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筝冷哼一声,没有理她。白父板着脸也看了过来:“姝姬,跪下!你可知错?”叶筝直视白父:“我没有做错,为何要跪?”白父气的一拍案桌,大声斥责:“你罔顾人伦,见你阿姊落难,却狠心不救,还颠倒是非,我白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孽种!”他骂的极狠,叶筝心越发的冷。对这个爹,她只有失望。
夜色如画卷中的浓墨,冷风透过窗户吹进屋中,带来了几分冷意。
叶筝仰头望着眉眼英挺的男人,沉默了下来。
裴子凌声音很轻:“如今叶家的事告一段落,你是不是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等去了西昭,我保证你会成为天底下最自由的女娘,你可以肆意骑马,做尽想做的事,无人可以再拦你。”
裴子凌字字句句,带着很诱人的条件。
叶筝抓着手里的被子,终是摇了摇头:“三皇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此生只希望留在大晋,叶筝已经死了,但白姝姬得活着。”
无论如何,上天既垂怜,再次让她活了过来。
她也会替白三小姐好好活下去,在人生的篇章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裴子凌心知她决定的事,无法改变。
便也没有再多说,只帮她将被褥拢了拢,温声:“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
叶筝巴掌大白皙的脸,埋在被子里,朝他浅浅一笑:“谢谢你,三皇子。”
裴子凌幽深的眸色黯了黯:“你要是真的谢我,就叫我全名吧,这里不是西昭,不必这么生分。”
叶筝没有接话,但也算是默认了。
一夜过去。
大年初一,雪渐渐小了一些。
叶筝穿着崭新的红色蜀锦织金长裙,披着白色毛衾,和莲心踩着院里的雪玩。
“莲心,你等会去厨房取几个烤栗子来,我们埋进雪里冻着晚上来取。”
莲心脸上露出疑惑:“小姐,冬天不该是吃热的吗?你怎么还热意要把烤好的栗子往雪里藏?”
“世人都以为冬天要吃热食,殊不知这冰栗子更要好吃。”叶筝说着。
莲心半信半疑:“是吗?小姐你哪听的这些偏理?”
“冷……”第一个字刚从口中蹦出,叶筝就及时止声。眸色压了下来。
她与冷临川,从此再无瓜葛了吧。
朝天哈出口白气后,叶筝掩下情绪,又拉着莲心准备去前厅找白夫人。
昨日白芷柔被关到慎刑司,也不知道苏氏会闹成什么样来。
果不其然,刚到庭院外廊。
苏氏的哭嚎声,远远便传了过来。
“老爷啊,柔儿性情温婉,是绝对不可能害三小姐的!你可要快点想办法救她出来啊!”
叶筝提着裙,一步步走了进去。
入目便看到苏氏跪在地上哀嚎,而白父端坐在主位上,面色不虞。
一进门,叶筝就先乖乖行礼:“姝姬给阿父请安。”
那苏氏听到她的声音,像油桶被引燃了火,瞪眼龇牙的看着叶筝:“三小姐昨日为何不帮你阿姊说话?莫不是心虚?”
叶筝冷哼一声,没有理她。
白父板着脸也看了过来:“姝姬,跪下!你可知错?”
叶筝直视白父:“我没有做错,为何要跪?”
白父气的一拍案桌,大声斥责:“你罔顾人伦,见你阿姊落难,却狠心不救,还颠倒是非,我白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孽种!”
他骂的极狠,叶筝心越发的冷。
对这个爹,她只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