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瞪圆了它黄豆大的眼睛。“宿主!你不会还想着弄死秦至吧?他这两年对你多好啊!”二蛋掰着手指头细数秦至的好。“你忘了,前几天他还为了救你挨了一刀,现在还没有痊愈,宿主真的不心疼吗?”萧蝶闻言,放下手中的毛笔,一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手托腮看向营帐外。那里秦至正在练兵。两年的征战,让他比在京中多了些锋芒,如同开了刃的宝剑。他长身鹤立,虎背蜂腰,一身战甲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秦至越过二人,扯着萧蝶从伤兵营离开。
他眼看着那两人都快跟他动手了。
“你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她们陪你来战场!你简直是瞎胡闹!”
秦至心里动了气,打仗不是儿戏,他更不是楚霸王,没有带着自家妾室上战场的习惯。
这次萧蝶是真的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即使心里再喜欢她,他也不能由着她这般胡闹。
“萧蝶,这是战场,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刀剑不会因为你是女子就躲着你走,你明白吗?”
萧蝶没出声,只是安静的等他说完后问道:“将军说完了?那妾身要继续熬药了,那么多炉药,烧毁了妾身可担待不起。”
她留下这句,低头转身欲走。
秦至气的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扯了回来。
“你到底有没有听本将军说话?萧蝶你……”
秦至话说到一半,堵在了喉咙里。
他力气大,这一拽,直接拽的人撞进他的怀里。
俏生生一张美人面,红着眼圈抬眸向他。
秦至语气不受控制的缓和了下来。
“怎么了?我撞疼你了?我……”
“将军。”
萧蝶打断他的话,一开口眼圈愈发红了,声音也染上了哭音。
“将军,一个月未见,你不抱抱我吗?”
她颤抖的尾音仿佛一根轻羽划过秦至的心尖。
他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把人圈进了怀里。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闷笑声从胸膛处传出,秦至又气又恼,照着她屁股拍了一巴掌。
“还笑,你真是想气死我为止?”
“什么死不死的,将军别瞎说,我的将军,可是会长命百岁的哦。”
怀中的人笑眼弯弯,眼眸中如同镶嵌了漫天星光。
秦至彻底没了脾气,理智被思念和爱意压在身下,无力还手。
只有已经熟知了萧蝶为人的二蛋听出了话外之音。
是她的将军,会长命百岁。
如果将来有一天不是了呢?
二蛋不敢想,只恨不得把积分商城中的毒药匕首通通删掉才好。
起初秦至还总惦记着给萧蝶送回去。
但没多久,等府中的书信送到,他就彻底歇了心思。
此后萧蝶一直跟在军营中。
她平日里就去伤兵营帮忙。
熬药、包扎一些简单的伤口、替伤兵们写写家书,白日忙的不亦乐乎。
到了晚上,她就回到秦至的营帐中,两人在战火的沸腾和死亡的如影随形中,抵死缠绵。
除了萧蝶,没人知道这场战争的走向。
每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爱和恨都会格外浓烈,陪伴也变得尤为珍贵。
两年后,秦至对她的宠爱值已经达到了九十五点。
再得知她身怀有孕后,更是涨到了九十八点。
二蛋兴奋的说,只要宠爱值达到一百,任务就可以提前结束。
萧蝶可以自己选择提前离开,还是活到寿终正寝。
萧蝶觉得自己没有受虐倾向。
能好好活着,没道理非得寻死。
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如果任务提前完成,那任务目标是死是活,是不是也不重要了?”
二蛋瞪圆了它黄豆大的眼睛。
“宿主!你不会还想着弄死秦至吧?他这两年对你多好啊!”
二蛋掰着手指头细数秦至的好。
“你忘了,前几天他还为了救你挨了一刀,现在还没有痊愈,宿主真的不心疼吗?”
萧蝶闻言,放下手中的毛笔,一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手托腮看向营帐外。
那里秦至正在练兵。
两年的征战,让他比在京中多了些锋芒,如同开了刃的宝剑。
他长身鹤立,虎背蜂腰,一身战甲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唯独胳膊上缠着厚重的纱布,纱布下还渗着丝丝缕缕的血痕。
那是因她留下的伤。
“你说,他听闻原主难产而死,可曾心疼过?”
二蛋仿佛卡壳了一般,没了声响。
片刻后,喃喃地道:“也许,有过吧。”
“不,他只可能心疼自己那没见过面的孩子,不可能会心疼原主。”
左右不过一场人心的游戏罢了。
如今她是赢家,她可以荣宠无限,可以图一个以后。
但如果她和原主一样,输得一败涂地。
即使她死在他眼前,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们两个之间。
于他而言,是情感,是生活的调剂,是锦上添花的花。
于她萧蝶而言,她算计争抢得,一直都是一线生机,是雪中唯一的一点炭火。
她有那个心情去心疼他,不如好好心疼心疼自己。
想到这,她扬声喊了阿兰一声。
“阿兰,去附近村子买只活鸡回来,晚上炖给将军补一补。”
说是炖给秦至,但最后还是落到了萧蝶的肚子里。
自从有了身孕以后,二蛋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什么无感揣娃,无痛妊娠,都是二蛋的附加技能。
好用,还不收钱。
算是给任务者的小小福利。
这段时间,萧蝶只觉得自己食欲好了。
被将养的珠圆玉润,皮肤都泛着莹光一般。
睡前,秦至一寸一寸的吻着她柔软细腻的肌肤,最后仿佛拥着什么珍宝一般,把她圈进怀里。
“小蝶儿,明日我安排人送你离开吧。”
两年时间,意图谋反的北平王已经是强弩之末,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围堵。
但狗急了尚且会跳墙。
越是这个时候,秦至心中越是安定不下。
萧蝶明白,如今不是任性的时候。
从二蛋嘴里得知,每个世界的任务对象,都是身负大气运的,轻易想死都死不成。
但她可不是。
跟秦至比,她就像个脆皮小鸡崽一样。
还是先躲远了些,蹦一身血也够脏的。
按时间线来说,原主这时已经死了许久。
没有原主的记忆支撑,后续会发生什么,萧蝶也不清楚。
但她躲在后方,没几天就听闻秦至大获全胜,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好像太容易了些。
特别是听闻北平王率领一小支队伍逃走了之后,那种不安更是浓烈。
秦至明显也察觉出来异样。
他接上萧蝶,带领大军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京城。
看着京中一如既往的安宁繁荣,一颗心也才真的落了地。
阔别两年多,再次回到将军府,萧蝶心中还挺高兴。
战场多艰,哪有京中舒坦。
她一向觉得自己是个俗人。
偏爱富贵奢华,喜欢铺张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