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必须听。”心不受控的猛地跳了两下,察觉到即将要听到一遭密宗,盛愿用手推了推,没推动反而被谢云霆强行带入怀中倒在了床榻上,手掌贴合在她的腰线上近乎是扶着盛愿坐在他的身上。这姿势暧昧又亲昵,身体每一寸都牢牢贴在一起,仿佛两人天生就该如此合拍。盛愿提着心生怕他又要做那事,抬试探的想要挣脱怀抱。但许久谢云霆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强行把她的头按在胸前。“小愿,我这里很痛。”谢云霆冷白的面色下,唇色近乎惨白。
这话听在耳朵里让人又惊又怕。
盛愿轻声喃喃:“您醉了,这些话不该给奴婢说。”
谢云霆的整张脸埋在她的发丝里,动作仿佛早已做过千百次般熟捏,似禁锢,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不,你必须听。”
心不受控的猛地跳了两下,察觉到即将要听到一遭密宗,盛愿用手推了推,没推动反而被谢云霆强行带入怀中倒在了床榻上,手掌贴合在她的腰线上近乎是扶着盛愿坐在他的身上。
这姿势暧昧又亲昵,身体每一寸都牢牢贴在一起,仿佛两人天生就该如此合拍。
盛愿提着心生怕他又要做那事,抬试探的想要挣脱怀抱。但许久谢云霆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强行把她的头按在胸前。
“小愿,我这里很痛。”
谢云霆冷白的面色下,唇色近乎惨白。
盛愿听着谢云霆胸膛规则的心跳声,沉沉地传入耳中,原本僵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放松:“因为自责么?奴婢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奴婢能感受到大少爷并没有迁怒你,也没有怪你。”
“呵……他还不如恨我。”
谢云霆沉沉喘息了几声,哑着嗓音自嘲的低笑。
“奴婢还是不明白,大少爷的身体和您娘亲有什么关系。”
轻叹一声,谢云霆缓缓开始说起过往,低沉的声音仿佛横跨了岁月牵动着盛愿得心脏。
“你应当已经知晓,我非主母所生,我的母亲是南方巡演的戏子,那年恰好风光正盛来到了京中。”
“那时谢侯爷,也就是我父亲与她相遇,一个吹箫一个唱戏相见恨晚的大醉,一夜过后便有了我,但侯府血脉被戏子所生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从出生后我便被留在主母身边长大。
但这大院太大,这京中拜高踩低的习俗早就不新鲜。
为了证明即使流着戏子的血,我也不差,我更加努力的练习骑射读书,即便如此,父亲也从不愿见我,就像只要见到我,就是提醒他命里存在过与戏子通奸的污名。”
谢云霆语调幽幽,甚至没什么起伏,只是很平静的诉说着过往,但听着她的鼻子莫名发酸。
她唱过很多戏本,她也是戏子,所以已然想到就像大多数戏本里的才子佳人被世俗不容的困境,只是落在谢云霆眉宇间的川字,忽然明白为什么那日他会教她,若遇到人欺辱定要狠狠打回去,像撞翻了醋瓶心里一酸。
谢云霆没说他有多不容易,但顶着这样的身份在这大院里生存显然不似表现那么光鲜,盛愿喉咙咽了咽,原来谢云霆桀骜的外表下也会有这么易碎的一面。
“我自小见过娘三次,第一次我方五岁,她说会带我离开谢家,我信了。隔年,第二次见面她陪我在庄子就像寻常百姓那样生活了一天,给我做糕点,唱戏曲哄我,她说马上就能生活在一起,我信了,那日是我六岁生辰的前一日,我觉得这是那些年里最快乐的一日了。”
盛愿跟着谢云霆的声音仿佛已经看到一对母子坐在日头下,对未来期待的温馨画面,唇角也跟着弯了弯。
垂眸瞧见他的指尖正无意识的摩挲着那日从库房里取的玉箫,眼底通红布满了血丝满是迷茫的痛楚,心里一紧。
果然谢云霆嗓音骤然而下,咬紧了牙全身都紧绷起来,就连抱着盛愿得手都更加用力:“我没等来那样的日子。她骗了我,也用了那些年的乖巧温婉骗了谢家所有人。
第二日送我回府回去后,她竟生了妄念从府里绑了九岁的大哥,在离京的路上马车翻下山崖。她当场摔死面目全非,头骨碎的没一处是完整的,还让大哥伤了身子至今没能痊愈,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他咬紧牙关,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情绪,从前他独自将这些记忆封闭,想着若日子久了就能抛之脑后,但此时说出口,那些从心底涌出的画面,像再次重新经历一遍遍反复咀嚼着。
“您想她了么?”
盛愿听的认真,连呼吸都又小心翼翼生怕打断了谢云霆的思绪,忍不住轻声安慰:“即使您嘴上没说,可您那日去库房拿回她的东西还留在身边,其实心里还是念着她的吧。”
那日在库房,谢云霆踢开柜子惩处那两个人也是真的因为他们的话诋毁了生母,动了怒。
“不,我恨她。”
谢云霆气息一敛,浑身犹如锋芒的宝剑冷厉的轻嗤,一瞬间就恢复了往日里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桀骜:
“若没当时的事端,大哥早就承担起谢家继承父亲的爵位,我也不用被困在这府里。她以为没了大哥,我便是侯府唯一的血脉,却不知我从未在意过身份,哪怕要争,我也要光明正大的去争,如今这样算什么?”
“奴婢没觉得大少爷想和你争,反而是您一直……”
她来府里这些日子,总看到的是大少爷包容退让,谢云霆却纨绔执拗的任性,如今醉了酒就到她面前说这些身不由己的话。
不说别的,就她进府那日谢云霆闯进来强行占了她的身子,就连此时也都是背着大少爷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算什么光明正大。
她可没见过大少爷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或是偷偷占了他什么东西,什么人,还关心他的身子特意送好的伤药。反而是谢云霆不仅占了她,那日赵婆子说的,分明之前还有个丫鬟也是被他掳到了院里。
盛愿越想莫名觉得胸口起了一团火,明明那日还说着一定要把她要过去的话,如今大少爷她做姨娘的日子越发近了,谢云霆却在没提过。
头脑一热突然低声埋怨着嘟囔起来:“奴婢看您就是佛口蛇心,说一套做一套。”
哼了一声嘟起嘴,她一贯情绪外露,心里怎么想的,脸上就表现出来,脸上血气上头分霞纷飞,却不知道她这幅模样不像生气,更像让撒娇的小性。
谢云霆哼笑了一声,抬手用指腹摸索着她的唇瓣,直到揉成了嫩粉色才重重的咬了一口。
见她吃痛的湿了眼眶,长指托住盛愿得下巴将她的头抬起轻轻摩挲,谢云霆眼神暗淡又专注将所有沉寂敛入眼下,汇成浓重的墨色,仿佛早已洞察她心里念着的那些腹诽。
一字一句格外认真:
“只有这件。”
“只有你这件事,即使对不起大哥,我也非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