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丁零一声,电梯门打开,她们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外卖小哥顺着她们一同左拐进了走廊。停在家门口,温婉从包里摸索拿钥匙,摸出钥匙正要开门,一旁的外卖小哥犹豫片刻,开口问:“请问这是你们点的跑腿吗?”温婉结果看了眼收件人备注——韩先生,“嗯,谢谢你。”她接过外卖小哥手里的黑色袋子,抬眸看清订单上的商品信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底深处一下子传来莫大的慌张。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一盒避yun套……四年以来她多次在床上乞求韩一炫多做佩戴但他从未配合使用过的避yun套,今天第一次出现在她家门口。
汽车驶入小区地下停车场下了车,电梯还没下来,温婉突然想起什么,小跑回车里将洗干净的保温饭盒取出来还给沈厌婻,邀功似的撒娇道:
“谢谢婻婻和翔叔,党参鸽子汤我全都喝光光了哦。”
“真厉害,不愧是我沈厌婻的闺蜜。”
“婻婻,你哥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想送他礼物。”
望着沈厌婻手里的粉丝饭盒,温婉眼前忽闪沈观澜那张惊艳全单位同事的俊美容颜。
沈厌婻眯起眼睛,眼神亮晶晶的,老母亲般拍着温婉肩头,心领神会道:
“我就知道我哥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你这种深度颜控哪能不心动。你就给我个准信,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侄子?我哥正找人联姻,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出谋划策,制造一场刺激的tຊ奉子成婚先婚后爱?”
“……”
温婉并不是第一天认识沈厌婻,这女人有时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让人无语又好气。
“沈先生多次帮我,我想送他一件礼物表达谢意,私下请他吃饭什么的算了……我不太方便。”
沈观澜两次送她去医院治伤,上周亲自送补血汤去她单位,温婉即使再社恐再不想与他接触,也该向沈观澜送份礼物表达真诚感谢。
人情世故至少要做到位,沈观澜多次帮她为人温和友善,况且这个人身份还是她好朋友的亲哥哥。
电梯到了,沈厌婻拉着温婉进了电梯,“我哥这个人兴趣可多了,平时经常去蹦极玩射击打拳击,啧,几乎没有他不擅长的运动,但他好像也没很喜欢这些事情……哦,他喜欢收集标本,家里有一层房间专门用来摆放他的标本,像小猫标本、蛇标本、蝴蝶标本之类的好多呢。”
“猫……标本?”
温婉紧张得喉咙滚了滚。
电梯自一楼打开,外卖小哥走了进来。
沈厌婻不以为意,道:
“那是我们小时候养的一只猫,去世了就被做成了标本。你别害怕,我哥很喜欢那只猫,舍不得它离开才把它做成标本,一直用心呵护。他可没有什么恋尸癖啊,就是这个爱好听上去有点小变态。”
温婉表示理解,成功人士与普通大众或许本就不同,有些独特的爱好也很正常。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皱眉思考送他什么礼物。
看着温婉一脸纠结,沈厌婻温馨提议道:“你投其所好送他蝴蝶标本就好了,你真心实意地道谢,他会喜欢的。”
“好。”
丁零一声,电梯门打开,她们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外卖小哥顺着她们一同左拐进了走廊。
停在家门口,温婉从包里摸索拿钥匙,摸出钥匙正要开门,一旁的外卖小哥犹豫片刻,开口问:
“请问这是你们点的跑腿吗?”
温婉结果看了眼收件人备注——韩先生,“嗯,谢谢你。”
她接过外卖小哥手里的黑色袋子,抬眸看清订单上的商品信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底深处一下子传来莫大的慌张。
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一盒避yun套……四年以来她多次在床上乞求韩一炫多做佩戴但他从未配合使用过的避yun套,今天第一次出现在她家门口。
温婉一颗心瞬间沉入了冰寒谷底。
沈厌婻看她脸色不太对劲,“怎么了婉儿?”
温婉张了张口,没有说话,此时门里面传来一阵压抑娇柔的女人声:
“一炫哥,嗯你讨厌……”
男人低笑宠溺回应:“我的心肝儿你明明喜欢得紧,在这里满意吗?”
“喜欢,在她家里……很刺激……”
动作声音动静不小,这下沈厌婻再愚钝也清楚屋内正发生着什么。
她的脸色现在和温婉一样惨白,但温婉眼中只有悲痛绝望,她的眼睛却红得想杀人。
她抬手正要爆扣门铃铛,温婉张嘴说“不要”求她停手,嘴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仿佛在保留自己的一丝尊严。
悲痛、恶心、气愤、屈辱如同潮涌一般席卷了她的大脑,温婉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她满心欢喜地来接她的男朋友庆生,而他此刻在自己家里和他的初恋刺激缠绵。
如果人身上有操控死亡的一键开关,温婉现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摁下去,人世间最痛苦的感受莫过于此。
她用尽全身力气,双手发抖着拉着沈厌婻走回电梯门门口,身体无力地支撑在墙上,顺着墙体缓缓蹲了下去。
眼里闪烁发亮,布满晶莹的泪水,透着前所未有的绝望。
沈厌婻气愤道:“欺人太甚!这都欺负到你家里来睡男人了!我现在……我现在一定要弄死这对狗男女!”
沈厌婻没忍住,继续冲向温婉家门口。
温婉惊恐地从地上爬过去,双手死死拉住沈厌婻,沈厌婻红着眼骂道:“操,别拦我!我替你咽不下这口气!”
温婉颤颤巍巍站起来,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量,她伸出一只手捂住沈厌婻的嘴,用最卑微的语气渴求:
“不要,婻婻,我求你。”
不要打开那扇门,不要撕开她的伤口,她无法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自己家里缠绵恩爱的场景。
她会彻底疯掉,会失去最后的尊严与仅存的理智。
门内低吟声断断续续传到电梯这边,温婉的头继续似炸开一般剧烈震荡作痛,痛得她不知道该抚摸那块区域才能缓解脑海里潮涌一般的痛楚。
她必须逃离,逃到听不到看不到他们的地方,她再也不想回到这个承载过韩一炫四年温情的公寓。
装有避yun套的黑色袋子落到了走廊地面上,温婉拉着沈厌婻摇摇晃晃进入电梯,一路狼狈不堪地下了楼。