看的胎记。
“怎么不是好事?”江潋飞起来,立在距离他脸庞一寸距离:“你有好容色,喜爱你的人自然会好好呵护,避免你因为它受到伤害。”
那种人,他活这么大也没遇见过。
谢衍尘撇去心头的失落,转换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玉清扇,你跟我说说来抢你的魔族长什么样子?魔族这么快就得知你在紫英观的消息,约莫是紫英观还有魔族奸细,没有揪出来。”
江潋打着哈哈:“看不清,他没有以真面目示人,隐藏在一团黑雾之中。”糪
“能隐匿身形,连你都看不清,看来此人修为不低,想来是魔族长老级别的高阶魔。”谢衍尘微仰下巴,认真思考道。
“或许吧!”江潋有些心不在焉回答道。
这个魔本来就是杜撰出来的,怎么跟谢衍尘认真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